十二点钟应该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但现在来林凡和吕明天都没有一丝暖意，随着沉默的在累积，寒冷一步步侵蚀着两个人的内心。

“你信我吗？”吕明天并没有否认，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笑容。

林凡随即点头，“我信，这世界上我如果连你都不信任，那我将再无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当我得知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会直接询问你，而不是遮遮掩掩。事实上我也是几分钟前才知道一些事情，而我开口也是问你的身份，而不是你在瞒我什么。我想这足够说明我的态度。”

吕明天拉开凳子坐在林凡面前，直勾勾地看着林凡，说实话他一直觉得林凡没有他帅，虽然林凡是他的老板。但今天他忽然觉得林凡还是好难看的，双眼很有神，脸型偏瘦修长，不好看的五官组合起来却分外顺眼，更难得是林凡身上带着一股很吸引人的气质。

“你不知道你说很多的话会显得很心虚？”

林凡正欲开口，吕明天却马上道，“可我了解你，你每当面临你在乎的人你都会很不知所措，你的理智会丢的一干二净，你的脾气会不受自己控制。你很难真的接受某个人，你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背叛与不忠诚，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因为你对在乎的人可以不惜一切。”

吕明天每说一句话，林凡的眉头就去一分，嘴角的笑意就多一分，而吕明天看林凡的嘴角每多一分笑容，他的心就暖一分。

“而现在出了这么意外的事情，你没有一点点生气，相反十分在乎我的感受。这证明你从未怀疑过我，你很相信我。”

林凡无奈的摊摊手，“为什么事情变成了你安慰我？”

“因为我太了解你。”

林凡再次无奈，深吸一口气，一脸深情，“明天，要不咱两在一起吧。”

“这得问嫂子答不答应。”

两人顿时大笑起来，刚才的冰冷全部烟消而散，原来刚才的冰冷只是他们的错觉，其实他们从未改变。

林凡敲敲桌子，一脸正经，“那么现在你要不要给我坦白？”

“老林，你这么正经，我不习惯。”吕明天摊摊手很无奈。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OK ，OK。”吕明天立刻也正经起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老林，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滚犊子。”

“唉唉唉，骂什么人呢，员工也有人权！一个世界首富张嘴就骂人，真是没素质。”

“爱说不说。”

其实林凡也很无奈，莫名其妙就歪楼，不过两人也实在不适合一本正经谈问题。

“走吧，我还没吃午饭，边吃边说。”

凡人俱乐部，临楼餐桌。

由于经常跟林凡混在一起，吕明天也渐渐接受了豫菜，最爱胡辣汤。气的林凡直骂吕明天逗比，胡辣汤是早上喝的，你中午吃晚上吃算是什么鬼。

不过今天只有烩面，两人吃着烩面就着蒜没有一点风度，每个人碗里的羊油都红彤彤的，分外耀眼，就着卤肉火烧美的很。

“你什么时候买了辆奥迪R8？”

“怎么样，你是第一个坐的人。”吕明天辣的直冒汗，“不过我可买不起，一辆二三百万，我的工资可不够。”

“所以？”

“这是我赢来的，而这也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关。”

林凡很专注，再次咬了一口烩面，这是他专门请的烩面师傅，烩面劲道，汤是高汤，让他常记家乡味道。

吕明天没好气的看了林凡一眼，这是听秘密的态度吗？

“刚才你在车上给我说了CIA的调查情况，其实CIA的调查是错的。国这个情报组织是09年建立的，那时我和高明的关系已经很好，也知道了他的黑客身份，我很佩服他率领黑客组织组织外国黑客进击的情况。所以我就怂恿他，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干嘛不用到正地方，国内贪官污吏这么多，现在科技多发达，你在网上一搞不就为民除害了？他本来是不做的，但经不住我反复相劝，‘车哥’的事你知道吗？”

林凡不由一愣，随即点头。去年车哥这个事闹的沸沸扬扬，说的是松山市副市长家里有几十辆豪车的事。

“这就是我们做的，是高明在一个社区发现有人说车哥违法犯罪，高明去查了查果然是真的，然后就给他曝光了。这样的事我们陆陆续续干了好几起，不过都是查到资料向公安机关举报。真正促使‘国’成立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

“没错，你让我在地主会其他几家安插人，我开始意识到你需要一个专业的商业情报组织。而我根本无力搭建。这时你又推荐高明给我用，我便起了其他心思，我需要高明和他同伴们的技术，可他们显然无法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所以我决定成立‘国’这个组织，这是一个铲除国内不公现象的一个组织，果然这个口号吸引了高明。”

林凡此时已经愣住了，有好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原来明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吕明天没有注意林凡的异常，依旧自顾自地说，“所幸你每次的目标都不是干净货色，就比如这次华润就是他们帮我查出来的。于是这个组织就变成了名义上铲除不平但实际上却为你做事的情报组织。

国这个组织分为情报搜集人员，行动人员，分析人员。高明这批人大多干的是情报搜集工作，行动人员是我挖的一些专业人员和军人，分析人员是我挖的情报专家。”

说到这里，吕明天还笑道，“我还为你在组织里留了个位置。”

“哦？”林凡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国总共有七位大佬，是掌管分析，行动，搜集的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户部尚书，以及统领一切的王，而王就是你的代号。”

林凡仍旧低着头吃面，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很多，比如这个情报组织吕明天从未打算占为己有，“那你呢，你的代号是什么？”

“我的代号是作家，这是我的梦想。我的职责是为组织不断寻找新鲜血液，所以这才是CIA可能调查到我的原因，也是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我是联络员。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中我接受了很多训练，比如赛车。我会调查各地赌黑车的情况，由于玩地下赛车的都不是一般人，我会加入他们，然后吸引可以吸引的人加入，而这辆奥迪R8就是我赢得的战利品。”

“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组织中只有高明知道我是作家，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我的真脸。”

林凡哦了一声，再次沉默。

“老林，其实我想给你说件事。”

“什么事？”

“这一年多我在凡人私人基金已经支走了一亿多美元。”

凡人投资管理着凡人体系以外的产业，比如腾讯的股份，阿里的股份，南非银行的股份，这些每年都会为林凡带来巨大收益。

林凡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这么大数额柯尔特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吕明天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看向外面，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花钱能力。当然，要不是花这么多钱，‘国’也不可能迅速搭建起来。“你忘了，你对柯尔特说过我在凡人投资支取资金不用经过你同意。”

“吕...明...天。”林凡一字一句。

吕明天吓得直接蹦了起来，“老林，其实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盈利了，我们会接任务自己维持运转。”只是这句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度，所以吕明天直接一溜烟跑了。

林凡却忽地笑了，刚才的生气哪里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