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我？”李白噙着笑看着傅渊，温柔的将他的手给握住。

……

“放开为师！”

这个逆徒，竟然连师尊都不叫了，还这么大胆的抓着他的手！

傅渊说不清楚心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他抿着唇，将脸别开，继续用冷淡的姿态和李白说话。

“这些话，莫要再说了！”

“不说？不说你又岂会知道我的心思？”李白微笑着，俊美的容色染上了一丝疯狂。

“师尊，你夺了弟子的肉身吧。”

“弟子想要跟您一直在一起。”

李白说这话的时候，伸手临摹着傅渊的轮廓，指尖在他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来回抚摸，像是要将这人的眉眼……全都刻在心底，印入骨血。

傅渊沉默了很久。

“你带我去看看青丘。”

他没有正面回应李白的话，瞳色带着迷茫和空洞，想在弥留之际，看看李白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李白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当他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顿时开心的笑起来。

那张俊美的脸，带着几分孩子气，脸上的笑意……也真挚了许多。

“好。”

……

现下是冬日，青丘被白雪覆盖着，到处都是雪白苍茫的一片，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枯枝，一出狐狸洞，傅渊便打了个寒颤。

他有些冷。

“很美。”

傅渊道，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分不清是在夸雪景，还是再夸李白。

“系统，我是不是快死了。”

【……】知道要死了还问！

“其实我还挺舍不得小狐狸的，我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教给他，我不是一个好师傅。”

你拿人家当徒弟，人家可不是那么想的！

系统撇撇嘴，很是不爽的看了眼李白，冷哼一声。

【行了，别再悲伤春秋了！】

“才没有，只是觉得愧疚，说到底，我挺喜欢小狐狸的，一直以来都那么乖，虽然有的时候脾气怪了些，但到底……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我也是一直都尊敬有加。”

如果不是他快要死了，想必小狐狸也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呵呵……】

傅渊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他顿住脚步，看着陪在他身边的李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狐狸，好好活下去。”

李白愣了愣，心脏像是被刺刀给硬生生捅穿，他下意识的摇头，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该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师当初救下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寒风太冷了，他不想让李白在浪费灵力在他身上。

“我这一生，都在缥缈峰上修炼，很少有时间去凡俗看其他的景色，如今想来，还挺遗憾的。”

傅渊自嘲的笑了笑，眼皮重重的阖上。

李白慌乱的抓住他往下坠的身体，试图继续灌输灵力给他。

可是他那点微弱的灵力，在进。入傅渊体内的时候，便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傅渊走的时候，很是祥和宁静，嘴角还挂着笑。

“师尊，弟子今天去抓了鱼。”

李白望着傅渊的尸身，自言自语道。

“青丘山上没什么调料，不比缥缈峰，弟子今天烤的鱼……味道委实不好，要不弟子再去摘点果子吧。”

“弟子真糊涂，忘了如今入冬了，树叶都还没长出来，哪来的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