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奚?叔叔,你不是姓夏吗?”小奚眨巴了两下眼睛,显得很是疑惑。
我干咳一声,有些尴尬道:“小奚,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叔叔不得不用假名。夏尧就是叔叔的假名字,而叔叔的本名叫商戈。”
“哦哦,好。”小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顿时笑的弯成了两轮月牙儿:“那我以后就叫商小奚了,嘿嘿。”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商戈的义女,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我郑重其事地对小奚许下了承诺。
“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吗?”小奚美眸中闪动着光芒,轻声询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爸爸。”
“嗯,我在。”
……
救生艇是用汽油作动力的,里面本来的油量,再加上储存的两桶,应该能坚持到抵达目的地;救生艇里还有之前那几名船员逃生时扔进来的淡水和食物,数量不是很多,好在我可以抗饿,小奚也只是个小女孩,吃不了多少。
综合来看的话,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是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城市的。
这艘货轮的目的地城市,也是南非共和国沿海最大、最著名的一座城市,名为开普敦,而且这边的海岸线上除了这座城市之外就没有别的城了,所以无论如何要想成功上岸,我们就必须得进这座城。
但,之前在货轮上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被和船长视频通话的那个神秘人看到了,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公司的高层人员。
那艘货轮的情况已经被知道了,我给对方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他们必然会在开普敦设卡。
所以就算我们平安无事地抵达港口,要想成功登陆,也有这一层艰难险阻!
我和小奚乘坐着救生艇,在海上漂流了将近四天的时间,终于在第四天下午四点钟左右看到了远方的海岸线。
隔着这么远,能模模糊糊看到朦胧的建筑群,这个发现让我们两人皆是眼前一亮。
接连几天的海上生活,我们的活动范围只局限在这艘小小的救生艇里,而且每天都只能吃到各种压缩食品,别说小奚了,就连我都迫切地想要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美餐,然后再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但面前还有一道大关要闯……随着救生艇和港口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弦也越绷越紧。
忽然间,我心头一紧,因为我耳畔响起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破浪声。循声望去我才发现,有一艘小型二层游艇,正快速向我们这边驶来!
难道是那个公司的船只?
我死死盯着那艘游艇,随时准备更改航线,但在我们两艘船距离只有三十多米的时候,一道响亮的男声却从那里传来。
“嘿,兄弟,你好啊!”
船上装着扩音器,说话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而且听这声音,他似乎对我们完全没有恶意,更像是……简单打个招呼?
我试探性地向着它招了招手,果然得到了回应:“哈哈,兄弟,我看到了,稍等片刻,我和我朋友们马上过去!”
这男人很是热情,如果真是那个公司的人的话,根本不会是这种表现,至此,我心中的警惕也逐渐降低,但扔保持着戒备之心。
我将救生艇的速度降低,很快的,对方的船只就靠了过来。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这艘小型游艇竟然十分豪华,一眼看去,甲板上太阳伞、泳池应有尽有,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美酒和食物,俨然就是一艘私人游艇。
私人游艇在距离我们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甲板上探出了三四个脑袋,二男二女,其中两男一女都是黑种人,只有一个女白人。
“嘿兄弟,你是跟自己女儿在这里游玩吗?”其中一个短发男咧嘴一笑,向我招了招手道,牙齿异常光洁白亮,刚才朝我喊话的就是这个家伙。
我愣了愣,旋即点头应道:“是的。”
“你们应该是亚洲人吧?亚洲人英文讲得这么流畅,真的很不多见。”短发黑男一脸惊叹道。
“过奖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疑惑,这几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请你们上来坐坐?”短发黑男笑嘻嘻地招了招手:“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美食和美酒。”
“谢谢,我们就不打扰了。”我直接谢绝了他,虽然这四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但该有的警惕心还是需要保持的。
说完之后,我便转身准备开船离去。
“嘿!”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叫住了我,扭头看去,才发现是那个白种女孩开口了,她的语气有些尴尬:“其实我们是想问……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玛姬,这小子呆呆傻傻的,干嘛非得找他?”我还没说话,船上的另一个头发略长的黑男却有些不耐烦地盯着女孩说道。
“那要不你下去帮忙把我的项链捡回来?”白种女孩瞪了这个家伙一眼,顿时哽的后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捡项链?”我皱了皱眉头。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那个白人女孩的项链掉进了海里,而他们又都不会游泳,所以才来找我帮忙的。
我虽然水性很好,但项链那种东西,掉下去之后肯定是沉到了海底的,要捡上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我现在正发愁,该用什么办法突破那层防线呢,哪还有心思帮他们干这种事情?
“抱歉,我还有点事情。”我婉言谢绝了女孩。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知不知道玛姬是谁?她找你帮忙,是你的荣幸!”那长发男闻言顿时一瞪眼睛,凶神恶煞地叫道。
我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而已,这个黑鬼就出口辱骂,也太他妈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我告诉你,要是玛姬认识你,在开普敦你都能横着走,她找你帮忙你竟然拒绝了,不知好歹!”长发黑男完全没有顾及我的脸色,自顾自地叫嚣着。
听到这句话,我却忽然间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