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别人,需要什么理由?”
蓉蓉脸头都没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特别还是个好人!”
“好人?你觉得我是好人?”我愣了愣,旋即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杨扬的残废,是我做的!你应该知道他有什么伤吧?”
看到蓉蓉俏脸一红我就知道,这妮子应该是清楚的。但她很快就看着我轻声道:“虽然你下手真的有点重,但那也是堂哥先做了不好的事,是他自找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帮我清理伤口。
“我叫杨蓉,你叫什么?”忽然间,蓉蓉又问道。
“商戈,商人的商,金戈铁马的戈。”我下意识地答道。
“商戈,商戈……你的名字很好听呢!”蓉蓉对我轻轻一笑。说着,她便又取出了一块湿巾,抬手开始给我擦脸:“你脸上全是血和灰渍,一定很难受,我帮你擦擦。”
我心中有些异样,但也没有躲闪,便任由她用两张湿巾帮我擦了一遍脸。擦完后,杨蓉看了看我的脸,竟然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怎么了?”
“你长的……挺帅的。”杨蓉俏脸微红,轻声道,我不置可否地抬了抬下巴。
“蓉小姐,该走了。”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守卫的声音,杨蓉急忙对我说了一声:“我明天还在这时候来看你,我会给你带吃的的!”说完急忙应了守卫一声,转身迅速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每日白天,我都会被杨扬和杨家其他长辈死命鞭打折磨,但晚上的时候,杨蓉就会偷偷贿赂守卫,然后溜进来。
每次来,这妮子都会帮我带许多止痛药、食物和饮料,然后小心翼翼地帮我清理伤口,然后喂我喝水吃东西。
她每天都来这里,而且带这么多东西,那两名守卫怎么会不知道?但看样子,两个守卫也不是什么坏人,默许了杨蓉的这种行为,甚至最后还给她将每次的时间延长到了一个小时左右。
这段时间下来,我也彻底信任了杨蓉这个妮子,逐渐也跟她熟了起来。每次她帮我擦洗伤口,喂水喂吃的的时候,我们都会聊天。
通过聊天我得知,这妮子今年二十一岁,正在蓉城大学读大二。
杨蓉很健谈,每次都会跟我聊上许多,聊她的学习,聊追她的男孩,聊在大学的一切……渐渐的,我竟然对她生出了一丝丝宠溺的心理,跟我面对落落那小妮子时一模一样。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杨蓉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把她当成落落的原因了。
可以这么说,这段时间我之所以能支撑过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杨蓉。
终于,在我被关进小黑屋一周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上午,杨扬又来到了小黑屋,而这次跟他来的,还有一直都没有再露面的白云鹤。
进来的时候,白云鹤手里正拿着一部手机,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冷笑,似乎在跟什么人视频。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白云鹤走进来之后,就冷笑着将手机送到了我面前。我定睛看去,画面中的人,竟然是老神棍!
白云鹤终于还是联系到了老神棍!
“许闲,看看你这个乖徒儿的凄惨模样吧!这一个月,他每天都被关在这里,饱受折磨,哈哈,是不是很心疼?”白云鹤猖狂大笑着。
视频中,老神棍那平日里都挂着和煦笑容的脸阴沉无比,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愤怒。
“许闲,这段时间,你一定没少找你的徒儿吧?告诉你,我一直把他秘密藏在杨家,就是为了好好折磨他!现在我折磨够了,也该到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白云鹤笑容愈发狰狞:“要想你徒弟活命,需要用什么交换,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明天!明天这个时候你没有出现,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说着,白云鹤猛地扯开了我嘴上的胶带,狞笑道:“跟你的师父说句话吧,好让他来救你,否则万一他觉得你不值得救,那不就尴尬了?哈哈哈……”
“老神棍,别来!”
胶带刚被扯下,我就冲着视频嘶声叫道:“别来,有圈套……”
我话还没有说完,白云鹤就再次将胶带贴了上来,然后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一句话够了。”
“白云鹤,迟早有一天,我会取了你的狗命!”老神棍的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死死盯着屏幕,一字一句道。
“当然欢迎,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救你徒弟,拿那东西来交换!哈哈!”白云鹤冷笑不迭,旋即便挂断了视频。
“小子,安心等着吧,明天,我会让你们师徒两个去下面团聚的!”白云鹤拍了拍我的脸颊,旋即便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开了。
“嘿嘿,商戈,明天,我会亲手把你阉了,然后再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别担心,你的尸体我不会乱扔,我会去喂狗!”杨扬笑的很冷,表情狰狞,让我心中一片冰寒。
明天,白云鹤绝对会为老神棍设下一个圈套的,但以我对老神棍的了解,这个圈套,他就算知道,也绝对会主动钻进去的,因为他要救我。
白云鹤和老神棍是老对手,既然他敢让老神棍来这里,就绝对有对付老神棍的方法,我们能安全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
难道这一次真的就这么结束了么?我心里苦涩无比。
当天晚上,杨蓉如约而至,只不过今天,我却没有心思再跟她闲聊了。她也看出了我有心事,没有多说,象征性地安慰了我两句之后便也离开了,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杨扬派人拽出了小黑屋,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铁架子上,放在了那栋议事楼前的空地之上。
这天,杨宅里面没有多少人,应该都被提前遣散了,白云鹤、杨扬、杨父杨母,以及这段时间折磨过我的杨家长辈约莫七八人,则是都静静地坐在议事楼里面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