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脸上一热,低头赶紧将厉天擎靠过来的气息躲开,脸上也跟着淡淡泛起了红晕。
“还是别麻烦你了,我这么重,还是自己走吧!”
苏和侧了侧身子,厉天擎却依旧挡在自己身前,半分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腥红的唇角微微一抿,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苏浅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怕我抱不起你?”
苏浅这下有些傻了,她真的没有这种想法,而且对于厉天擎的能力,她也是充分相信的。
“我只是,啊……”
苏浅尖叫一声,身体已经腾空,被厉天擎直接弯成打横抱了起来,那样子,分明抱她就像是抱一只小鸡子那么容易。
厉天擎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大步迈出病房。
苏浅离开医院,远远要比她来医院的阵仗大的多,整个医院的领导,都站在了医院大门口欢送她们,而她就这样一直被厉天擎抱到了车上。
不是她不想要自己走,而是中间她挣扎了几次,都被厉天擎给按住,最后不得不乖乖的把头埋进怀里,有一种没有脸见人的感觉,等到坐进车里的时候,苏浅都觉得自己差点把自己憋死在厉天擎的怀里。
车子开的很快,几乎没有看门口站着的那群人,厉天擎的车子就扬长而去,等到苏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别墅内。
苏浅刚刚从车里下来,见到厉天擎走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紧张道:“我自己可以走进去。”
那样子,分明就是怕厉天擎再像医院抱着自己。
厉天擎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过,微微侧了侧身子,任由她自己走。
仿佛刚才在医院里的霸道,就是苏浅自己一时的错觉。
苏浅原本还有些紧张,生怕厉天擎会从身后扑上来,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胸口全然没有那么疼了,她的思想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四下乱跳起来。
想着身后的厉天擎,苏浅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才反应过来。
她在医院不让抱,是因为哪里人太多,被人看到会很难为情,而她现在回来了啊,这个家里不是佣人,便是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女人——白惜颜。
这么一个打击情敌,又能秀恩爱的机会,她干什么不用?
白惜颜把她害成这个样子,那她让她嫉妒抓狂,打击报复一下又有什么不对了……
这么了一想,苏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视线径直落在厉天擎的身上。
在厉天擎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瞬间,苏浅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柳眉一皱,顿时露出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哎哟一声:“我胸口好疼,我走不动了,疼的我都快不能呼吸了,我要你抱抱!”
苏浅说着,直接蹲到了地上,伸着一只手,一幅如孩子般要妈妈抱抱举高高的表情。
面前的厉天擎微微一愣,随即视线落在苏浅的脸上,微微一暗,腥红的唇角也在下一秒荡漾开一抹诡异而又惊艳的笑容。
“要抱?”
“嗯,可疼可疼了,走不动了,要抱着才能进去。”
苏浅眨吧着眼,一幅疼的不行的样子,看着厉天擎的身影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把拦进自己的怀里。
苏浅作势紧紧抱住厉天擎的脖子,眼底闪过一丝矫捷的笑意,小脸上却依旧装做一幅很疼样子,撇了撇嘴道:“要麻烦你把我抱进房间。”
“要不要顺便放到床上。”
厉天擎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苏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想到屋里还有一个白惜颜她就又有勇气了。
点了点头,让自己看起来很疼很虚弱的样子。
“如果你方便的话,最好是放到床上……”
“之后呢?”
之后?
怎么还有之后了?
苏浅一愣,小脸分明有那么瞬间迷茫和不解。
厉天擎却悠悠的一笑,声音低沉道:“到了床上,不做些什么吗?例如……”
厉天擎突然低下头,气息扑到苏浅的脸上,带着湿热和骚痒,透着那么一丝让人遐想的暖昧,那么恰到好处的撩拨到了苏浅有些敏感的神经。
苏浅这才发现,自己这是不知不觉,把自己扔进了厉天擎给她挖好的火坑里了。
一张小脸顿时僵了,然后由白渐渐变成了粉色的红。
正要开口,大门突然间就这样开了。
白惜颜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一张兴奋的小脸,再看到厉天擎时闪闪发亮,而看到他怀里的苏浅时,却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都傻呆的站在原地。
她以为厉天擎回来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抱着苏浅一起回来的,而苏浅此时就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一抹让她嫉妒的绯色。
他们刚才的距离那么近,第一眼时,会让人有一种错沉,仿佛厉天擎刚才是想要吻她。
这个苏浅……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不是受伤了吗?
白惜颜的视线不自觉的划向她胸口的地方,苏浅却下意识的觉得,她视线落向的瞬间,原本已经觉得大好的胸口,此时又隐隐的作疼了。
忍不住把头迈在厉天擎的怀里,皱眉着嘤咛了一声。
厉天擎低头,视线心疼的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而魅惑:“怎么了?”
他问!
苏浅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委屈的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小:“疼!我想回房间休息。”
是啊,她想回房间,就是在白惜颜的眼前,让她亲眼看着厉天擎把她抱了上房间,然后怎么心疼她。
就是不能动手还回去,她也要在心里上气死她。
果然,听到苏浅的话,厉天擎的脸上满是心疼过后的宠溺,声音更是跟着放柔了下来。
“我抱你回房间。”
而厉天擎的态度,对于白惜颜来说又太过刺眼。
这是一种锥心的疼痛,她从小把厉天擎看成是自己的全部,而苏浅却在一次次的企图强走她的整个世界。
女人的心,有的时候真的是可怕的,那阵被嫉妒浇红了心脏,现在滚烫的如同烈液,像是他恨不能变成流酸,泼到苏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