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舒服惬意，殊笙伸了一个懒腰，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

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马少寒，她掀开被子往外走，听到了楼梯拐角处马少寒的声音。

“把事情先压下去，不要让素玫知道这件事，我会派人过去处理。”

她缓步走过去，没走到他身边他就已经转过身来，看到是她，和电话里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定定地看着他。

马少寒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卢殷死了。”

殊笙瞪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脑中闪过少年压抑的神情还有他满眼的血红色。

“怎么会这样……”

马少寒走上前去，轻轻拢住她的肩膀，缓缓解释，“今天早上有人发现的，他倒在学校的游泳池里，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不可能！”殊笙笃定地叫出声，定定地看着他，“卢殷的资料里显示，他是校游泳队的，怎么可能被淹死？！”

马少寒点头，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安抚，“你我都知道，一定是对方出了手，卢殷昨天向我们透露的东西太多了，对方一定是担心他……”

殊笙闭上眼睛，心中划过一丝懊恼，那个少年是无辜的，如果不是他们昨天的询问，对方或许不会对他下手。

“不行，我要进他的游戏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殊笙咬紧牙关，眼神里全是阴沉的眼神。

转身的瞬间，身上的披肩掉落在地上，她出来的时候还是赤着脚的，此刻却感受不到地上的冰凉，回房间拿到电脑进坐到办公桌前。

马少寒看着她，有些心疼，叹了口气，转身去吩咐张永刚相关事务。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一定是对方在游戏里对卢殷做了什么，否则卢殷不会大半夜跑到学校的游泳池。

可惜了那个少年，学校给出的解释，竟然只是一句压力过大。

殊笙手指啪嗒啪嗒地在键盘上互动，心里就像是有一道烈火在疯狂地烧着，这种无奈的感觉，让她又想起两年前在酒窖的那个晚上，她救不了猫大爷，也救不了马少寒，更加救不了她自己。

登陆进游戏，她立刻握紧了拳头，实现死死地盯住上面的一行字。

——由于您触碰系统bug，现将您删号处理，请谅解！

放屁！让一个死人谅解！

殊笙强忍住摔电脑的冲动，眯起眼睛，只是迟疑了一瞬间，下一秒就退出了卢殷的游戏世界，打开官方网页，点了注册两个字。

迅速地填上自己的资料，毫不犹豫地将光标移动到“确认”两个字上。

“你在做什么！”

马少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猛地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赶紧把页面叉掉，转过身去，愣愣地看着身后的马少寒。

“大叔，我……”

砰地一声，马少寒将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猛地一下扑到她面前，张口就是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