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数量不少,那就证明昨晚给她和马少寒撑船的根本就不是马家的人,该死!
殊笙深吸一口气,暗自咒骂自己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全程都没有发现那船夫有问题。
“那不是你的错,对方有备而来,就算你们再机警,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靳墨言发现她的情绪变化,立刻开导她。
殊笙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方明显是玩了障眼法,昨晚我和大叔着急回来调查现场,两个人急匆匆走回来,路边并没有船夫,发现船上有人也没有多想。后来他跳进水中,在我们打斗的时候,要么是悄悄上岸离开,要么是从另外一边,又一次回到了蓬莱岛。”
“璇玑的人一直在暗处,虽然力量薄弱,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上岸。”靳墨言双臂环胸,低头沉思。
殊笙眯起眼睛,双手交叉在下巴前端,手肘撑在两膝上,幽幽地道:“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对方很显然对马家很熟悉,而且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上了蓬莱州,然后是跟着那些人一起被放出去的。”
“可是大厅里有监控,忽然多出来一个人,不会没人发现。”靳墨言低声道,顿了一下,忽然抬头,“除非,他本来就是宴会上的人,所以才没有让人起疑心。”
“这是最大的可能,也不排除其他作案手法。”殊笙眯起眼睛,脑海里将昨晚的一切又给过了一遍,想要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蛛丝马迹。
船稍微震了一下,是碰到了岸边的礁石了,船夫弯下身子提醒,“两位,已经到了。”
殊笙和靳墨言相视一眼,齐齐上岸。
早上的蓬莱岛已经没有了昨晚的神秘和繁华,看上去反倒是有点凄凉萧索,满地的花花草草也被昨晚的打斗弄的残破不堪,再回首看去,周围的湖水还是淡红色的,血气弥漫。
靳墨言走在前面,轻声在殊笙耳边道:“小心点,璇玑没有跟着我们上岸,这周围的未知危险都要我们自己搞定。”
殊笙点头,“不用担心我,我可以高低。”
靳墨言略微挑眉,实在是有些好奇昨晚的画面,璇玑的人回去报告的画面实在是太震撼太玄乎,尤其是眼前这个少女,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一样的存在,据说还带着一只诡异的黑猫。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脚步缓缓地走在殊笙后面,跟着她走进了酒窖。
“想看看昨晚到底是谁打破了酒坛子?”靳墨言在她身后问。
殊笙点头,但事实上她确实感受到周围有一个活人的气息,应该就在酒窖里面。
昨晚马夫人受伤的血迹还在地上,殊笙的脚步一顿,站在那一滩干涸的血迹面前。因为马夫人流血过多,这一滩血迹已经将她当时的体形给描绘出来,完全可以看出当时她是什么状态倒下去的。
殊笙模仿着那个倒下去的姿势,然后顺着方向站起来,忽然眯起了眼睛。
砸酒坛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