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里面很阴暗，和停尸房唯一的不同，就是上面有透明的大窗户。

阳光可以毫无障碍地投进来，洒在人身上，显得阳光中的人都有点不真实。

当然，那也要看这个人是不是马少寒。

殊笙走近的时候，男人脸上的严肃神色已经很快收起来，露出淡淡的柔和笑容。

合上手上那厚厚的一叠，他转身去看殊笙，眯起眼睛，“你竟然这么快就和刘亭之交流完了？”

殊笙摊摊手，“才疏学浅，被刘博士给赶出来了。”

马少寒笑了，他哪里会信？

刘亭之在给他的报告中，不止一次地表扬过这个小丫头。

明明那天只见过一次面，他差点就要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和他一样，对着小丫头动了不一样的歪心思。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殊笙走过去，和他坐在一排空了的书架上，视线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书，略微皱眉，“这是当年的案宗？”

马少寒点头，“当年接触过这起案子的人，全都被父亲手底下的人严密审查过，已经是查的很细，如今我再想查处一点东西来，很难。”

殊笙接过他手上的卷宗，撇撇嘴，“当年竟然查不到，那就安心查现在的喽，反正有我在，肯定可以查清楚的。”

小丫头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简直让人恨的牙痒痒，马少寒哭笑不得。

“这案子背后牵扯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查的那些人，丫头，你怕不怕？”他忽然开口，语气虽然温和，但是隐约有了严肃的正经味道。

殊笙靠在他身边，咂咂嘴，挑眉看向他，“大叔，说实话，我连死都不是很在乎，要不是为了看你，二十年四十年之后什么样子，我才懒得折腾，所以啊……只要你活着，我就没什么可怕的。”

只要你活着，如果你死了，那我……大概不是会怕，是会发疯的。

我会杀光那些曾经让你烦恼的人，这世界，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毁了也罢。

她低着头，马少寒没有发现她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只是被小丫头说的话震撼到了，抓住卷宗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

果然啊，还是要加快速度，解决掉那些麻烦，这样就可以不用小丫头担心。

“放心，我会赢那个人。”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

殊笙却只是笑笑，妄邪那个妖孽，只怕也是不死不休，想要只是单方面的赢，不可能的，只有杀了妄邪。

“好啦，大叔，别想这么多，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破眼前的案子。”她故意偏离话题。

马少寒微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起身，又拿出几卷卷宗，摊在殊笙面前，“你看，这些都是当年和我被绑架，同时期失踪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军区的孩子，很多都是名门之后。当时尸体找到的时候，总部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恐怖袭击，但是，后来也没有办法查证。”

殊笙皱眉，伸手过去翻了翻面前的几张纸，粗略扫过，忽然视线落在最近的一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