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好像没有笔，有些麻烦。”

殊笙笑了，将匕首收起来，双手插兜走近那男人，看着他挣扎着一点点爬行，她只是慢慢地跟着他，然后在某个瞬间，忽然掐断他所有的希望，一脚踩上他的手，慢慢俯身。

“没有笔，有墨，而且有源源不断的墨，足够你写出你的故事了。”

“呜呜……”

男人疯狂的摇头，露出极度惊恐的神情，满嘴的鲜血，病急乱投医抓住殊笙的裤脚，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似乎那些所谓的故事都是恐怖异常的毒药。

“觉得他可怜吗？”殊笙看向一边的苏阳，眉眼弯弯，瞳孔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却毫无暖意。

苏阳摇头，表情淡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他所做的早就够他死一万次了。”

“死？太便宜他了，开膛破肚，然后再给他缝回去才有意思。”殊笙幽幽地道，松开脚，退后一步，似乎真的打算付诸行动。

那男人被吓得涕泗横流，额头也磕的破了皮，见求殊笙没有用，便打算逃跑，一点点挪动的样子凄凉的很。

“不听话的试验品，这种时候我就不想玩活的了，干脆就杀了解剖死的，有时候死人更加愿意说话。”

哒哒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就像是凌迟一般折磨着男人的神经，周围空旷无人，已经快要是夜晚，缓缓走过来的殊笙就像是提着镰刀的地狱使者。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哦。”她眨眨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药水，幽幽的蓝色，扒开瓶塞便散出淡淡的蓝烟。

蹲下身子，将一整瓶都倒进了男人的嘴里，看着男人痛苦挣扎，她言笑晏晏，“这药水可以延缓你流血的速度，接下来，你的血还可以流五个小时，五个小时之后……”

五个小时，忍受着剧痛，还要面临死亡的逐渐到来。

太残忍了。

“哦对了。”她忽然又道：“为了让你清醒一点，药水里加了让人神经兴奋的成分，你可以好好感受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男人露出绝望的眼神，看向殊笙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怨毒，然而无可奈何，只能丝丝掐住脖子，涨红了脸，似乎是想要自尽。

“姐姐，天色不早了，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呜呜呜……”不能，留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你很清楚吧，只要我们一走，你就会被人立刻清理掉，不会有任何痕迹。”殊笙踹了一脚男人的手臂，百无聊赖地张了张嘴，露出疲惫的表情。

男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地挣扎，犹豫了一会儿，颤抖着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

——你，你会死的很惨……

“该死！”苏阳皱眉，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胆子。

“真无趣。”殊笙皱了眉，随手拿出一瓶药水，直接就倒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啊啊啊！

一声闷在喉咙里的惨叫，男人的半条腿就这么被瞬间挥发掉，那瓶药水比硫酸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