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笙撇撇嘴，一笑而过，凑近身子，静静地观察他，幽幽地道：“这张脸除了别我以前解剖的那些好看一点，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有意思。”

“你可以解剖我试试。”他淡淡地看她。

殊笙摇头，难得地拒绝，“留下刀疤，破坏美感。”

“你上次在巷子里给人缝的刀疤，也不是很丑，很有艺术细胞。”男人挑眉，难得开玩笑。

“他跟你不是一个档次的，那样的伤疤不适合你。”殊笙坐回去，双手枕于脑后，睨了他一眼，“等我想好另一个具有美感的手术结，到时候再考虑要不要解剖你，看看你是不是内部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我等着。”他神色淡淡，丝毫不惧怕。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他闭上眼睛假寐，眼下投下淡淡的乌青，昨晚忙了一晚上，结果还要为这小丫头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越界了。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去哪儿，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你还能把我给解剖了？”殊笙挑眉。

马少寒抿唇轻笑，浅浅淡淡的，转瞬即逝，被她的嚣张和脑回路逗到，这丫头眼中似乎只有解剖。

殊笙觉得这人的笑容有些晃眼，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笑容都不一样，那些笑是笑里藏刀，他的笑竟然有种暖暖的感觉，其中夹杂着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是孤独，又好像是骄傲。

她站在法医的世界顶端多年，早已不知道孤独是何滋味，那种带着人味的情感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你真要带我回军区？”

“那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相信我。”他忽然睁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

车厢里缓缓荡漾着少女身上的特殊味道，让他觉得有些放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你要我去解剖谁？”

“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解剖她。”他看着她。

殊笙耸耸肩，眼睛眯起来，“除非是冰冻人种，否则近十年内，都不会有我感兴趣的解剖题。”

“那你很幸运，不用再等十年。”

殊笙眼前一亮，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再一次凑近他，“军区有冰冻人体？！”事实上她不太相信，那是未来十年里才有的技术，这个年代就算有也不会是常年冰冻的人。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殊笙眯起眼睛，忽然转身，向着正在开车的张永刚眨眼睛，幽幽地道：“小哥，车开快一点哦。”

张永刚，“……”好想跳车，怎么破？！

他一个激动想踩油门结果踩了刹车，整个车告诉刹住，三人一起向前载过去。

殊笙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后脑勺都能感受到起了一个大包，对面的马少寒迅速控制住身子，差一点就要倾到她身上，一双手死死抓住门把才控制住向前。

两人齐齐看向张永刚。

“你是昨晚也没睡好？要去军区休息吗？”凉凉的声音。

“小哥，你开车技术不好哦！”幽幽的鬼音。

张永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