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结束了(1/1)

因为朱厚熜想让满朝官员,都跟着一起讨论一下这个事情,从而引发了一次大规模的集体议礼事件,基本上所有朝臣都参与了这次事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中大多数朝臣都持支持态度,他们纷纷找礼部官员表达自己的想法,希望礼部官员能遵从皇帝的命令,为兴献帝、后加尊称、定尊号,以结束这场弊大于利的礼仪之争,然后好一心做正经事儿。

所以礼部尚书毛澄,遭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也不能一意孤行,不考虑群臣的意见,所以在认真地想了几天以后,他也没有去找杨延和等人商量,拟好了一份礼仪状就呈了上去,说应尊兴献帝、后为兴献皇帝、兴献皇太后,也就是同意了朱厚熜主张。

朱厚熜见到这份礼仪状大喜过望,可杨延和听说以后却恼怒异常,原来他以为毛澄没来找他,是自己有了什么解决之法,万万没想到毛澄竟然倒戈了,为此他立即去了礼部,可在责问毛澄时,毛澄竟和朱厚熜一样,把张太后抬了出来,说尊的是太后的懿旨,让他瞠目结舌,到了这一刻,他知道大势已去了,他不但以私废公失了人心,即排除异己,包括李缙遇刺的事情,朝臣们也认为是他做的,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坏,最主要的是还因为这件事情,致使他失去了张太后的支持,所以他已然无力回天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无奈只能上疏请求致仕。

致仕,就是交还官职,即退休,可朱厚熜却没有批准,并且反其道而行之,不但好言安慰了杨延和一通,还加封了杨延和的官职,但杨延和却和之前朱厚熜刚刚即位,要以定策之功,加封他为伯爵、太傅时一样,坚辞不受,可虽然官没有受,但人最后还是留下来了。

跟着在朱厚熜的催促下,于年前的时候,举行了尊号典礼,将兴献帝、后,尊为了‘皇考恭穆献皇帝’和‘圣母章圣皇太后’,然后持续了七、八个月的这次既是为了议礼,而又不单纯是为了议礼的议礼事件,在朱厚熜挫败了杨廷和一手操纵,和其依附者,不顾他继位的实情,而强迫他依照汉宋旧例改换父母的图谋,维护了他与兴献王的父子关系,确保了大明法律的尊严和政治的秩序后,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

其实杨延和也不能算是什么坏人,相反,他为人清廉,极为端正,就算是深居高位,也是诚诚恳恳,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他和朱厚熜搞对抗争权,只是为了改革,换句话说,就是为了国家,如今大明危机不断,要是再不进行改革,一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什么都完了,所以他必须要摆脱束缚,以使他能放开手脚,去做他认为应该要做的一些事情。

李缙没有去参加什么尊号典礼,尽管他的伤早已好了,但仍躲在家中装病,受了重伤,一个来月便好了,那岂不是太快了,他打算到年后再冒头。

等过完了年,李缙准备问朱厚熜要点地种,他不是想问朱厚熜讨赐土地,而是想去经营一定数量的官地,建一个种子基地,种些高产小麦、玉米和水稻神马的,留种推广,外加一些新、奇、特的物种,例如辣椒、土豆和地瓜等,以丰富人们餐桌上的食物。

李缙伤好了以后,在家待着没事,便开始画图,他画的是内衣的设计图,图画好了以后,他让茉莉买了一些布料,做了一套内衣,即一件无钢圈后置为金属纽扣样式的文胸和一件三角内裤。

等内衣做得了,李缙让茉莉将其穿上,然后询问茉莉可否觉得舒适,能不能接受穿内衣,茉莉说感觉挺好的,可以接受,于是乎他便有了开服装厂做内衣卖,继而再开卫生巾厂做卫生巾卖的打算,但只是打算,他并没有立即着手去做。

此外,李缙在画内衣设计图的时候,顺便还画了一副麻将设计图,然后让人拿着图去玉器行,请人用青玉做了几副麻将,接着在过年的时候,住在李宅之中的那些女人们就打起了麻将,包括李老夫人在内,她们一个个的,在学会了打麻将以后,那简直都打上了瘾。

就在这稀里哗啦地麻将声中,这个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到了嘉靖元年。

在嘉靖元年正月,人们还沉浸在新年的欢乐之中的时候,皇宫中该发生的那件不大不小的事故,还是照旧发生了。

紫禁城内的清宁宫,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恰巧这天还有风,火借风势,越烧越大,救火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一起上阵,也没有将火扑灭,眼睁睁地看着火烧到了宫顶。

朱厚熜在着火这天,到南郊祭祀太庙去了,在祈求完祖先保佑,他回到乾清宫还没有坐下来,便得知了清宁宫无故起火的事情,他走出殿宇,向清宁宫那边放眼望去,只见火势冲天,那半空中的火苗,是紫黑的,像龙的舌头一样,在翻卷腾挪,给人以一种不祥之兆。

这是有什么人冲撞了神灵吗,所以神灵才会以火示警?

朱厚熜感到很不安,他是极其迷信的,是以赶紧命人去找钦天监能够根据天象变化占定吉凶的官员来看这火势,以趋吉避凶。

钦天监,就是中国古代的国家天文台,负责观察天象,占定吉凶,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等工作,由于古人相信天象的改变与人事的变更,有直接对应的关系,加上历法关乎农时,所以钦天监这个衙门,还是十分重要的。

钦天监的官员到了以后,去清宁宫那里看了看火势,然后回来禀告朱厚熜说:“皇上,这忽然之间,大火陡起,不在他宫,而在清宁后殿,不在他日,而在皇上祭祖刚结束之时,这怕是必有缘故啊。”

朱厚熜焦躁地问:“有什么缘故啊?”

“呃…”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