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明白……阿紫不敢欺骗岛主,刚刚说得都是实话……”

阿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就像夜爵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挂了电话。

她便像一滩软泥瘫软在了地上。

‘暗夜’的规矩,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欺骗岛主,后果便是割血喂鲨。

这种酷刑就是割开一个人的肌骨,并不在致命位置,让鲜血慢慢渗出来,然后抛在大海中央,让那丝血腥慢慢吸引成群结队的鲨鱼……

那种死亡方法比一招毙命更让人恐惧……

岛上有一种说法,把这称之为‘海葬’。

半晌。

她才慢慢的站起来,缓缓朝洗手间走去,打开蓬蓬头,将水拧开到最高温度……

水从头淋到脚,许久,她冰寒的身子才稍稍暖和一些。

双手撑在墙上,任由泪水混着热水倾泻而下……

“少主,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可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再靠近你一点呢?”

夜枭臣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站在窗前,许久未动,犹如一尊雕塑一般。

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状况,他没有经历过?

那一次不是决伐果断。

唯独这次,无法快速的定下心来。

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窗外。

车辆纷沓,人潮熙攘,一片繁华。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也是安宁真正想要的生活。

阿宁。

你到底在哪里?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想被各种繁杂惊扰,给心足够的呼吸。

暂时的宁静,凝固了岁月,静止了时间。

他独自品味着孤独带来的淡淡忧伤。

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打在他修长的身姿上,亦照在他的脸上。

重瞳眯了一下,抬眸看了一下时间。

时间已经指向了下午1点。

他一个孤独的站了3个小时。

踱步转身,将桌上的手机开机,手表的某些功能同时打开……

“滴滴滴……”

接二连三的提示音响起,拧眉细看。

发现夜爵给他打过电话,两个半小时之前。

活动了一下身体,打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总统套房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夜枭臣眉头一皱,叫了一声。

“阿紫。”

没有回应。

打开她卧室的门,她并不在里面。

她去哪里了?

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房门打开,阿紫提着两个纸袋走了进来。

“少主……”

“你去哪里了?”

“我下去给你买了一些吃的……”

阿紫将纸袋放在茶几上,小声的解释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

阿紫一怔,不安的看向他。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唇角勾出一抹苦笑,稍纵即逝。

自己想多了。

他怎么会关心自己?

“我就去了楼下餐厅,一路上很小心,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等你发现就太晚了,收拾东西马上走……”

夜枭臣睨了她一眼,冷然说道。

“少主,去哪里?”

“……”

夜枭臣没有回答她,将她刚买的东西悉数扔进了垃圾桶。

阿紫的手一颤,抿着唇,便去收拾东西。

……

璎珞回到家,让墨玺领着小秋洗了手,询问他们中午想吃什么?

“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小秋仰着头,睫毛弯弯,眼睛眨眨,香软的说道。

“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墨玺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