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同说完这句,便又上了楼,并将‘玄冥’三大头目都叫进了书房。

一路上,烈火都在逼问宫冥雪,到底把梁璎珞绑在了什么地方?

可宫冥雪咬紧牙关就是不动口。她的半边脸已经肿的老高,撕裂的嘴角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可这些都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她不知道,君陌阳手里为何会有她与左忆恒的通话。

难道……

围着雲山城转了一圈,宫冥雪还是没有开口。

君陌阳坐在迈巴赫里,脸色比刚才在宫家黑了许多,深邃的眸光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深深的担忧。

“阿火,既然她不说,那就把撬开她的牙齿……”

“是,少爷。”

烈火收到指令,命令黑衣人将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宫冥雪带下了车。

两个人摁住她的头,两个人摁住她的手和腿,还有一个人拿着一把铁钳过来……

烈火走过来,锐利的眸光如寒箭一般射向她。

“宫大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

宫冥雪尽管全身都被禁锢,不能动弹。褐色的眸子里却溢出一丝不屑,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嚣张的笑意。

“呵呵,我就是不说,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梁璎珞的命现在可捏在我的手里……”

她的话一字不露的通过微麦传到了君陌阳的耳朵里,冲天的怒意一下冒了出来。

“阿火,还不开始。”

烈火一听,对着那名拿着铁钳的人冷冷说道。

“开始。”

又过来一个人,将宫冥雪的喉哝捏住,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心脏跳得飞快,呼吸很快就变得难受起来,条件反射的张开着嘴,大口吸着气……

“啊!”

刺耳的尖叫声在僻静处响起,宫冥雪痛的差点晕了过去,鲜红的血汩汩的从牙龈冒出来,一个门牙被生生拔出……

“再来……”

冰冷的铁钳又朝着她的第二颗门牙袭去……

“啊!”

这次的尖叫明显比第一次要虚弱了一些。

空气中弥散着黏稠的血腥之气。

宫冥雪上面的两颗门牙被齐齐拔出,鲜血一滴滴往下淌,坠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鲜红的小花。

……

夜凉如水。

璎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醒来周身发冷。双手双腿已经麻木,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禁锢太久,手腕愈发疼痛,脚底一边冰凉。

此时,她口干舌燥,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胃中格外难受……咽了一口口水,对着黑暗再度开口。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污浊的空气里,依然只有她的回声,没有半点回应。

一瞬间,悲凉的情绪从心底里缓缓流淌出来。

无知无望。

这是一种何等的绝望。

难道自己真得要死在这里了吗?

有些人,她从未主动招惹,别人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而更让她可悲的是……

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太阳穴突突跳得飞快,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一只手提着一个行李袋,一只手托着自己颇为显怀的肚子,孤独的站在公交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