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叹了一口气,深眸里透出一丝沉重的怜惜,忽而,勾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唐突了。”
“没事……”
言冰低低回道,手中的水盆晃动的更加厉害,腹腔的情绪翻滚的更加剧烈,饶是她心里再强大,也无法继续和他聊下去。
她微微勾了勾唇,面上还是一片淡漠和疏离,淡淡的对他说道。
“秦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忙了。”
“好好,你快去吧。记得回去之前找我做个体检,这是上面的命令。”
“嗯。好。”
秦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嘟哝道。
“不是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但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秦暖拨了过去。
……
回到帐.篷的言冰将水盆放在桌子上,一下就瘫坐在了临时行军床..上,双手紧捏,眼眶雾气氤氲,心口阵阵发烫。
她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吗?
七年未见。
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璎珞,你果真回来了?这七年,你过得好吗?]
言冰嘴角发出一声微喃,一抹凄凉划过眼角,那氤氲而起的雾气却终没有化为泪水落下,她的泪腺早在七年前那一天晚上,已经被上了锁,再也打不开。
岁月的流年。
尘封的过往。
一晃就是七年,那些曾经的美好早已消散;那些曾以为永不离散的东西早已消失殆尽。
她早已不是泠柒染。
而是言冰。
……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给璎珞轻轻盖上她的外套,便打开农用车的车门下了车。
中年男人将一个手电递给他,蹲在后轮胎边,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扳手对着轮胎敲击了两下。
“小姑娘,你举低一点……近一点……对……”
柒染顺从的听着他的话,半弯着腰,给他打着手电,一心想着快点把轮胎换好,早点回城。晚一点她没有关系,可是璎珞的身体不容耽搁……
她穿着一件旧T恤,领口有点松,这一弯腰,两只小兔隐约可见,中年男人若有似无的淡淡一扫,喉咙立马一阵发干,某处早已发胀的不行。
他鼓捣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弄下一颗螺丝钉来,柒染不免有点着急,换了一下拿手电的手,微微站直了一下。
“师傅,还要多久啊?要不打个电话叫修车的过来吧?”
“就换个轮胎,不用叫了。这大晚上的,离城又远,叫他们来,他们还不得狮子大开口啊。我这小本生意,一车也正挣不了几个钱,哪能让他们讹了去。”
柒染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继续帮着举着手电,看他忙活。
中年男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取下轮胎上的一颗螺钉,起身用舌头添了一下嘴巴,堆满褶皱的眼角露出早已抑制不住的情光。
他突然走到柒染身边,一把将她抱住,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覆在她的柔软上……
“你要干嘛?放开我!”
柒染激烈的挣扎起来,一边大声斥责一边使劲掰开那双大手,可双方是一个天天下苦力的人,那能那么容易挣脱开。
他的魔爪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