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尽职尽责,”
顾暖开走开车的霍薇舞说。
“少夫人,我是你的保镖。”
霍薇舞看着她说:
“我只是负责你的安全,别的,我不负责,我也不多嘴。”
“......”顾暖默,她跟戴文瑞只是同学,就算霍薇舞跟闻人臻说,也没什么关系。
而闻人臻也是知道戴文瑞这个人的。
何况,她现在跟闻人臻的关系,也就只差那一张离婚证书了。
半个钟后,霍薇舞的车开进鹭湖山庄,当从臻园门口路过时,顾暖意外的发现,废墟好似已经拆除了不少。
她当即怔了一下,而身边的霍薇舞见她看那废墟,于是就赶紧说了句:
“大少说这里要重建。”
“重建?”
顾暖微微皱眉,然后想了想说:
“他花钱买的别墅,一直这样空着影响鹭湖山庄的整体形象,其实早就该重建了。”
霍薇舞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迅速的把车开到了顾暖现在住的那栋别墅跟前。
下车后,看到别墅里的光线很暗,除了门口的保安,别墅里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顾暖这才想起,这栋别墅的厨子和做家务的阿兰都是白天在这上班,晚上七点就会下班回去的。
只有带温岩的刘阿姨是跟她在这住的,可今天蔡惜蓉带温岩去闻人俊杰家,想必蔡阿姨也是跟着去了的。
顾暖回到家里,简单的洗漱后就开始等温岩回来。
然而,这一等,就是两个钟。
晚上,十一点多了,闻人臻的车还没开回来。
顾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安静的小区,路灯下,晚风吹着小区里的树枝轻轻的晃动着,身影婆娑。
四周,一片寂静,而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都显得格外的清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寂静的环境中,院门口传来门铃声响,然后有人在楼下的大门口敲门。
刚刚靠在贵妃榻打盹的顾暖即刻站起身来,三步并着两步,快速的跑下来去,然后一把拉开了门。
刘文涛站在门外,大概也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大,直接给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却因为退得太急,脚步踉跄,他赶紧抓住门框,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刘叔,没事吧?”
顾暖赶紧问了句。
刘文涛站稳,用手拍了下胸口道:
“哎呀,吓死我了,你动作怎么这么大?”
顾暖对自己刚刚莽撞的动作也很抱歉,刘文涛原本是闻人俊林的保镖,想来鲁莽的男人见多了,却没见过像她这般莽撞冒失的女人。
“对不起,我以为温岩回来了。”
顾暖赶紧道歉。
刘文涛看着她摇头,哭笑不得的道:
“要真是小少爷回来了,你这冒冒失失的,岂不是会把孩子给吓倒、”
“对不起对不起,”
顾暖一迭连声的说着,又看着刘文涛问:
“刚刚,刘叔没事吧?崴脚了没?”
刘文涛见她急切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赶紧说:
“没事没事。”
顾暖这才放心,看着刘文涛道:
“刘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温岩他_”
刘文涛笑着道:
“少夫人这是一直在等小少爷吗?等到现在?”
顾暖连连点头,急忙问道:
“刘叔,温岩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刘文涛笑着道。
“啊,在哪儿呢?”
顾暖听说回来了,赶紧走出来朝院门外看。
院门外,除了安静的路灯和风景树,连闻人臻的身影都不见。
刘文涛见她着急的摸样,微笑着说:
“少夫人不要急,大少带着小少爷回芙蓉苑了,知道少夫人着急,所以特地派我过来请少夫人过去。”
“回芙蓉苑?他的房间?”
顾暖诧异的问。
“是啊。”
“为什么带去哪儿?”
顾暖当即就诧异的问。
“这个,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大少吩咐我把你接过去。”
刘文涛沉思了想才说。
“那刘阿姨呢?”
顾暖赶紧问,然后又补充了句:
“就是照顾温岩的刘阿姨。”
“我没见到刘阿姨。”
刘文涛看着顾暖说。
“啊?”顾暖当即震惊的大惊失色。
刘文涛却看着她说:
“少夫人,你要见小少爷,就赶紧跟我去芙蓉苑吧。”
“.......”打内心说,顾暖是非常犹豫的。
闻人臻住的别墅,以她现在跟闻人臻的关系,是绝对不能去那个地方的。
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这件事情。
毕竟温岩在闻人臻那,刘阿姨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而闻人臻为何要把温岩带回芙蓉苑去,是不是温岩又出什么事了?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着急起来,赶紧点着头:“好。”
见顾暖答应了,刘文涛赶紧带头朝门外走去,顾暖稍微迟疑也也赶紧跟上。
夜晚的鹭湖山庄很安静,从闻人臻租住的别墅去芙蓉苑,要从臻园门口绕过去。
路过臻园时,顾暖朝废墟里张望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废墟里好似有个人影晃了下,眨眼间就不见了。
她没有顾得细看,只是跟在刘文涛的身后,急急忙忙的朝闻人臻所住的芙蓉苑而去。
这一条路,她并不陌生。
以前还没去南非前,在臻园通往芙蓉苑的路上没少走过,何况在这鹭湖山庄也住了一两年,小区里的路也差不多都熟悉。
而且,她这次搬回来和温岩住后,也在第一天就去过芙蓉苑了。
现在,虽然是晚上,虽然是去同一个地方,可是走在这路上,心情却和过去是截然不同的。
没几分钟,便到了芙蓉苑的大门口。
芙蓉苑里灯火通明,整栋楼在漆黑的夜晚散发着鹅黄色的光,而那光给她一种温暖的错觉。
保安见到是她,即刻帮她开了门,而她走进院门,沿着台阶上去,伸手摸到大门时,却感觉到冰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
温岩,温岩真的在里面吗?
或许是近乡情怯,伸手摸着门框,一步之遥,她却反倒有些惶恐和害怕起来,甚至有些不敢叩响这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