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茹更是说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酒足饭饱后,赵梦茹一看外面天色已晚,她怕回去的晚了要受到师傅巫行的责备。

“姐姐,多谢你今日的款待,只是天色也不早了,紫阑要回去了。”

念锦烛执意要让人送她,赵梦茹却再三推辞,最终只得做了罢。

待赵梦茹一走,夏红鸾却一把拉过念锦烛好心提醒:“我看这个南宫紫阑并不简单,你可要小心着她。”

若是一人这么说念锦烛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她最亲近的几个人都看不惯她。

“红鸾,你为何这么说?”念锦烛也开始怀疑起来。

“首先,我从旁人口中听说的南宫紫阑精明要强,可我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

念锦烛解释道:“可能是她把我们两人都当做了姐姐,所以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夏红鸾看着念锦烛一笑,念锦烛竟弄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她刚想发问,又听夏红鸾说了起来:“方才她一见开水萝卜端上来便在小声嘀咕,对你颇多不满。”

“可能是小孩子脾气吧?”

其实就连念锦烛自己都觉得解释不过了,她这番话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夏红鸾拉过她的手说道:“我知你性子善良,而这南宫紫阑又救过你一命,但你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那晚夏红鸾后面的话她都没有听得进去,只顾着回忆她与南宫紫菱的几次接触,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两日后。

今日是上官菀月大婚的日子,念锦烛与夏红鸾前一晚就宿在了上官菀月房中。

三人还同从前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知心话。

三人聊得兴起竟忘了时间,直听到外面的动静才知道天已亮了。

喜婆敲了敲门进到房中来,向几位小姐请了安。

“婆子我还当小姐们都睡着呢,特意早点来唤你们起来。”

念锦烛和夏红鸾先从床上起来穿戴好,才开始帮上官菀月穿喜服。

那喜服往上官菀月身上一穿,衬得她的一张小脸愈加红润,就连喜婆都不由得称赞起来。

上官菀月被大家瞧得不好意思起来,忙捂住了自己脸。

喜婆拉着她坐下,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念锦烛回想起她与睿子都成亲时的情形。

她正想着呢,就听夏红鸾问起:“子都今日会来么?”

“那是自然。只是他最近也不知都在忙些什么,只说会晚些到。”

夏红鸾点点头,心想只要能来便是好事。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外面吹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响,是接新娘子的人到了。

上官菀月不停地向门外张望着,引得夏红鸾大笑起来。

“锦烛你瞧,她就知道取笑我。”上官菀月一向爱对念锦烛撒娇。

“你瞧你那迫切的样子,不如现在就让孟玄朗进来吧。”夏红鸾有意臊她。

喜婆却当了真,忙摆手:“这可说不得,新郎新娘必要等到良辰才能拜天地入洞房。”

上官菀月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心情,等了又有半个时辰,才等到喜婆为她盖上红喜帕,牵着她的手往厅堂走去。

上官菀月什么都看不见,但心里却越来越雀跃,马上她就可以见到她的玄朗了。

她想自己应该是到了厅堂,厅内厅外无比热闹。

城中之人都知道今天是郡主出嫁的好日子,纷纷前来凑热闹。

她被众人围绕着走出厅堂,坐上了早就在外等候的花轿。

许是满心期盼,只是小半个时辰的路途,她却觉得像过了一季那么长。

她被人牵着走下马车,因为眼前遮了喜帕,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晕头转向。

上官菀月一夜未睡,一早上的又是跪又是拜,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拜天地!”突然她感觉自己被人牵着转了个身,婆子在她耳边示意她跪下。

她缓缓跪下只觉自己像是仍在梦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二拜高堂!”

这回拜的是父母,上官菀月没由来地觉得心酸。

她眼泪刚要滑落,就听婆子提醒道:“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可不能哭,不然晦气。”

可那泪本就出了眼眶,哪里还能收得回,“啪嗒”砸在了地上。

上官菀月一惊,忙慌乱地隔着喜帕揉了揉眼睛。

“夫妻对拜!”

孟玄朗轻轻牵起上官菀月的手,仿佛是无价之宝。

“送入洞房!”话音一落,方才停了片刻的锣鼓唢呐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上官菀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一手由孟玄朗牵着,一手由夏红鸾挽着向洞房走去。

“红鸾,我怎么一直都没听见锦烛的声音?”说来也是奇怪,放在平时,锦烛定是比自己还要高兴。

“许是晚上没睡觉的缘故吧,她说自己头痛的厉害,脚下也没有力,我劝她先回房休息了。”

上官菀月有些失落,这么重要的时刻锦烛却不能陪着自己。

但她也知道身子最重要,便也觉得安慰了点。

夏红鸾跟着来到洞房门前还想一同进去,却被喜婆拦下。

“夏小姐使不得,今日是上官小姐的好日,可不是你的,你可不能跟着进门。”

夏红鸾被臊得满脸通红,在门前停住了脚步。

一边的手突然被松开,夏红鸾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但没多久,孟玄朗就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菀月,今后就让我来守护你一辈子吧。”

两人被送入了洞房,身后的门被缓缓阖上,上官菀月摸索着走到床边坐下。

孟玄朗坐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放到胸口,轻唤她的名字:“菀月,菀月。”

上官菀月刚想回应,就觉得喉咙一阵发干,浑身都开始冒冷汗。

“玄朗,我冷……”勉强说完这几个字,上官菀月就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这时,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正是今日还未露面的赵梦茹。

孟玄朗大惊失色,喜房中怎么还会有第三人。 他本是一书生,见来人手中执了把匕首不免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