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南宫小姐一个人待在前院,正看着院中的那一棵树发呆,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缓缓从侧面的房中走出一个人,胡须疏疏,正带着微妙眼神的看着面前的南宫紫阑,此人分明就是京畿大将军。

“见过大将军,紫阑给大将军请安。”

南宫紫阑微微福了福身子,嘴角是恰如其分的笑,行了一礼说道。

大将军的唇角微微的抽动,似乎对于南宫紫阑的动作并不感冒,只别开头,算是避开对方的行礼。

漫不经心的说:“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如此装模作样,你这个样子的做派,倒是让本将军膈应得慌。”

那南宫紫阑却是将戏都给做足,才悠哉的笑了:“膈应?怎么会呢?大将军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既然你拿了我的好处,自然该时刻配合我才是,免得被他人发现了马脚,拆穿了你我的关系。”

“你……”

大将军身体微颤,旋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快变成了镇定,他眼中有许多情感划过,却都敌不过最后的后悔。

“将军现在莫不是后悔答应了紫阑的要求?”南宫紫阑唇角恶意的扬起,带着些许的讥讽。

即便是后悔也没有用了,她这条船上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好下了。

她就是算准面前的京畿大将军贪婪,只要捏住这点自然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南宫紫阑却是摆摆手,随意道:“既然义父已经见过,紫阑这就准备回去歇息,不送义父了。”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唇角分明上扬着嘲讽的笑容,也带着些许的玩味。

大将军犹豫下,最终还是离开了南宫府。

回到房中,南宫紫阑才将脸上的面纱给摘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同时她也卸去所有的伪装,直接的坐在凳子上,随意的看着某处。

道:“师傅您快些出来吧。”

在紫阑的声音里,居然深深的隐藏着些许的惧怕。

不多时一个身形挺拔的人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走出,穿着一身黑衣。

唇角带笑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南宫紫阑,他的神情轻挑,只将手中的折扇向前,挑起紫阑的下巴。

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南宫小姐倒是生了一副好皮相,让在下都羡慕的紧,这倾国倾城之色,可是要让多少男人疯狂呀。”

南宫紫阑的唇角忍不住抽搐,好不容易按耐下要将那扇子打开的冲动,没好气的瞧他一眼,“师傅您就别再玩了,现在这种情形该怎么办。”

至此,那男子却也是收敛了玩味的心思,只安然的坐在她的对面,从袖子里忽然间钻出两只虫子。

男人旁若无人的把玩着两三只虫子,“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换了一张脸,怎样做便是你的事,不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提起这件事南宫紫阑心中就很是不甘心,明明上次计划眼看着就要成功,却被师傅给临时打断,逼迫的她不能不退走,重新寻找一个身份进行伪装,同时也要换上一张脸。

“师傅!”南宫紫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的愠怒。

男子却是不以为意,只将手中的折扇猛然打开,看着上面的字画,很是喜爱。

“你那张脸最多只有一月时间,若是为师不及时将你带走,你也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男子随口说着。

南宫紫阑,不,赵梦茹嘴角狠狠的扯起,自然明白面前的巫行说的这番话并不能相信,自然也晓得他的打算。

更让赵梦茹怎么都没有料想到的是,相处了几个月的巫行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

一直以来从未暴露过自己的真正身份,但在这个时候巫行已经暴露自身,也对赵梦茹的态度强硬许多。

“您不会还要说,这张脸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吧。”

赵梦茹下意识伸出手摸摸脸。

这张脸让她很满意,也不想就这么快的被毁掉,看看能不能从巫行口中得到更多保住这张脸的法子吧。

可惜巫行的反应很是淡定,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就有丝毫的波动,只随意的说:“此事和我无关,你复仇能进行到哪一步是你自己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赵梦茹,他不会主动插手这些事情,更不会给她提供额外的帮助。

赵梦茹彻底愣住,但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公主府。

念锦烛看着面前送来的东西,心中实在是有些拿不准,这些东西到底是魏帝的一点心思,还是其中别有用意。

太监察觉到公主的迟疑,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和善的对念锦烛道:“公主殿下您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太后特意差奴才送来的东西,说是公主您这里用得上。”

在听到是太后专程送来的东西后,念锦烛悬着的心才算是完全的安分下去。

同时也想起了还在昏迷之中没有苏醒的小宝,不由面上露出担心,忙问太监:“小宝如今可有好转?”

在弄明白了小宝身中蛊毒,念锦烛彻夜的研究各种书籍,想要让小宝能够早些苏醒,不过她的进展缓慢,也没有太多发现。

“承蒙公主关心,宝王爷现在已经身体完全康复,虽然还在昏睡中,但太医说要不了几日就能完全苏醒。”太监从容的回答念锦烛的疑惑。

念锦烛点头,再去观察其他的事情。

而在这个时候睿子都也突然间将手放在了念锦烛的肩膀上,示意她不要再去担心孩子的状况,并且在这一刻能够有更好的办法。

可尽管他这样说,念锦烛心中仍旧是担心不已的。

毕竟对念锦烛来说,小宝迟迟不醒来,才是最为叫人心疼的事儿。

至于在这个时候,询问太多也不见得会有任何的收获,不如在这里平白的浪费时间。

不过念锦烛也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候担忧都是浪费的,她总不能时时刻刻盯在小宝身边。

念锦烛只是笑了起来。 她只好压下心中的烦躁,回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而后者亦是微微一笑,念锦烛这才完全的放心,再没有担心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