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即给京兆尹施了压,让其速速查明真相,给我北王府一个交代!

京兆尹本想着死的是个下人本无大事,可既然是睿王爷亲口交代,哪里还敢怠慢。

便对着那医馆的几个伙计动了刑,严格拷打了起来。

睿子都当日在暗卫那里便得知了此事,当下就跟着去了大狱。

狱差见是北王府的世子爷,哪里敢慢待,便点头哈腰的让其入内探监。

睿子都见念锦烛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心疼的差点劈了那牢笼,要将其带走。

吓得狱差连连跪下嗑起了响头。

念锦烛也忙劝其勿要冲动,自己本身清清白白遭此陷害,逃走岂不是畏罪潜逃。

睿子都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见她在这牢中受苦,心下便痛的好似万只蚂蚁在钻咬。

狱差正在边上心里合计,也不知这姑娘是何方神圣,竟让这位世子爷如此上心。

没想到不过一刻钟,南侯府的小侯爷竟也骂着娘进了这大狱。

小侯爷提着剑就直接加到了狱差的脖颈子上,口中骂着,“赶紧给我把她放了!要不爷就宰了你!”

这牢头心里苦啊!忙又跪地梆梆嗑起了响头,“小侯爷啊!不是奴才说放就能放的啊!这可是京兆尹大人亲自下的令让我们好好看管啊!”

小侯爷与睿子都相识一看,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小侯爷收回了剑。

又张口骂道,“别和我说什么京兆尹,小爷现在让你好好照看着这位姑奶奶,你可听见了!?”

牢头连连点头称是,于是小侯爷和睿子都便在一旁监工,让几个狱差把稻草都换成新的,又取了几个新铺盖,地上铺的厚厚的一层。

又洒了些许的香薰油,直到牢房中被拾掇的比个人家还舒坦,两位祖宗这才罢了休。

睿子都让念锦烛放心,他和上官锦辉会在外面为其查明真相换其清白,几人正说这话,探花郎许俊朝也匆匆赶来。

见念锦烛并未受刑,又在两位爷的照看下受了特殊待遇,这才将心中大石放下。

几人依次询问了念锦烛出事时的细节,念锦烛当时并不在场,所以也并不太了解情况。

只是说了说出了心中猜想,告诉他们当时一个叫嚣的很厉害的尖嘴婆子很是可疑,还有死的丫头是与自己有恩怨的李想蓉的婢女,太过凑巧。

几人纷纷记下后,又对着牢头交代了一番,才各自回去开始查找为锦烛洗清罪名的证据。

牢头经过此番哪里还敢轻视念锦烛,恨不得打个板儿将这姑奶奶供起来,也不敢再对锦绣医馆的伙计们动刑,赶紧请了大夫救治。

念锦烛内心无愧,再加上医馆开业以来便一直忙碌的紧,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候,便干脆躺在为其铺的软塌上睡了起来。

一夜无话。

次日,牢中竟来了一位她意想不到的人。

赵梦茹。

念锦烛正坐在桌子边吃着早饭,喝着热汤,就看见赵梦茹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到了自己的牢笼边上。

赵梦茹本想着进了牢房见到的,会是一个灰头土脸满脸污泥,浑身伤口慌张无比的念锦烛,

哪里会想的到她还会这样干干净净,如此安逸的吃着早餐?

赵梦茹看着牢房内特殊的摆置,气的血往上涌,却活生生的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口中冷笑,讥讽道“呵呵……念锦烛,你也有今天!这牢狱之中的滋味如何啊?”

念锦烛懒得看她那张倒胃口的脸,翻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子继续吃着手中的馒头。

赵梦茹见其面不改色,从容自若的样子更是生气,

出言嘲讽,“这牢狱中的伙食你也吃的进去,就不怕有没有被掺了老鼠屎?”

锦烛一听恶心的不得了,她最讨厌自己用膳的时候有人在一旁唧唧歪歪,气的当下就摔了手中的汤碗。

“赵梦茹!你这个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我还没找你,你倒是先跑过来耀武扬威了!”

赵梦茹见她终于有了回应,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哟!你可别胡言乱语!我可是良民!怎么会像你这样心思歹毒!舍不得几口稀粥就毒死了百姓!”

念锦烛被她颠倒是非的德行气的柳眉倒竖。

赵梦茹眯了眯眼,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念锦烛,你得罪谁不好,竟敢得罪我赵梦茹,你当初救完你儿子,就应该老老实实滚回你的小山村去!”

念锦烛闻言心中大恨,猛地冲到了牢笼边上,怒视着赵梦茹的眼睛,把赵梦茹吓得退后了两步。

念锦烛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赵梦茹,这话应该是我与你说才对!

你惹谁不好,偏偏惹我念锦烛?我为何来京城又为何留在这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赵梦茹听言面色微变,心中暗道,莫非她知道了她儿子中毒一事,是自己所为?

片刻后又撇了撇嘴,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样!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更何况她又没有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她又能有什么法子?

想罢便得意一笑,“念锦烛,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是这牢房呆了一夜把你呆傻了不成?!”

赵梦茹伸出手,扶了扶头上刚才因为退后那一步而歪了的发簪,又抓了一缕碎发放在手中把玩。

“我告诉你,你有今日谁也怨不上!要怨就得怨你自己!

一个偏远山村的小小贱妇,不老老实实呆在你的深山里过你的日子,竟然跑到这偌大的京城来勾三搭四,

自己不守妇道,不知检点也就算了,还敢觊觎我表哥!破坏他的名声!

你也不觉着你自己恶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什么人都敢嚣想!”

念锦烛见赵梦茹终于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把睿子都说了出来,当即娇笑一声,扬了扬下巴说道,“赵梦茹,你这一口一个表哥,说的可是睿子都?”

赵梦茹听她竟敢直呼表哥的名字,气的瞪圆了眼睛,

“我表哥的名字也是你这个贱人叫的?”

念锦烛轻哼了一声,

“我就是叫了又如何?私底下我还叫他睿哥哥呢!怎么样!?我与他关系如何与你有何干系?

我是不是在嚣想,也不是你来定夺的!你得去问问我的睿哥哥!” 赵梦茹听她竟叫的如此亲热,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