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身将少女抱在怀中，秦湛冰冷的看向虚空，虚小无紧紧地握着毕夏垂下来的手，星眸赤红，“虚空！”

将虚小无按了下来丢给007，秦湛缓缓抬起手，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虚空的身后，淡声道，“你不该动她。”

狂风从黑洞中出现，将虚空包裹住往黑洞中拖去。虚空一惊，顿时怒声咆哮，将那原本属于秦湛的精神力丢进黑洞，趁着那赤金同黑洞融合的时候，猛地冲出那狂风，“秦湛，别以为我怕你，我死毕夏也不会安全，我不相信你会不顾一切！”

“我原本也没有想要你死，只是收回我的东西罢了，”秦湛淡声道，“你的死活和剩下的精神力，小九会亲自收回的。”

“你以为可能吗！”

“你以为不可能吗？！”虚小无突然腾空而起，赤红色的光球出现在天际，虚无空间开始慢慢的显现出来，那属于虚无空间的引力开始吸引着虚空，虚空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朝着虚无空间而去，他怒视着虚小无，“你不要命了吗！即使你拼尽全力也杀不了我！你只是……我的一部分罢了！”

“谁是谁的一部分还不一定呢，”小无捏紧拳头，“但是……你不该动姐姐！你不该动姐姐！”

“呵！”虚空强撑着身子，“虚无！毕夏是我们两个人的克星！有她就没有我们！”

“不！”虚小无冷笑，“是有姐姐就有我！”

原本就被毕夏重伤，身上满是伤口的虚空化成精神体的模样，他这么长时间吸收的精神力被毕夏消耗大半，如今又失去了秦湛的精神力支撑，他隐隐的察觉到自己即将支撑不住。

虚空冷笑，“顽固不化！”

说着，整个人化成一道深蓝色的精神力，留下自己大多半精神力冲出黑洞和虚无空间的引力消失无踪，声音却在天际回荡着，“你们等着看吧，早晚，我会告诉世界还有那些人，我虚空就是一切！”

黑洞和虚无空间消失，所有的一切恢复平静，虚小无看着自己开始变的虚幻的身体，苦苦一笑，“你照顾好姐姐，我得先回去养养。”

秦湛点点头，任由虚小无进入自己的精神海，而007则是化成一串数据回到了毕夏的精神海中，而一只护着毕夏的火凤也凤鸣而起，回到了楚五的精神海。

“头儿！老大！”

“头儿！老大！”

“老大！”

“老大！

看着从空间中冲出来的人，那是君……不，应该说是九门的人，秦湛低眸看着昏睡过去的毕夏，微微抿唇，抬眸看向封之淮和楚五，确实是楚五，他低声道，“谢谢。”

楚五苦笑，“我一点也不想说不客气，但是……就像大哥说的那样，那是我和五的选择，小九……并不比我好受，五是在她眼前消失的。你……好好陪着她吧。”

“……我知道，是我回来晚了。”

毕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但是她清晰的记着五消失在自己怀中，虚小无和秦湛所遭受的一切，还有……那昏迷前出现的虚小无和……

星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注视着自己的凤眸，那眸中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极其醉人的深褐色，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小手轻抚着那消瘦的轮廓，声音因为干涩而显得沙哑，“……瘦了，真难看……”

秦湛淡笑，将毕夏拉起来同她面对面，“别嫌弃，会胖回来的。”

轻轻点点头，“你的事情完成了吗？”

“还没有，但是只差一步了，在这里就可以完成。”

毕夏欣慰的笑了起来，“太好了，那么秦清和你应该都没有事情了吧。”

“嗯，”秦湛亲了亲少女的眉心，“真聪明，猜到了和姐姐有关。”

“因为秦清的生命晶体在我这里呀，”毕夏笑着点着自己的掌心，又点着自己的心脏，“你的在这里。”

凤眸深深的看向少女的心口，“嗯，原本就应该在这里。”

扯了扯唇角，毕夏眨着星眸，看向秦湛，看了许久，突然泪水留了下来，“你真的很烦，你早点回来就好了，我还想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呢。”

“阿九……”

“她比我以前还傻，她傻的要死，天天觉得自己总一天会离开，但是她不知道她对我们多重要，可她还是走了，因为我走了，她还说能保护我很开心，可我很伤心呀！”

毕夏一个劲的擦着根本停不下的眼泪，“她根本不知道她在我怀中消失的时候是什么样，她还笑！笑得那么难看，我能感觉到她是想要留下的！可我阻止不了，一点也阻止不了！简直要死了！难受的要死了！”

“我努力变得强大，我努力成为所有人的保护伞，但是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她，还是没有能力阻止她的消失，最后……我还没有保住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虚空吞噬……”

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逞强，极其难看的笑容，“我真的……好想把她介绍给你，跟你说，四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超喜欢的朋友，和小五并列的那种，她叫五，是个不知道表达自己，超级超级傻的……傻孩子！”

瞧着如此的毕夏，秦湛心中一痛，将毕夏揽进自己怀中，而在那一刻，毕夏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一般，放声大哭着。

无声的吻着少女的发顶，秦湛凤眸微敛，瞳孔的幽黑深邃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