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是丝绸制成的,但能从里面看到外面模糊的景象,同时舞会中传来的各种声音也缩小了一倍。看来这里专门用来谈论一些隐秘的悄悄话。
“怎么样?伊莱亚斯·史托利先生,不在游览巴黎名胜了。”菲尼克斯说的很肯定,不然他舅舅没必要来。
“是的,他们从色当出发去了日内瓦,”德特雷维尔警惕着外面的情况,“他们动身前,我们安排了一场搜查。没有任何异常,他们似乎只是普通的旅行者,我们偷拍了一张照片。”
他拿出一张照片。菲尼克斯他们三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照片上只有三个人。三个人中,一个人中年人面色警惕,令外两个笑得很开心,简直要笑破肚皮了。
“这是那个挂坠盒!”哈利激动地说,随即话语变得惶恐,“他戴上了。”
“是啊,后面呢?”菲尼克斯应付道。
“没什么,就跟普通旅行者没什么两样。我本来打算让傲罗把他们拿下——趁他们参观魔法部时——可是,这个人——”巴滕贝格开口,手指照片里那位严肃、警惕的人,“他是MACUSA前任安全部长,小亚伯罕?波特是MACUSA最早的十二位傲罗之一的后人。考虑到这种情况,强行逮捕的风险很大,所以我没有动手。他们现去了罗马。”
“什么是MACUSA?”哈利习惯地问向赫敏。
“相当于美国魔法部。”她小声说。
“罗马议会也已经接手,他们还在监视下。”外面爆发一阵哄笑,有人燃放了几只韦斯莱把戏店的魔法爆竹。
“我跟哈利谈谈。”菲尼克斯客气地请他们出去。
帷幕掀开一角,外面吵闹的声音一下子灌进来,好像有人讲收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等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相互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
“那就是魂器,他戴着魂器——我是说,想想当年的金妮。”赫敏率先开口,压低着声音。
“目前来看还好,他是成年人,魂器对他作用不会那么快。”菲尼克斯觉得还好,“而且魂器想要直接对持有者产生作用,必须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问。
“类似日记,你给他写字,他回应你。这是很好的接触行为。只是戴着进行有限的接触,我还怀疑魂器,只能具象化、放大化你的某些特征。想要控制,必须进入深层次的交流,不是感觉。”
“也许,我们该走了,”哈利很认真地说,“我意思是,我准备好了。”
“不行,我们还不够——我是指我们的魔法水平,”赫敏显然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立刻回应,“而且那个人有傲罗当保镖,我们千万不能冲动。他是否已经被伏地魔附体只能猜测,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是对的。我们立刻学校后,非常危险——我不知道,不管那小子是什么人,带了魂器早晚不是什么好人。”
菲尼克斯抚摸着帷幕上的图案。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哈利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情感。
“等着,等他回家。知道他的住哪?什么人?我们就走,但我觉得那个时间很可能有点长。”菲尼克斯实话实话,“他们明显走的国际旅游路线,沿途浏览名胜古迹、购物,参观。我们要做好长期漂流国外的准备,除了他们一行人还要小心,国际上那些黑巫师,他们走的可不是乖宝宝路线。”
“我们走吧,”斯拉格霍恩在外面东张西望,“别让教授找我们,我们好歹是客人。”
菲尼克斯拉着赫敏离开帷幕,加入舞池。他们周围都是少男少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大人们在外围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一切有关权利、金钱的事务。
两个古怪姐妹成员,亲自演奏了一段了圆舞曲。
斯拉格霍恩拉着不情愿的哈利,四处介绍,好像哈利是他儿子一样。
“今晚别回宿舍了。”菲尼克斯在她耳边轻语。
“那怎么行?”赫敏语气不是很坚决,带着犹豫。
“怎么不行,我们是成年人了。”
“我是,你还不是。”赫敏纠正道。
“不过一两个月。”菲尼克斯略有所指,“我给你准备了,很好的圣诞礼物。希望你喜欢。”
“嗯哼。”赫敏不以为然地说。
“是的,不——我是说,你给我的那些麻瓜书籍,我一直再看。你也知道,我是自学过一些麻瓜研究的。肯定很好,相信我。”
古怪姐妹们开始演奏一首经典老歌时,大家全都下去了。一首爵士味特别浓的曲子《一锅火热的爱》,几十年前挺流行的,正好符合在场许多人的口味。
哦,来搅搅我的这锅汤,
如果你做得很恰当,
我会熬出火热的爱,
陪伴你今夜暖洋洋。
舞会散场后,菲尼克斯带着赫敏悄悄溜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屋。一如既往地,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他总会想着一个有床的房间,以期望能发生点什么,即使不是每次都灵。
“拿出来吧,什么圣诞礼物?”赫敏解下那个硕大的钻石项链,也许它太沉重了。
“拆开吧,”菲尼克斯递给她一个包装好的礼品盒,“我从麻瓜书上看到的,专门用于圣诞节送给女朋友的。”
赫敏动手撕开包装,里面是一套特别的衣服。红白相见的天鹅绒衣服,可是十分古怪,跟平常的袍子比像是缩水了。
“你确定这是衣服,”赫敏皱着眉头,“而且怎么感觉是给儿童穿的。”
跟自己的身材比了比,白色绒毛边仅仅能覆盖住大腿,随着走动随时有走光的可能。在拿开帽子后,下面露出的乳白色丝袜,更加让她警铃大作。
“你看的什么书,”赫敏脸上升起两朵红晕。
“这本杂志,”菲尼克斯还不知道自己送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喏,这本——后面有今年圣诞节热门礼物,它蝉联两年最火热圣诞礼物,虽然这套衣服名字挺奇怪的,但款式好像更怪。”
赫敏没理他,翻到后面。蓝色圣诞装,让你的女朋友在寒冬给你一丝火热。
“这不是蓝色圣诞装的意思,”赫敏好气又好笑,“还有这种杂志不要看,不健康。”
“额,行,但你先穿上吧,好歹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