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闲话少说,请允许我介绍——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

看台的右侧是一片整齐的鲜红色方阵,此刻爆出响亮的欢呼声。

只见一百个媚娃已经滑向了赛场,她们的皮肤为什么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她们的头为什么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就在这时,音乐响了起来,媚娃开始跳舞,周围的人显然差不多都昏了头,很多人小巫师的动作,看着像是要跳下去。

“每次都是这一招。”波宾先生懒洋洋地说。

“但是肯定管用,对吧。”菲尼克斯侧过脸看向周围的人,哈利站在那里,一条腿架在包厢的墙上。在他旁边,罗恩做出似乎要从跳板上跳水的姿势,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菲利普、弗里德黑尔姆,你们这个两傻瓜。”后半句淹没在体育馆里充满了愤怒的吼叫。人们不愿意媚娃离开。

包厢里的成年巫师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傻瓜总是占大多数对不对?”达芙妮谨慎地控制音量,她的话只有菲尼克斯听到了。

“喜欢漂亮女性是男人的通病。”在学校里达芙妮极少跟他说话,菲尼克斯不明白她的立场。

“也包括你吗?”她口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觉得呢?”两人眼睛虽然看着爱尔兰队的吉祥物,心思却都不在。爱尔兰小矮妖洒下大量金币,犹如一阵金币雨人们一边喝彩,一边还在乱哄哄地争抢,或钻到座位下面去捡金币。

菲尼克斯没等她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你想要自由,但是却听从于家族的摆布接近我。我知道你对我不感兴趣,但说真的,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我只是——算了,我们看比赛吧。”达芙妮暗自苦恼,确实她没有选择,她的家族想在参与下一场战争,他们看到了参加战争的好处,马尔福家加入食死徒后,财富与地位大涨。然而,他们看到这么做的风险了吗?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了,才无论如何要把自己嫁给他吧。

达芙妮哀怨地瞟了菲尼克斯一眼。佩弗利尔家的根基远在国外,必要时刻,菲尼克斯可以全身而退,顺便也是个妻家逃难的好去处。

世界级的魁地奇水平确实极高,追球手不停地把鬼飞球传给其他队员,度之快,巴格曼只来得及报出他们的名字。十分钟内,爱尔兰进了三个球,将比分改写成3o:o,引起穿绿衣服的支持者们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和喝彩。

“迪米特洛夫!莱弗斯基!迪米特洛夫!伊万诺瓦——哦,天哪!”巴格曼用洪亮的大嗓门说道。

十万巫师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位找球物——克鲁姆和林齐——在追球手中间快下落,度真快啊,就好像他们没带降落伞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菲尼克斯通过全景望远镜追随着他们的坠落,眯起眼睛寻找金色飞贼——

“这是你耍波特的那招吗?”菲尼克斯身边的达芙妮惊叫道。

“不错,你也懂魁地奇?”他问了一个傻问题。

“是人,都喜欢魁地奇。”达芙妮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最后一秒钟,克鲁姆停止俯冲,重新上升,盘旋着飞走了。而林齐则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整个体育馆都能听见。爱尔兰观众的座位席上传来一片哀叹。

“麻瓜就不懂。”他反驳道。

“那是因为,他们算不上是个人。”达芙妮轻蔑地用耳语回道,菲尼克斯一脸无奈。

“比赛暂停,”巴格曼先生吼道,“训练有术的场内医生冲向赛场,检查艾丹·林齐的伤势。”

“听说你,在学校的魁地奇决赛也用过?”波宾先生兴致勃勃地问,“那个波特怎么样?”

“是啊,他的黑魔法挺出色的,”菲尼克斯知道他在意的是后一个问题,肯定不是哈利飞得怎么样。“上学期,他变出了一个肉身守护神——嗯,大概学了几个月。”

“啊,看来他救世之星的称号,有点实力。”波宾先生惊讶地朝韦斯莱那边望了望,“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

“那就好,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波宾先生鼓励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现在似乎又把他当成自己的女婿了。

终于,林齐站了起来。在穿绿衣服的支持者们的响亮欢呼声中,他骑上了他的火弩箭,用脚一蹬,蹿向了空中。他的恢复似乎给了爱尔兰队新的信心。当穆斯塔再次吹响口哨时,追球手们迅组织攻势,他们的技术之高,配合之华丽,是菲尼克斯前所未见的。虽然他没看过几场魁地奇比赛。

保加利亚队开始变得不择手段,特别是****科夫和沃卡诺夫,他们根本不管手里的棒子击中的是球还是人,只顾拼命地狂挥乱打。迪米特洛夫径直冲向拿着鬼飞球的莫兰,把她撞得差点从扫帚上摔了下去。

场下两队的吉祥物开始相互攻击,部里的官员纷纷涌进赛场,试图把媚娃和小矮妖分开,可是收效甚微。赛场上充满了媚娃的尖叫声、部里官员的魔杖出的爆响声,还有保加利亚人愤怒的吼叫声。

爱尔兰队的击球手奎格利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一只飞来的游走球击向克鲁姆,克鲁姆躲闪不及,被游走球迎面撞上。

观众席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抱怨声。克鲁姆的鼻子好像被撞坏了,血流得到处都是,可是哈桑·穆斯塔没有吹哨。他注意力不集中了;没办法责怪他,一个媚娃朝他扔出一把火,点着了他的扫帚尾巴。

“暂停!快点儿——”包厢里支持保加利亚队的人纷纷大呼。

只见爱尔兰的找球手突然向下俯冲,菲尼克斯可以肯定这决不是朗斯基假却作,这次是真的。

菲尼克斯迅瞟了一眼记分牌,保加利亚:1o,爱尔兰:17o。

“爱尔兰赢了。”

“哎,表现太糟糕了。”波宾先生目光紧紧跟随着克鲁姆,他紧随其后。血花在他身后的空中飞溅,可是他已经追上了林齐,与他平行了,两人再次向地面俯冲下去——

林齐第二次重重地摔在地上,一群愤怒的媚娃立刻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

“金色飞贼呢,金色飞贼在哪里?”坐在那边的菲利普喊道。

“他抓住了——克鲁姆抓住了——比赛结束了!”梅林达大叫。

克鲁姆鲜红的袍上闪烁着斑斑点点的鼻血。他轻盈地升到空中,高高举起拳头,指缝里露出一道金光。

记分板上闪动着比分,保加利亚:16o,爱尔兰:17o,而观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慢慢地,就像一架巨型喷气式飞机正在加,爱尔兰队支持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最后爆出无数喜悦的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