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现在,好名声总是让他的大哥给落了,以至于在百姓中流传出了一首童谣——太后娘家舍氏族,三位少爷心不同。嫡子老大懂礼貌,出身虽贵却亲善。老二庶子却妄为,自以为是欺万民。还有一个小三少,调皮捣蛋分寸中,家族宠成万人甜。

因为老大和老三都是一个娘生的,而舍轲却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在家族中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所以,对于长子舍荆的那些小动作,舍家家主和太后倒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对于舍荆得了好名声很是乐见其成,丝毫不顾及舍轲的脸面。

为了不让舍轲收敛,舍荆直接买通了他身边的那些人,令他到现在还未知晓外面传的那些话,以便于以他的恶行衬自己的善功。

当然,一个蛰伏了这么多年,头脑聪明的人又怎会不知道外界是如何传他的?怕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吧!

“二少爷,您不能啊!是这个臭丫头,是这个臭丫头在挑不离间啊!”

赵河哭得嘶声裂肺,倒不是他忠心与他,而是若他离开了舍轲,怕是会被他们给处理了啊!

“人家跟我无冤无仇,凭什么挑拨离间!”

舍轲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到自己大腿上的赵河,眼底闪过一抹深恶痛绝的厌恶。

“这……这……”

赵河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说,若是实活实说的话,那他的下场必定是死路一条,可若是不实话实说的话,他也确实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证明帝鸾是在挑拨离间。

“怎么,说不出来了?”

舍轲冷冰冰地望着他,那张平时吊儿郎当的容颜上,此刻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身上的那股子令人畏惧的气势,令赵河不由怀疑,面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舍二少爷。

“她们是在记恨我!”

赵河见舍轲隐隐有点儿不耐烦的意味,慌忙出声。

“记恨你什么?”

“记恨我……记恨我刚刚调戏她们!”

赵河一咬牙,恨恨地说出了声。

舍轲虽然浪荡,却从未做出过欺辱民女的事情,他刚刚虽然有调戏她们二人,但是他一般是不管底下的人关于这样的事情的。

可刚刚帝鸾已经给舍轲下了套,明里暗里总说他是个善人,那么一个善人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手下做出调戏民女的事情呢?

“呵——你也知道你刚刚调戏她们呀?我告诉你吧,人家两位姑娘刚刚不是在挑拨离间,而是在给自己复仇,否则为什么她们只对付你,而我却没有事呢?”

舍轲蹲下身子,好笑地拍了拍他那沾染了泥尘的脸庞,状似不经意地为帝鸾二人开脱。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极为敬佩有勇气的人。

这两个姑娘小小年纪就能毫不畏惧地面对他们,甚至于与他们评判,而且还不露惊色,当真是女中豪杰。

不过,像她们二人这般,若是没有一定的家底或实力,她们所做的事情,只是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