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赫连翊在,军营内还是一切照旧着。
曹辉作为军营里的二把手,自然担任起了管理军中要务的打理,在军营了四处巡视着。
“曹将军!曹将军!”
曹辉看着风风火火跑来的小兵,有些不悦,“什么事情这么慌乱?”
“皇上来了,在赫连将军的营帐里。”
“什么!走!”曹辉并没有只身前往,而是带着军中几个主要将领一起走了进去,心里犯疑,难道是被发现了什么。
“末将参见皇上!”
“平身吧。”齐枫琏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北漠的事情,各位将军可都知道了?”
“都听说了。”
“那你们有什么建议?”
“自然是派兵镇压!”曹辉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人选呢?”视线从这几人脸上一一滑过,竟然无人应答。“当年叛乱,你们谁去了?”
只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还不包括曹辉。
齐枫琏缓下脸色,“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其中一人率先往前迈了一步,“八年前北漠之乱,末将随军出征,担任小前锋一位。北漠地势偏僻,气候恶劣,我军将士多有水土不服,且北漠乱党异常狡诈,差点将我军数万军队困死在戈壁之下,若不是
赫连将军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及时带兵过来,末将早已死在北漠之乱里了。”
齐枫琏盯着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无意或是有意提起赫连翊的。转而看向另外一人,“你呢?”
“末将当年还只是一个普通士兵,片面之见,无以为据。”
齐枫琏顿时有些烦躁,这些人明显不是很配合,这个节骨眼上再来立威也已经不可能了。
如今这兵符交给谁都是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力比得上赫连翊,同样也不如赫连翊值得信任。
赫连翊啊赫连翊,你当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诸位将军商讨一下,三日后给朕一份详细的战略。”
“末将领命!”
再次将几人大量一番之后,齐枫琏拧着眉离开了军营,这个位置真是不好坐。
“曹将军,现在怎么办?”
“先见机行事吧。”
……
赫连翊已同曹辉商量好了,今夜将睿王送出城去,由曹辉派人送他远离皇城,到时候他也好现身了。
可是耐心等待了一天,却突然收到曹辉的来信,今晚的计划取消了。
由于今天皇帝突访军营,曹辉怕露出什么破绽,为保周全,所以才将计划取消了。
赫连翊皱着眉,有些不安,他原本是想等睿王离开之后就直接现身的,如今又要再继续等了。
可是目前的形势,容不得拖太久。
齐菡纱站在他身后,踮着脚尖想看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无奈赫连翊个儿太高,肩膀太宽,档了个严严实实。
赫连翊早已经看到了旁边飘过来的发丝,将纸条收拢,突然转过身来。
“在做什么?”
齐菡纱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了下去。
“呵呵——我给你拿水果过来。”
她一手拿着一个橘子,等赫连翊扶着她站稳之后,她就把大的那个递了过去,“快点吃吧,你不是说一会儿还要出去么?”
“今天不出去了。”赫连翊接过橘子就直接剥开,果肉喂到了她嘴里。
齐菡纱一口咬下去,甜得她满足地眯起了眼。
“你也吃吧,怎么又不出去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临时出了点状况。”
“哦。”齐菡纱在旁边坐了下来,愁着一张小圆脸。
赫连翊时不时就会出去一趟,她都不太清楚他在做什么,今天看他还比较悠闲的样子,打算问两句。
“咱们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你谋反啊?”
赫连翊单手触着下颌,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你上次不小心摔碎了盒子,从暗格里取出来的铁盒么?”
“记得啊,怎么了?”
“里面装的是玉玺。”
齐菡纱呆愣了三秒,立刻蹦了起来,“玉玺,为什么是玉玺啊?”
玉玺这个东西,总没有同名同姓的吧。
“为什么不能是?”赫连翊眉峰靠拢,挑眉看她。
“那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呢,那……那是假的?”
“真的!”赫连翊很肯定地回答。
“啥?真的。”齐菡纱一脸震惊地看着赫连翊,围着他转了两圈才停下来,“不对啊,真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当年先帝,也就是你的爷爷,原本准备将皇位传给睿王,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立遗诏,而是直接把玉玺给了睿王,睿王因为和爹关系十分要好。由于事出有因,所以交给我父亲保管,后来睿王出事了,
这东西就一直放在了书房里。”
“照你这么说,那宫里那个……”
“假的。”
“我的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那造反这事儿是不是就是因为从你书房里找到了玉玺。”
赫连翊一脸淡定地摇头,“尚未,现在还在我手里。”
齐菡纱快要抓狂了,“这么烫手的东西你留着干什么,你发现的时候就该找个坑把它埋了呀,天知地知,其他人都不知。”
烦躁了好久,齐菡纱突然抬起头来,“那你直接交给皇兄是不是就没事了?”
赫连翊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把玉玺交出去,但是还没来得及找对时机,现在想交出去也不是时候了。
若不是在书房里发现那两张纸,只怕是齐枫琏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宫里地玉玺是假的,定然是起疑之后才检查了一番。
只要是找到几十年前的老卷宗一对比,很容易就能看出印出来的图案有一点细微的差别。
假的就是假的!
齐菡纱瞪了他两眼,一屁股坐了下来,“你想到好的解决办法了么,我们总不能这么一直躲着吧,我还想见敐儿呢,要不然我自己进宫去吧。”
赫连翊微微叹息一声,“放心吧,很快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敐儿了。”“嗯。”齐菡纱拉着脸,带着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