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两碗混沌。”想着现在已经很晚了,赫连翊应该早就饿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多放点啊。”
“好勒。”
和赫连翊的面对面坐着,动手一边摆了一双筷子,然后就撑着下巴看着他。赫连翊和她跑了差不多的距离,可是显然赫连翊脸不红气不喘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赫连翊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突然开口,“今天跑了些什么?”“这个……”脑子里面快速打了个弯,“为了增加凝聚了,所以我今天准备带着我的团队去饱餐一顿,我起码是个带头的,不去不太好,所以我就去意思意思地吃了两口才回来,然后就知道你出去了,我就赶
紧来找你,后来……我就累了。”
赫连翊看她一脸的理直气壮,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他也不会真的责怪她,“就你有理。”
“嘿嘿。”装傻卖乖。
“有没有被竹竿打到?”
齐菡纱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
“那你怎么不叫住我,你是不是傻呀!”
“嗯……我当时不知道是你,后来才猜到的。”若是当时快一步,他们也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
齐菡纱噘着嘴瞪了他两眼。
混沌一上来,她又立刻拿起勺子舀了几个放进他碗里,“多吃点!辛苦了。”
赫连翊十分正经地回了一句,“不辛苦。”
齐菡纱差点就给噎着了,快速吃完就在那里看着他。
赫连翊看了看她碗里汤都喝了半碗,“没吃饱?”
齐菡纱顿了一下,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吃饱了。”
“张嘴!”
勺子都已经递到她嘴边了。
算了,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一低头就含进了嘴里。
赫连翊又连续喂了她两个,齐菡纱终于摆了摆手,“不要了,你吃吧。”
赫连翊缩回勺子放到自己嘴边,“一会儿饿了怎么办?”
齐菡纱回问:“一会儿撑了怎么办?”
“呵。”难得。
……
似乎因为那天的原因,她的小分队越发的勤劳了,动作也越来越快,也没有以前那么拘谨。
很快就弄完了半个皇宫,到了北门。
而北固门也就在离北门两百多米的地方,之前她没往这边转,并没有发现而已。
北门,即玄武门,比之白虎门还要小了不少,似乎比将军府的大门大不了不少,加之有北固门这样一个存在,这里应该是给那些犯了事走不得正门的人通行的。
看着正在作业的一群人,齐菡纱悄无声息地退开,来到了北固门前面,直接亮出了手上的令牌,果然没有受到丝毫阻拦。
只迈进去了两步,她就退了出来,并没有直接进去天牢里面,她不过就是试试这个令牌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可是第二天她又来了,带了不少吃的,在这里面关着确实是挺可怜的,而且之前人家还帮她抄了两本书,反正也是途径这里,就顺便进去探望一下。
“叔,叔?”
“嗯?”听声音似乎有些疑惑。
“哎呀,我来看你了。”没拿灯,就着窗口的一丝丝光线走过去,将食物塞了进去。
“叔,最近还好吧?”
“还不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听起来倒是有些安之若素。
齐菡纱垫了个草垫在地上,坐了下来,“叔,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看你也不像坏人。”
“你看到别人杀人放火会关进天牢?早就砍了!”
“你这么说你背后还有靠山了?”
“靠山倒是有,不过要是靠得住我还会在这里?”
“那你说说呗,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难道你是采花大盗。”装模作样地往后缩了缩。
“我……”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猛地打住了,“小丫头,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我怕你晚上睡不着觉。”
“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哪会睡不着。”况且还有赫连翊在呢,她会怕?
“你个小丫头不懂,我不跟你说这么多,你快走吧,以后少来了。”
齐菡纱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来给他送吃的还不好么,怪人。
之后,她还当真没有来了,因为她被皇帝叫过去训斥了一顿,“天牢重地,岂是你说进就进的?”
“你也没说不能进啊……”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错了,父皇,我再也不敢了。”该认错的时候就认错,态度诚恳。
果然,皇帝很快就将她放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整个皇宫走完,期间也去各个宫里走了一圈,包括静心宫和月宁宫。
月宁宫倒是比较正常,静心宫嘛,就像是个暴发户一样,极尽奢华,床上挂的地上铺的都十分扎眼,像是怕别人以为她失宠了一样。
不过她本来就失宠了。
这次她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在静妃自己的地盘上,她都没敢跟她唱反调,而是遁了,躲开了她。
当然,她也没有刻意去找麻烦给,这后宫争宠的女人本来就不太幸运。
最后的地图交到皇帝手上的时候,皇帝嘴上的两撇胡子又抖了抖,“我让你把朕的茅房也标出来了?”
“别人的茅房都标了,皇奶奶的也标了,难道父皇你不用如厕的?”
“你……”指着她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可以滚了,去把皇城的地图画了交上来。”
“哦。”齐菡纱微微一低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筒,“父皇,这是这段时间的开销,您核查一下。”
皇帝都懒得看一眼,“去三司取。”
“我找不到三司。”
“找不到就别要了。”
默默地瘪了瘪嘴,有钱不拿除非她傻,最后还是让她给拿到了。
……
七月初的时候,北边传来了消息,徐卿俞一行三人已经捉拿归案,但是齐宁月另外送了书信回来,是来求情的。
书信中写到,徐卿俞之所以会擅自离开,是因为当时正值徐太傅的忌日,是以便想回来祭拜,而后便回去投案了。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皇帝有些纠结,毕竟徐太傅是他的老师,当年对这位老师也是十分尊敬的,可是显然,他并不不记得其忌日了,有些惭愧。
徐卿俞此次举动,虽然有违纲纪,但是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再加上现已自动归案。所以,皇帝只小小的施加了一点刑罚,此事便算是暂时了了,并召了齐宁月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