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祝皇奶奶和乌龟一样(1/1)

第六十七章 祝皇奶奶和乌龟一样

画卷立起来展现给众人看的时候,皇帝的脸色黑了黑。殿下坐着的人都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有担心的,有疑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但是没人敢开口讨论。

可是太后开口了,“菡儿,你这画一只乌龟是干什么呀。”

“哦,皇奶奶,菡儿帮您解读一下这幅画。”

齐菡纱站在画前,神情和言语不卑不亢。

指着画上的青鹤以及被鹤踩在脚下的乌龟,开始娓娓道来。

“传说中鹤能活千年,龟能活万年,龟和鹤呢都是长寿的象征,我这幅画叫做龟鹤遐龄,代表长寿的意思”

手指的方向换到右上角的位置,便是最后添上去的几个字。

齐菡纱勾勒的是花体,每一个字都可以单独成一幅画,字上面还勾出了一颗小松苗。

“祝皇奶奶如这乌龟一样……”

这半句话换来周围一阵抽气声,齐菡纱立马改了个口。

“祝皇奶奶如这飞鹤一样,健康长寿。”

看了看觉得还差了点什么,看了看旁边还没撤下去的工具才想起来。手指伸进朱砂盘了,而后在画上印上一个“血”手印。

“好了,完美!”

“好,好!”太后面上的喜悦是掩都掩饰不了的。“一会儿就把这幅画挂在乾宁宫里,以便哀家每日观赏。”

太后都赞美了,下面自然是一片赞美之色。

“公主殿下好画工……”

“想不到公主殿下竟如此多才多艺……”

竟然还有对赫连翊的祝贺。

“赫连将军好福气……”

“公主殿下和赫连将军简直是佳偶天成……”

“……”

齐菡纱完全没听进耳朵里,她都不认识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睁眼说瞎话,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赫连翊却是面上变了变。

皇后和太子自然是放下心来,却也不知道她何时学了这等画工。反观静妃,面有菜色,没有料到齐菡纱竟有这等对策。

小样儿,小瞧她了吧,齐大爷岂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

唯有徐雅欣面色还算正常,本来也就是她姑姑要求她这么做的,她本身对这场戏没什么兴趣。全程做了个看客,观察着赫连翊的反应,思绪不明。

“菡儿,你上来。”

太后出声打断了齐菡纱的神游太虚。

看了看已经坐回高位之上的太后,“皇奶奶有何吩咐。”

太后仍然是笑吟吟的,“你先到皇奶奶这里来。”

齐菡纱看了皇帝一言,见他没有阻止,乖乖走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从腰间取下一个东西,皇帝一看就想出言劝阻,只可惜太后瞪了他一眼,他也只得默不作声。

太后把东西交到她手里,“菡儿,皇奶奶把这个送给你了,你一定要收好。”

齐菡纱有些疑惑,“皇奶奶,这是什么呀?”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这个值钱不值钱。

太后收拢她的手,“你只管收好便是。”

“哦,菡儿一定听皇奶奶的!”立正站好,装得十分乖巧。

殿下之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时都面露惊讶之色,皇后虽然也是欣喜,但却隐隐又有些担忧,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齐菡纱谢过太后之后拿了东西回到座位上,仍旧是坐在赫连翊身边。

亲人们都坐在对面了,齐菡纱的喜悦无人分享,也只有和赫连翊说说话了。

“怎么样?”

赫连翊的手从膝上移开,衣摆上微微有些褶痕,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我的画呀,画得好不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齐菡纱侧头盯着赫连翊的侧脸。

“很好!”赫连翊抵不过她的追问,又回了一句。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那必须的,也不看我是谁。”

就像小孩子得到糖吃一样,齐菡纱听到了有人夸奖自然也是十分开心,连带着看赫连翊都觉得讨喜许多。

刚准备伸手拿吃的,发现手上是黑的,于是顺手扯过赫连翊的衣袖,在上面蹭了蹭,想要擦掉之前留下的墨汁,可惜有些干了,还是没擦掉。

索性倒了一点酒在手上,消个毒,重新擦拭了一遍,总算全都擦掉了。

终于,她感受到赫连翊的视线,讪讪地抬头,“这个,你看我衣服是浅色的,肯定不行啊,你衣服是黑色的,擦了也看不出来,不信你看,没有一点痕迹。所以嘛……呵呵!”

赫连翊感觉额角抽了抽,从她手中抽回袖摆,没说话。

齐菡纱悄悄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食物上面。

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坐着无聊就只能吃。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往嘴里狂塞东西,狂吃狂吃,一吃就吃撑了,食物从嘴巴往胃里面一掉,涨得难受。

这种时候本来应该灵儿登场了,可是今天偏偏不能在。

只能求助赫连翊,戳了戳他的胳膊,“那个,赫连将军,这种场合,我能提前退场么?”

赫连翊轻声回应:“不知道。”

“……切。”真是没用,什么有建设的话都说不出来。

赫连翊确实不知道,这样的宴会,原则上皇帝没有离场,群臣是不应该提前退场的。但是对着齐菡纱这种身份,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既然是为太后贺寿,那就不应该比太后早离开,起码要等太后和皇上离开之后,她才能离开吧。

齐菡纱又坐了了一会儿,吃又吃不下了,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那还能干什么?

走人呗!

想了想,先出去散个步消消食,一会儿快完的时候再回来就好了。

悄悄躲过众人的视线溜了出去,在外面背着双手,迈着外八字,闲庭信步。

这里毕竟是正殿,和后宫中清雅、舒适的花园不同,殿前的一草一木铺陈出来的样貌都显得庄重、严肃,所有的枝丫都修剪得一丝不苟。

地形不熟悉,不敢走太远,也就只能在这周围打打转。

还没有走多远,齐菡纱突然就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音色还有些熟悉。

居然有人比她还先出来,出来干什么的?

出于好奇,齐菡纱便顺着声音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