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林月听了后,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点点头。她心想:看来你和张一升的事,我还真有必要帮你俩撮合撮合,免得你把我的春哥拐走。她问:“我看张一升这人也挺不错的,妹子你讨厌他么,嫌他烦吗?”牛芳蕊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林月本来就很有心计,她自知这个表妹心地善良,还有点傻乎乎的不知爱恨。她微笑着说:“鬼鬼呀,你听姐说,女人这辈子呀,就是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牛芳蕊摇摇头问:“啥样的男人爱自己?”林月说:“你不懂吧,姐告诉你,姐早就看出来了,张一升就是爱你的男人。”

牛芳蕊不信:“你咋知道的?”林月笑说:“姐知道的,你别问咋知道的,你和他接触接触,慢慢的你也就知道了。”她一边说,一边把刚才的连衣裙打包,又拿出几件她连穿都没穿过的衣服说:“鬼鬼呀,这些衣服都是新买的,我一回也没有舍得穿过,现在送给你吧,记得要好好的和张一升培养感情噢。”牛芳蕊委屈地说:“我不,他欺负我。我再也不见他了!”林月一本正经地说:“他只不过是亲了你一口,这不算是占便宜,你也不算是吃亏,”林月又叹气:“你看你姐我,比你岁数还大呢,想接吻都不知道找谁,这才是悲哀。你和他慢慢来嘛,日久才能见人心,时间久了才知道你俩合适不合适。”牛芳蕊傻傻的听了,觉得林月说的也有道理,随说:“那他再欺负我咋办?”林月抚摸着牛芳蕊的头说:“有姐呢,放心吧,他不会的。”

林月又向牛芳蕊问了些徐小春日常都干什么,吃什么喝什么,等等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牛芳蕊一一回答。林月又问:“徐小春有没有喜欢的人呀?”牛芳蕊摇摇头,表示没听懂。林月着急的说:“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诊所有没有别的女的经常出现呀?”牛芳蕊说:“除了我,没有别人了,最近有几个大老娘们儿拎着孙子来看病过。”林月猴了牛芳蕊一眼,不再问什么。

当天晚上,张一升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他给牛芳蕊发信息道歉说,“很抱歉我不应该做出那样禽兽一般的举动,希望牛姑娘你能原谅我。你太漂亮了,如同一朵莲花。你能原谅我么?”信息发过去后,他的心情越来越紧张,浑身开始颤抖,急切的等着牛芳蕊的回信。过了良久,他的手机静悄悄的,冰凉凉的像个死人一样一声不吭。此时他心情越来越失落。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漆黑的天空布满繁星。在津海这个长期被雾霾笼罩的城市,难得有这么一个清新的夜晚。他出神地望着星空,眼里出现的却都是牛芳蕊的容貌,他想着她的杏眼,想着她的樱唇,宛若天仙才有,她的一切都完全符合他苛刻的择偶要求,并且还有过而无不及。他望着星空,回忆着他俩看电影那会儿,牛芳蕊被恐怖片吓得紧攥着自己的胳膊的情形,那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对自己身材相貌总是缺乏信心的心理上,突然生出一种,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你的英雄情结。

金小芬把中药熬好,倒在碗里,心疼地叫着张一升:“小升,你的药熬好了,快出来趁热喝吧。”她对张一升的溺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生怕再失去他。她却不知道,张一升早已腻烦她这样的溺爱,张一升觉得她这样做完全是认为自己无法独立生活,或者在她眼里自己三十出头的年纪了,还像是个未成年人。

张一升的思绪被他母亲喊了回来,他答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紧握着的手机,屏幕漆黑,机身冰凉,这期间没有任何来信。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喝药。他每走一步都深深地自责着,责备自己不应该突然去吻牛芳蕊,生怕从此给她心灵上留下阴影和创伤。

喝完药,张一升烦躁的躺在床上,心想牛芳蕊是不会再理他了,他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尤其是张璟名去世后,他的这种想法更加的强烈起来,有那么几次他别扭的想要去跳楼,觉得这样就解脱了。当他每每要行动的时候,却又泄了气。这样一来二去,他不知不觉地患上了抑郁症。现在牛芳蕊的出现,让他的抑郁症缓和了不少。他当然不知道这些。

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眼睛不转,眼皮不眨,满脑子都是牛芳蕊影子来回来去的晃。他手里紧抓着手机,一刻也不想松开。他等待着牛芳蕊的消息,期盼着她的原谅。时间慢慢的过着,墙上挂钟的秒针发出“咔咔”的响,声音如同游丝,盘旋在室内经久不绝。在隔壁,金小芬早已躺下休息。张一升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十点半了,他心里骂自己:牛芳蕊这样的姑娘,早就躺下休息了,你张一升是个混蛋!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亲人家仙子的?

张一升长长的叹了口气,铺好被褥,钻进被窝,想着此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手机响起清脆的声音,来信息了!他激动的翻过身,一把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牛芳蕊发来的信息,她说,“真不好意思,我在看中医资料,现在刚合上书。我刚看到你的信息。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做!”

张一升大喜,两手大拇指飞快的回信说,“在看什么中医资料啊,看到这个时候,内容很吸引人吗?谢谢你的原谅,下回我当面再给你赔礼道歉。”片刻之间,他又收到牛芳蕊的回信,“不用了,只要下回不许再这么做就行了!”

张一升看了信息,高兴的他从被窝里蹦起来,他看出这话的意思是,不仅原谅了他,并且还可以和他继续交往。这只是张一升自己偏面的认为,其实牛芳蕊并无此意,更不会猜到他是这么想的,她只是听了林月的“谗言”,在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牛芳蕊没有心机,导致她在说话的时候经常词不达意,傻里傻气的,闹出了不少误会。张一升在她眼里,做朋友是可以的,做恋人她根本就没想过。

此时,张一升躺在床上精神异常亢奋,他认为牛芳蕊已经同意做他女朋友了。他睡意全无,脑子里幻想着如何和她一起风花雪月,做神仙眷侣。他想着如何拉上牛芳蕊的芊芊玉手,在雪花漫天的原野慢慢度步,四下空无一人,天地一片苍茫。他俩四目相对,柔情无限,火热的拥吻。他想到这里,按耐不住心中欲望,伸手去掏裤裆。他的恶嗜又开始了。他一边上下套弄,一边幻想和牛芳蕊怎么缠绵,想到离奇之处,他嘴上扬起一丝奸笑,右手的上下套弄,也猛地加快了速度。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低俗下流的画面,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嘿嘿”笑声。

片刻之见,他感到浑身燥热,上下套弄的得更加猛烈起来。那情形,犹如司机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发动机发出狂躁的嘶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一股温热的液体长泻出来。张一升长长的吁了口气,满身臭汗,精神顿时萎靡。可他才不在意身体的虚脱,只要精神上他觉得快乐就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如同在火炉上烤炙,这种感觉让他越来越烦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

他觉得自头顶到脚心,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肉不滚烫的。他撩开被子,把身体晾着,不见管事。他又下床去打来窗户,只见半夜的寒风猛然夺窗而入。此时正值大寒时节,冷到了极点,有逢半夜,这股寒风迎面刮向张一升裸露的身体,如同无数把无形的冰剑割过。他顿时浑身一凛,身上的臭汗瞬间缩回体内。他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身体不再燥热。

张一升很满意这股寒风帮他吹散浑身的烧灼感,他关了窗,躺会床上,心想:“总算没事了,我要好好休息,明天下班去约牛姑娘吃饭。”他脑子里想着请她去吃什么才能让自己有面子,他左思右想,忽然他感到浑身冰凉,脖颈子冷气直冒,四肢僵硬。现在他又觉得像是置身于冰窖里边一样,他卷缩着身子不住地颤抖,牙齿打颤。他实在是受不了这阴寒的侵袭,咬着牙再次爬下床,从柜里又找来一床被子盖上,可惜现在两床被子对他来说,依然不保暖。

直到天朦朦的快要亮了的时候,张一升才勉强的睡去。这一晚的折腾,他绝对不会想到原因竟是他的恶嗜引起来的。他的恶嗜导致他的肾很虚,在他做那事的时候脑子总在幻想,令他心火亢盛起来,这样一来,他的心火烧沸腾了他那所剩无几的肾水,导致他浑身燥热难耐,出现浑身燥热的情形。他后来的发冷,完全是寒风强行把他的燥热压会体内,不得散发,并且间接帮助毛孔吸收了寒气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