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卿起初有点害怕律星寒会将他们全部杀掉,毕竟他们还是孩子,而且被抓到丽仙坊时也都是被迫被洗脑,如果全部杀掉实在太过残忍。
没想到律星寒并没有隐瞒慕羽卿的意思,他打算将这些孩子送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偏远地区,在那里他们既不能逃跑,也无法与外界联系上,只希望时间能让他们遗忘掉丽仙坊的一切,让他们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律星寒的做法让慕羽卿十分钦佩,作为皇族的人,律星寒没有皇族之中的冷漠和冷血,如果将来辽望草原到了不得不更换国君的程度,她更希望能当上国君的会是律星寒而不是律星风。
下午的时候,贺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带着慕羽卿去丽仙坊二层的驻地。
律星寒由于腿脚不方便,所以只能乘坐马车,正好慕羽卿也不放心孩子们,便把灵儿他们托付给了律星寒,让他们与他同行。
贺轩仍然单纯的以为慕羽卿是男子,一路上仍然一口一个清公子叫着,倒让慕羽卿省了解释的功夫。
辽望草原地域十分广阔,广阔的土地上除了国都的子民外,其余的子民都是住在可随意拆卸的帐篷之中,他们善于骑射,通过打猎为生,不过有时候遇到天灾,猎物稀少的时候,有些灾民会选择抢夺邻国的庄家和财物,但是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国君有意的安排,而是灾民自发的组织,所以这一点上,辽望草原的国君有时候倒也无辜。
既然要找小七,而她又不知道会在丽仙坊的哪一层,所以只能一层一层的搜查,这丽仙坊第二层的驻地比较偏远,若是以慕羽卿一人的速度,或许不到半天就能抵达,可是现在跟贺轩同行,速度就不得不慢了许多。
一直走到天黑都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
傍晚的时候两人终于找到一间客栈。
贺轩真的十分能吃,在客栈里,贺轩几乎将所有能吃的都点了一遍,还邀请慕羽卿一起,但是被她一口回绝了。
贺轩狼吞虎咽的吃相真的十分难看,客栈的小二和客栈的老板都看的目瞪口呆。
慕羽卿一直静静的陪着他吃完才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又继续赶路,这一次贺轩的速度明显提升了不少,估计是昨晚吃的东西到今天早上都没有消化的缘故。
不到半天的时间,两人已经到达了丽仙坊二层的驻地。
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丽仙坊二层显得格外的显眼。
里面为数不多的房子被高耸的墙壁围绕的水泄不通,除了正午能照进去的阳光,其余时间里面都阴森森的。
两人一直等到晚上才准备行动。
“清公子,我一个人去吧,里面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怕你受不了!”贺轩表情扭曲的看着慕羽卿说道,显然一想到要进里面去,他也很不情愿。
“不用,我们一起去!”慕羽卿说道。
贺轩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愿意让慕羽卿去。
慕羽卿知道贺轩脑子一根筋,只要他不让她去,就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干脆慕羽卿直接点了贺轩的穴位,让他安静的躺在了原地。
趁着夜色,慕羽卿直接套上了一身夜行衣,没有经过正门,轻松一跃便进入了丽仙坊的里面,一切对她而言都太过轻松。
晚上的丽仙坊更加的阴森恐怖,慕羽卿躲在角落之中,偶尔能听见从不同的房间中传出来的怪异的声音。
慕羽卿白天已经将丽仙坊二层内的建筑都记在了脑海中,所以她能清楚的分辨出每个建筑之间的位置。
随意靠近了一个房间,慕羽卿翻身上房,揭开瓦片朝下面看去。
微弱的烛光照在六个孩子的身上,他们围在一个圆形桌子的旁边,在桌子上有六个黑色的木箱,木箱的上面有个黑色的洞,如同拳头般大小。
似有人控制一般,桌子底下发出“喀嚓”一声。
有一个孩子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脸趴在了那黑箱子上,嘴巴正对着那黑色的洞口。
不一会他抬起头来,嘴巴开始咀嚼,像是吃下了什么东西。
“咯吱”
有什么在他嘴里爆开,他紧闭双嘴似乎在强忍什么。
随后他又开始咀嚼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不明的黑色液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仍然麻木的咀嚼着。
当他吞咽下去的那一刻,他脚下发出“咔嚓”一声。
原来他的双脚已经被铁链禁锢住了,在他吞下食物的那一刻,铁链自动打开。
擦了擦嘴角的液体,那孩子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走出了门去。
又一个孩子趴在了黑色箱子上,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用力的咬下嘴中的东西,跟上一个孩子一样,他脸色变得苍白,但是他却没有像上一个孩子一般坚持住,只见他“哇”的一口将嘴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不知道他究竟吃下了什么,但是他吐到胃出~血都没有停止。
没人管他的死活,其他孩子继续做着相同的事情。
慕羽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历练场,简直就是地狱。
她又连续看了几个房间之后,只觉得又压抑、又恶心。
他们不过是半大的孩子,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锻炼他们?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小七的画像她已经看了,虽然相隔两年,可能会改变容貌,但是大致五官不会改变,四处查看之后,她发现小七根本就不在这里。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压抑,这地方存在多一秒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找到操控房间内机关的主房,手中一簇金色的火焰欢快的在她手中跳跃。
轻轻一弹,金色火焰瞬间爆开,整个主房被火焰所吞噬,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被金色火焰烧成了灰烬。
所有的房间门都自动被打开,里面的机关失去了作用。
丽仙坊的孩子们一脸茫然的站在已经化成灰烬的主房前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