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决定之后,就由天眼宗二长老陈渊晓堪破世间真假,只见他双眼一闭,浑身灵气疯狂运转,骨骼经脉劈劈啪啪乱响,灵气就像幻化的无数奔腾的骏马,从他经脉自下而上奔涌,瞬息间千万道耀眼的金光汇集在额头正中。
只听陈渊晓大吼一声:“开”
然后就看到他的额头形成一道金线,像是被巨手狠狠撕裂开,金线渐渐扩张形成一只竖立的眼眸,不偏不倚就在陈渊晓的额头正中。
众人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上古功法的玄妙,竟能以大无上之奥义改变人体结构,硬生生开出一只只有上古传说中窥天兽才有的巨眼。就看到陈渊晓额头那巨眼中迸发出一道金光,如激光般扫向前方的一切景致。
众人本以为这些景致会像薄冰一样尽数破碎,却没想到金光扫过竟只是微微晃动了几下。
这幻象竟然如此蛮横?在众人震惊的时候,陈渊晓突然又大吼一声,浑身筋骨再次噼里啪啦巨响,然后周身游荡的灵气尽数涌向额头巨眼中。
嘭的一声,一道比之前金光粗壮十倍的光柱如通天的玉柱一般直接插向幻象。
素素素,四周不断传来空间破碎的声音,肉眼可见眼前的空间在扭曲碎裂,众人惊喜异常,以为这幻象就要破开,却没想到一阵山摇地动之后,那濒临破碎的幻象竟然自我修复起来。
而陈渊晓的天眼金光却抵挡不住那幻象中爆发出来的修复力量,将金光尽数吞噬。
“噗”!
陈渊晓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虚软的向后倒去,还好被后面的人及时发现,将至撑起扶到了一旁。
喘息片刻,陈渊晓有气无力的开口:“这幻象太诡异,我被反噬重伤,已经没办法破开了…”
有眼的自然知道他无法破开,可是连上古的窥天巨眼都破不开,难道让他们这些幻术弱鸡去硬闯吗?正在这时,一直跟在众人身后的一位修士缓步上前,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却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此人正是以幻术闻名于世的灵幻宗的大长老柏松。
“只怕这不仅仅是幻术这么简单!我们宗门虽然是一等宗派后位,但在幻术的造诣上,绝对不输于任何门派。就我看来,这个古墓上的幻象有点奇怪。”
千剑宗的萧长老开口问道:“哪里奇怪了?”
灵幻宗长老沉吟一下说道:“一字记曰幻,即觉生象,因思成形,无论是所见幻象还是布置这幻象的,都应以幻为根本,可是你们摸一摸这玉门,再感觉一下脚下的土地方石,可是幻象能够概括的?”
众人听他这么说,连忙沉心感知四周,物景空气花草清风,无一不是真实感觉,如果幻象能造出这种真实的情景,那于开创世界又有什么不同,那布置这幻象的大能岂不是要有通天彻地的本领?难道是神明?然而神明又岂会葬命于此?想不通啊!
就在众人苦思这幻象为何如此这般奇特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惊惧的吼叫:“我的芥子袋怎么无法打开了?”
原来是药宗的长老见天眼宗长老陈渊晓伤势过重,想要从芥子袋中拿出一颗丹药替他疗伤。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与芥子袋取得联系,这才惊讶叫出声。
听得药宗长老的话,大家也都试着去打开芥子袋,无一例外的,在场所有人的芥子袋竟都无法打开。
“怎么会这样?莫非这里有什么限制?所以才切断了我和芥子袋的联系?”
一人皱眉开口道,虽说切断了他与芥子袋的联系,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如药宗那人一般,他也将丹药和灵石都装在了芥子袋中,没有药石补给的修仙者,就跟裸跑的大姑娘一样,感觉一点依仗和保命手段都没有了啊!
这还不算最糟的,又一人的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竟与我本命灵宝失去了联系!”
这一声惊呼可是震动不少,饶是修为在化神期的众高手也不禁惊惧起来,纷纷用意念操控各自的灵宝,然而别说灵宝毫无反应,就是连彼此之间的牵连都被截断了一样,完全感知不到各自的灵宝。
这时有人想起巫澜宗主之前推衍时用的五枚铜钱,于是有人开口问:“任宗主,你为何能运用你的灵宝?”
巫澜宗主一愣,随即略微尴尬的答道:“我没有灵宝啊!”
千剑门萧长老皱眉问:“那你推衍用的五枚铜钱是什么?”
巫澜宗主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说:“你都说是铜钱了,当然就是普通铜钱啊!而且还全都是半两的标准铜钱。”
千剑门萧长老愕然,随即怒意上涌,沉着声音冷喝:“没想到任宗主就用这等凡尘的秽物作推衍的承载,堂堂一等大宗的宗主,竟然如此寒酸窘迫!”
巫澜宗主却不在意的一笑。
“没办法,穷啊!”
五个字,让其于十九人没办法再接话下去,人家穷买不起灵宝有错吗?人家穷只能用铜钱推衍有错嘛?人家穷啊!没错啊!
可是世上总有想不明白的人,于是就听有人开口问:“那巫澜宗主是如何将铜钱从芥子袋中拿出来的?我们可都是与芥子袋失去了联系了!”
巫澜宗主胡子下的嘴角抖了抖,然后用打量傻叉的眼睛打量了那人一眼,原来是炼魂宗的三长老,难道是炼魂炼的把脑子炼成脓疱了吗?
不用巫澜宗主说,其他人已经是没好气的先开口:“他穷到只能用铜钱来推衍,哪还有钱去买芥子袋啊!”
此话一出,炼魂宗的三长老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至此,巫澜宗穷到连宗主都买不起灵宝的事实,便在这些人出去后传遍了整个修仙界,这些后话暂且不谈。
现在这二十人想的是这探墓的工作要怎么完成?芥子袋打不开还能说成是裸跑,尚且可以跑出去。可是灵宝沟通不上那绝对是把**放入了男澡堂子,顿时,一种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颓然之感油然而生。
谁都没有想到,墓门还没有找到就遇上了这样令人无力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