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是司令,见多了伤亡,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去,”聂毅海劝道,“在齐州军区有什么不好,还不到两年你便做出了成绩,我敢保证三年一过你就能再升一级。况且在军区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这是一样的!”

他从未将聂景辰放在过心上,他从小就自己很有主见,直到他出事,看着不省人事的他,第一次有了这是自己亲骨血的感觉。年龄渐长,心就越软,看到孩子们他才深觉几十年的时光有些虚度了。他遗传了他爷爷是个有勇有谋还能拼命的性格,好不容易从特种部队出来了,他不想再让他去拼命!

“爸,职衔的高低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做多少实事,”聂景辰顿了一下,“您能如此关心我,我很感动,但是您再劝我也没有用,调令已经下了,指挥中心的高中将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尽快到岗。”

“你媳妇能同意?你奶奶能同意?”

“都同意!”聂景辰又道,“您是军区司令理应比别人觉悟更高,所以您一定不要干涉我的任务。”

聂毅海冷笑,“你真是好本事,倒是教训起你老子来了。”

聂景辰挑挑眉,“您不用这么说,反正是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比您有数。”

“你—!”聂毅海发现,他也只能吹吹胡子瞪瞪眼了。他叹了口气,儿子小的时候,他就没有管过,如今再来管,已经晚了。孩子还是要去那么危险的岗位,他能怎么办?

“爷爷!”石头站在门口,中气十足的朝着院子里的他喊道,“爷爷,该吃饭了。”

“来啦!”聂毅海不再管儿子,迈开步子朝着孙子走去,算了,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抱着这么好的孙子,他就知足吧。

何薇尽管心情不好,晚上仍然和聂景辰说了半夜的话,她的要求只有一个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理智,她在家等着他回来。

聂景辰宽慰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福大命大,我小的时候我妈给我算过命,说我能活到八十九而且会高官厚禄,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何薇惆怅的说道,“荣华富贵就算了吧,你若是在部队做到底,那咱们一辈子就不能团圆了。”

“不会的,等我从特种部队下来,你就随军,到时候咱们天天在一起。”

“你怎么不说从特种部队下来就退伍了,天天在家呢?”

“也行啊,你养我。”聂景辰凑在她身边说道。

何薇立刻说道,“你现在就退伍我也能养你!”

“爷是汉子,爷不当小白脸!”

“哼,给自己找借口!”何薇说着叹了口气,“你有机会就往家打电话,我和石头会想你的。”

“那是肯定的,只要能打我就打。”聂景辰说道,“你别不高兴了,也没有那么多的任务要出,多半的时间还是在训练、演习。有机会邀请你去参观。”

“不去,你不在家我就准备读博吧。”

“还要考!”聂景辰惊讶地说道。

“不然呢,在家做怨妇啊!”何薇惆怅的说道,“我的资格去申请读博肯定是能够了的,等等吧,能定下科室来才可以,估计得明年。”说着说着她笑了。

聂景辰纳闷的问道,“要读博士这么高兴啊!”

“哪里,将来若是有人问我说你怎么那么高的学历,我就说被老公逼的。”

“我才不想你这么累,不然就算了,听说读博的条件挺苛刻的,能养得起你。”

“人活着总得实现人生价值,换做你,你能得过且过么?”何薇反问道。

“得了,咱们俩谁也别谁了,”聂景辰翻身搂住她,开始动手动脚起来,“睡觉!”

何薇拿手拨开他,“少来,没心情!”

聂景辰摁住她,双目盯着她,“我若是长时间不回来,你在家要耐得住寂寞。”

“我是那样的人吗?”

聂景辰低声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备不住别人对你有心思。”

“拉倒吧,也就是你看着我好,”何薇双手环住他地脖子,笑眯眯的说道,“不放心啊,不放心就别去特种部队了呀。”

聂景辰可不和她废话,低头便吻了下去,这一夜的聂景辰不复往日的温柔,雄猛的像一头狼一样,把她虐的活来死去,死去活来。幸好她第二天不上班,否则的话,她真是无法支撑了。

早上醒来,聂景辰便在收拾东西了。何薇双手撑起身体刚想下床,下体便传来一种超级不舒适的感觉,但她还是支撑着起来了,聂景辰说过今天要走的。

“你休息吧。”聂景辰正拿着影集,从里面抽照片,“我下午才走呢,父亲也要去首都一趟,我们一起。”

何薇闻言便重新躺下了,太不舒服了。

聂景辰把照片放在信封里面,又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面,不用说肯定也是何薇与石头的。

“车钥匙给你,你以后开我的车上下班吧,不然在家时间久了,会放坏的。”

“开你的车太显眼了,我们院长未必能开得了这么好的车。”

“你们院长不开车。”

何薇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聂景辰抬头看她一眼,笑道,“省立医院的院长那是副厅级以上的干部了,出入还要自己开车?当然了他也不会坐这么好的车,车子坐的好了就会有人办他了。”

“钻字眼。”何薇吐槽,“你放心吧,我会定期的给你开出去保养的,石头爷爷去首都干嘛?”

聂景辰哼了一声,“宋秋芸得了胃癌,要保外就医,宋家的人不管,监狱里的人只好联系到了父亲,星辰高三了,你不要告诉他,还有爷爷奶奶那里也别说。”

胃癌,一旦发现了就到了中晚期了,而且死亡率极高,何薇问道,“现在到了什么阶段了?”

聂景辰摇头,“父亲是不想再见她的,但她到底是星辰的母亲,”他说着脸色微沉,“父亲过去先看看情况再说吧,甭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