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鲁班锁(1/1)

多玲听说她踹的这堵墙有可能是出口,她踹得就更来劲了,反正她也不愿意在这脏兮兮的地方摸来摸去,还是动用武力对她来说比较在行。

云飞虽然不像多玲那么简单粗暴,但一遍摸下来找不到机关,他也有点受不了了,干脆去踹别的墙,看看会不会发现点新线索。

云飞的力气比多玲要大得多,加上他有所准备,助跑了好长一段路,再有他的真气和阴气的加持,脚下的力量更是大到恐怖。

“咚!”一声沉重的震荡声响起,把多玲都吓了一跳,只见云飞半条腿插进了墙里,另一只脚撑在岩壁上整个人横立在了墙上,而这堵墙竟然连动都没动,看来这墙后面全是石头,是实心的。

“呜……”

云飞刚要抽出腿来,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低吼声响起,这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像在墓室之中,又像在外面,分不出远近,只感觉身在其中。

接着整个墓室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地面翻转,墙壁倾倒,众人失去平衡被甩得滚来滚去,一会向后滑,一会儿侧翻,整个墓室就像一个骰子盅一样甩来甩去,而四人就像盅里的骰子一样上下翻动,撞得鼻青脸肿。

墓室之内天翻地覆,鬼娃娃的尸体和尸坑内的腐尸和污水也被甩得满天飞,在空中和四人撞在一起,污水洒了一身,要不是他们的呼叫声,根本分不出来谁是活人谁是死人。

折腾了近一柱香的时间,这场混乱才渐渐平息下来,目力所及之处遍地狼藉,残肢断臂和尸液糊了一地,墙上喷洒的都是污秽,就连头顶都在往下滴着黏丝,像从头顶垂下的蜘蛛丝一样,叭唧叭唧的跟下小雨一样。

众人嗑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一身的污秽,头晕恶心,天眩地转,看什么都是重影的,身上刺鼻的腐臭更是加剧了难受的感觉,四人伏在地上哇哇地呕吐不止。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真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沙哑地说道。

“谁知道,这地方太邪门了。”云飞一抹嘴说道。

“我听到了吼叫声,这个墓里有个大家伙。”多玲抖了抖身上的脏东西说道。

“是啊,还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呢,咱们还困在这里出不去,这下麻烦大了。”云真气得直拍脑袋,恨自己不争气。

“你们快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个东西?”虹儿吐得已经没力气了,用尽力气抬起手指着尸坑的中心无力地说道。

众人望去,只见那座半人深的尸坑已经被刚才的一番折腾见了底,正中心露出了一个两尺高的小方台。

小方台上好像有个凹槽,光线太暗看不真切,云真和云飞淌着血水跑了过去,蹲在石台上将凹槽里的腐肉和尸水清理掉,发现竟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多面体石坑,里面应该能放下数条长方体穿插而成的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啊?”云飞看着这个奇怪的凹槽问云真。

“云飞,你看这个形状有没有觉得眼熟?”云真抱着膀子,蹲在地上盯着这凹槽琢磨着。

“是有点眼熟,好像我们小时候玩的一种玩具……”云飞寻思着,仔细在记忆中寻找一个能和眼前凹槽的形状对得上号的东西。

“鲁班锁!”突然两人眼睛一亮,同时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大叫道。

两人在那里嘀咕了半天,突然一声大叫,把虹儿和多玲都吓了一跳,不禁皱眉向两人看过来,就像在看两个精神病一样。

“这就是机关!我们找到了!”好像感到了背后异样的目光,云真回头笑嘻嘻地冲虹儿和多玲大叫解释道。

“太好了!那赶紧启动机关,咱们快离开这里!”多玲已经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急吼吼地催着云真。

“找是找到了,可机关的钥匙在哪呢?”云真又开始犯愁了,这里只有个鲁班锁的凹槽,可却不见鲁班锁。

“钥匙?什么钥匙?”多玲一脸茫然地问道。

虽然多玲不懂他们说的钥匙是什么,但云飞三人明白,他们站起身看向遍地腐尸污水的墓室,所有东西一目了然,而且已经被他们找过无数遍了,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关于鲁班锁的东西。

“你们好好找找坑里面,我猜鲁班锁的零件还是应该藏在下面。”虹儿一语道破天机,和云真的想法一拍即合。

说是找,谈何容易,虽然借了刚刚那阵莫名其妙的震动的光,尸坑中的腐尸已经甩出了十之八九,但剩下那些虽然不多,也有个二三十具,全都泡在恶臭的尸水中,已经烂得像泥一样和水融在一起,捞都捞不起来。

之前四人被腐尸和尸水弄了一身,那是没办法,现在要主动的去碰他们,从心理上众人就做不到,气味太冲不说,它们烂得实在是太彻底了,根本下不去手啊。

多玲虽然是个千岁,但外形和心智都还是个孩子,虹儿又是个身体抱恙的柔弱女子,这脏活累活肯定轮不到她们干,只是苦了云飞和云真。

两个人跳进尸水里,嫌弃地皱着鼻子在满是腐尸的尸坑里摸索着,腐肉像棉絮一样在腥臭的尸水里飘来飘去,在两人的胳膊上缠来缠去,时不时飘来个浑浊的眼球,半张烂得没了皮的头颅,把云真吓得一惊一乍的,小心脏都快裂成八瓣了。

好消息很快传来了,云飞摸到了石板上的一个凸出的石条,云飞用剑轻轻一跷,一个带着榫卯的长方形石条就被跷了出来,第一个鲁班锁的零件找到了,让众人振奋不已。

云真看那凹槽估计这是一个十二方锁的鲁班锁,要找到十二条石条才行,这才是第一条,还有十一条,两人还不知道要在这令人作呕的尸水中摸多久呢。

两人足足摸了一个时辰,手都让脏水泡皱了,被臭气薰得脸都绿了,那简直是云真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