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囚牢(1/1)

“彩虹墙不见了!”怜星抖着手,指着原来有彩虹墙的方向叫道。

天初背对着那个方向,他惊讶地发现,洞壁上真的没有了彩虹光芒映出的斑驳光影了,吓得他回头一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彩虹墙果然没有了,那里已经变成了一道冰冷的绿莹莹的石墙了,天初惊呆之余四下看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地方了,那个空旷的大洞早已经不见了,眼前是一个逼仄的四面全封闭的石洞,石洞长宽约莫五丈,四四方方的,四壁极其光滑,简直就像一座地牢一样。

这个封闭的石牢严丝合缝,就像一整块黄绿色毒石里抠出的洞一样,整个洞内绿幽幽的一片,人在里面就感觉像是融进了毒石一样。

众人感到纳闷,他们明明没动,怎么会突然钻进石头里去了?

“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欧阳鹤有些崩溃,抽出剑在石壁上乱砍乱划。

刺耳的划剑声和飞溅起来的毒石碎块告诉众人,眼前的这座石牢并不是幻觉,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结结实实存在的,刀剑的破坏力对它简直微不足道。

欧阳鹤疯狂地用剑砍着石壁,累得他满头大汗,石壁也只是被刨出一片参差不齐的浅坑而已,天初见欧阳鹤情绪不对,急忙上前从背后架住了他,一边向后拖一边喊道:“欧阳大哥,你别着急,我们再想办法,你这样砍是砍不透的,没等你砍透,这洞里的空气就用完了,到时候咱们谁也出不去。”

“我们被困住了,这下怎么办啊?”欧阳鹤停了手,一屁股坐地上崩溃大喊。

天初虽然说会想办法,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头绪,这里的情况一目了然,他们被封死在石牢之中,这石头连个缝儿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别说是人了,就连穿山甲看了也得犯愁。

就算是没办法,天初也不能坐着等死,何况多玲和云飞已经落入九灵手中,如果他们出不去,不但没人阻止九灵,他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而且连他们自己的命也得搭进去,那可就赔大发了。

天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不允许。

天初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进入这个石牢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管他怎么想,都无法记起任何细节,那一瞬间发生得太快了,天初毫无准备,感觉就眨了一下眼睛的工夫,身边的一切就全变了。

天初可以确信自己还活着,不可能灵魂穿墙而过,他也不相信九灵的法力能高强到让肉身穿墙的程度。

可除了幻觉之外,天初真是想不通还有什么更有说服力的解释,可这又偏偏不是幻觉,他们到底是怎么穿墙进来的呢?为何一点感觉,一点过程都没有?

天初发现自己琢磨事情的起因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怎么出去。

天初和云真两个人把这个石牢的每一寸都摸了个遍,想找出点线索来,看看是不是哪里藏着一个石门,或是一个机关。

令人沮丧的是,两人毫无所获,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只能更加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细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结果可想而知,不管天初再怎么不愿相信,这个洞还是一整块,连个裂纹都没有,无助的感觉迅速蔓延了天初的全身,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裳。

这下天初无计可施了,面对一个这样的地方,天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

天初干脆不折腾了,叫云真一起坐下来,这个密闭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可毕竟这里空气有限,天初还是要多想少做,想出办法再动,这样折腾下去只会让大伙死得更快。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了,在地下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天初只感觉离他在枫树湾醒过来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了,久得他都有点怕了,甚至担心现在已经到了八月十五,或是已经过了。

最崩溃的人无疑是欧阳鹤,现在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六个人全被困在石牢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玲和云飞又在九灵手中,虽然九灵不会伤害他们,但是通天法事他已经阻止不了九灵了。

欧阳鹤设想过会遭遇的各种坏情况,但目前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简直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

在这样多重打击之下,欧阳鹤精神状态极不好,他充满了自责,尤其是对天初他们,都是因为他才让众人卷入这件事情当中,现在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接下来是无比漫长的等待和煎熬,尤其是在束手无策等死的情况下,这心情简直就像是在刑场等着砍头的犯人,明知道会死,却无法逃脱。

大风大浪他们都挺过来了,没想到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现在他们孤立无援,也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想想无数次的出生入死,濒临绝境,他们都能一次次化险为夷,连魔荒都没能要了他们的命,到头来却要困死在这无人知晓的石牢中,想想都憋屈,与其这样活活憋死,众人情愿死在战斗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情况没有得到丝毫改善,就连一开始安慰欧阳鹤的天初也泄了气,渐渐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他知道,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传来了震动,在石牢之中,声音听得格外真切,一下子把众人已经麻木的神经再一次挑了起来。

众人一下子精神起来了,站起身来瞪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方向,他们发现声音离他们不远,但却很高,而且这声音很嘈杂,难道说通天法事已经开始了?

云真一听上面有动静,激动得他就开始爬墙,可墙面像刀切的似的,不但笔直笔直的,而且光洁如镜,脚根本连蹬都蹬不住,更别说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