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讲个笑话吧, 有一天一根火柴走在路上…… 最后这顿晚饭大家都吃得食不知味, 楚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大家都是一脸紧绷,气氛也是古怪的样子,原本可以吃两大碗的,结果只吃了一碗。
宋清野帮着洗了碗筷,柳芸娘拉着楚大进屋说话去了。
洗完碗出来, 宋清野这才想起自己的豆腐,拿开压着的石头一看, 水分已经沥干,豆腐也已经成型了。
“这是?”
楚聿走了过来,看着白白嫩嫩的一团,疑惑的询问。
“这个是豆腐,很好吃,做法还简单。”
“白天是为了做这个?”
宋清野点了点头, “对啊, 磨豆子都是为了取豆浆, 豆浆烧开之后等到温度凉一些再加入卤水, 静止一段时间就是豆花, 将豆花倒入纱布里将水分沥干,再放入容器中用重物压着沥干水分,定型。豆腐都做成了。”
“可惜我忘记做专门用来装豆腐的木托盆和木板了, 形状不是很好看。”
楚聿听他说了一通豆腐的做法, 也觉得工序不复杂, 只是不知道口感如何。
因为刚吃了晚饭,所以宋清野将做好的豆腐放进了清水里以免坏掉。
剩余的豆渣正好可以做豆渣饼。
楚聿原本是来看看宋清野的,结果宋清野完全没有惆怅,也没有郁闷,看起来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帮我烧一下火,我做点豆渣饼。”
楚聿点点头,宋清野拿出面粉,加入清水搅拌成糊状,将豆渣的水分挤干倒入面粉糊中,分了几分有加了蔬菜做的咸味儿,又加了糖打算配合樱桃酱做甜味豆渣饼。
在锅里倒入油,将豆渣糊放入锅中煎至两面金黄捞出,沥干油分。
楚聿就在厨房里帮宋清野烧火,豆渣饼一做出来香味就直往他的鼻子里钻,明明刚吃了晚饭不久,楚聿感觉自己又有些饿了。
“很香。”
宋清野闻言笑了笑,“那当然啦,宋清野出品哪有差的。”
楚聿看见他得意的小模样,眼神不由柔和了一些。
楚秋闻着味儿就钻进灶房里来了,“二哥,你又在做什么啊?好香啊。”
“你啊,狗鼻子。”
宋清野捏了捏楚秋的鼻子,楚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宋清野夹了一块豆渣饼给楚秋,楚秋一口咬住,有些烫,但是味道却好得他舍不得松嘴。
“啊好烫,嘶……呼……真好吃。”
楚秋一通叫唤之后,用手拿着那饼,吃得笑眼弯弯。
宋清野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楚聿坐在灶前看着宋清野和楚秋,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仿佛藏了一簇火焰。
“给爹娘送一些去吧。”
宋清野端了一盘子饼给楚秋,又拿了一盘让他送进楚大和柳芸娘屋子里。
楚秋有了吃的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高高兴兴的端着盘子去了楚大和柳芸娘屋里。
宋清野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子。
收拾了厨房,宋清野给自己和楚聿泡了一杯茶,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着豆渣饼乘凉。
“抱歉。”
楚聿忽然开口,宋清野疑惑的看向他,“为什么?”
楚聿放下手里的茶杯,“今日是我爹错怪你了。”
原来是为这事,宋清野并不放在心上,他心里自有一番决断。
“他说的是事实。”
楚聿却是摇摇头,他沉默如潭水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宋清野,“明日我和你去找里正。”
宋清野不明所以,他没有户籍,两人没有文书,楚聿若是真想休了他,连休书都不用,直接将他赶出去就好。
何必要去找里正。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的疑惑,楚聿难得开口解释道:“办户籍。”
宋清野怔愣片刻,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绚烂的笑容,“你爷奶,你爹可是都让你把我休了,你带我去办户籍,不怕他们收拾你吗”
楚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认真的看着他,“我不休。”
楚聿的鹰目尖锐而凌厉,可当他看向宋清野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宋清野拿着茶杯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险些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他的调侃和揶揄顿时在嘴巴里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肚子里。
最后竟只能傻愣愣的应了一声:“嗯。”
良夜无风,宋清野心里却仿若被春风拂过,润物细无声。
第二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谁也没有再说昨晚那个问题,吃过早饭之后楚大也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柳芸娘悄悄和宋清野说话,“事情娘都知道了,娘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你和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清野还未开口,楚聿就过来把宋清野叫走了,柳芸娘以为楚聿找宋清野有事便放人了,也没有多想,她拿出绣活自己在堂屋里做了起来。
早饭过后没多久村里几个和柳芸娘关系不错的妇人过来找她讨论针线活,见她愁眉不展便多问了几句。
柳芸娘想起楚大说宋清野打楚岳礼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说出自己的心头事。
“原来是这样,芸娘,你可别被楚老三骗了,那日我就在你们家门口看着呢,你们家夫郎可是个好的啊。”
“啊?”柳芸娘一脸惊异。
妇人正是当日看好戏的赵三媳妇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和柳芸娘说道了一番,柳芸娘听到最后心头一酸,竟然真的是他们错怪了宋清野。
“楚聿的夫郎当时脸都吓白了,不过楚老三也真是好意思,自己侄子病重不帮扶一把,也没来看过一眼,侄子成亲连个面都没有露,也难怪小夫郎不认识他,即便是不认识他,也还担心有人冒充楚聿三叔坏楚聿三叔的名声。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啊。”
“就是,当日好多人都听见了,楚老三可是拍着门板大呼你们家楚大的名讳,就像是你家夫郎说的那样,当弟弟的哪有直呼长兄名讳的,那不是大不敬吗。”
柳芸娘一想到宋清野那么善良一个孩子被冤枉了,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呢,就不禁抹起了眼泪。
妇人们劝了一会儿,柳芸娘又想起吴丽春那事儿,便问了句。
“诶哟,可别提吴丽春了,说起来她还是你们家楚聿的三婶呢,竟然当着你们家小夫郎的面说他说不定过几天就成寡妇了,哪有婶子这样诅咒自己侄儿的,你们家的小夫郎看不过就上去找她要个说法,小夫郎什么都没有做呢,连她头发丝儿都没碰到,她就尿了,这也能怪到小夫郎身上,真是脑子有毛病。”
柳芸娘知道事情的因果之后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原来是这样!
这些人一个个没有半点做长辈的样子,说宋清野挑唆,明明挑唆生事的人是他们!
送走了宋清野和楚聿,里正还有些发懵,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个爷们儿呢?
虽然天晋朝可以娶男妻,我朝□□的皇后就是一名男子,当年随□□东奔西跑,征战沙场,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军。
□□和皇后感情深厚,□□后宫也只皇后一人,一生之中没有红过脸,后被世人传为佳话。
后来历代帝王都有男妃,民间也不忌男妻,但总归玩弄的人多,真心实意守着男妻过日子的人少。
文书需要三日后去里正那里取,这里的文书就相当于是现代的结婚证。
“我见里正的玄孙很喜欢吃那豆渣饼呢。”
宋清野一边走一边和楚聿聊天。
“嗯,好吃。”
宋清野见楚聿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有些想发笑,调侃的说道:“这下过不了多久全村的人都要知道你娶了个男人回家了。”
楚聿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看起来似乎是丝毫不介意。
宋清野和楚聿走在路上,时不时还有哥儿和姑娘在偷看楚聿,宋清野用手肘撞了一下楚聿,“喂,偷看你呢,艳福不浅哟。”
楚聿扶了他一下,“好生走路。”
宋清野只好站直身子,揶揄的说道:“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你的夫郎是个男人,会不会以为你真的喜欢男人啊?”
楚聿没有接话,表情也没有变,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一点。
宋清野偷笑了一声,一旁的几个哥儿和姑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夫郎真是不要脸,青天白日的竟然勾着楚聿走,你们看楚聿把他推开了。”
“看他长得那样子就是个狐媚子,我看楚聿才不会喜欢他呢。”
“就是就是,要不是他使计嫁给楚聿,怎么轮得到他耀武扬威啊。”
他们讨论的声音并不小,正好被宋清野听见,宋清野眼珠子一转忽然蹲在了地上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