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给了管彤彤,问她在干嘛,没事的话出来坐坐。
我的话刚落,她立马就兴奋的收拾东西过来了,“老大你等我,不出十分钟,我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哦了一声,坐等着她来,想到那天我要介绍苏北给她认识,她却是提不起兴致,难道她这人还有点排外,不喜欢认识陌生人?依照她的性格,完全不像啊。
管彤彤过来的时候,我问她那天给卢子涵寄过去照片的情景,让她细说一遍。
她立马双手抱头,“老大,怎么还是这档子事,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我示意她放下手,“你慌得啥,我又没打你。”
她明白了我的意图后,将照片一事给我详细的说了说。
“你觉得卢子涵看到那些照片了吗?”
管彤彤耸了耸肩,“大约看到了把,不然宋承桓那个渣男怎么气成了那副样子。”
“问题就在这了,宋承桓说那些照片被他及时发现收起来了,卢子涵根本就没有看到。”
“哦,没看到那不是更好,他不是不想卢子涵看到吗?”
我挠着头皮,跟她说话怎么有点驴唇不对马嘴呢,“我现在就想知道,卢子涵知不知道你发给她的那些照片这回事?”
见我敲着桌子,管彤彤也不再一幅玩笑的样子了,坐正了身子,回我道,“应该是知道的。”
“应该?说说看你的想法。”我皱眉。
“我当时搜集那些照片的时候,可是费了很大的精气神,发过去的时候我就想了,要是卢子涵没看到,宋承桓看到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所以我就寄了两份过去,一份是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了她家门口,另一份是发到了她的电子邮箱。我不能肯定那份快递她收没收到,但是电子邮件她是打开过的,因为发过去之前我选择了信件回执的功能,她有没有看过,我这边是可以看出来的。”
我点头,心里有个了然了,“我问你,假设卢子涵看到了那些照片,却还能淡定的不被宋承桓发觉,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她根本就不爱宋承桓。”
我立了她一眼,“不可能。”
“那就是她很爱他,不介意他的过去。”
“也不可能,一个女人很爱那个男人,面对那种情况肯定会表现出很吃醋的样子。”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什么?”
“她之前就看到过那些照片!”管彤彤一拍桌子,随后又蔫了下去,“也不对啊,她闲的没事扒拉宋承桓的这些照片做什么?”
我心底一阵恶寒,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她自然别有用途!”
“什么用途?”
“我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收到过这种照片,我当时还疑惑到底是谁发给我的!谁会知道我们家的门牌号和地址,甚至寄来的快递包裹上面,写的也是我的私人电话!我恨不能把办公室里所有靠近宋承桓的女人全都怀疑个遍,跟宋承桓闹得鸡犬不宁,没有想到居然是她这个小贱人!”
管彤彤张着嘴巴,递到嘴巴的咖啡都忘了喝了,“大姐,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捂着脸苦笑,多久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了,没想到那个时候两人就搞到一块去了,当时我气得见了红,差点就小产。
宋承桓却因为我闹事跟我赌气好几天不回来,他应该去找卢子涵了吧?
而我呢,傻傻的守着空荡荡的家,一遍遍的打着他的电话,担心他大晚上在外面受冻,担心他一天到晚都没吃饭。
我担心这担心那,却没想到他早就爬上卢子涵的热炕头了,两人正躲在一个被窝里玩的火热。
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眼瞎成那样,他背着我出轨了那么久,不是两人戳破窟窿,我都不知道睡在我身边的男人,早已在外面有了家。
而那个家才是他心心念念着的。
“老大,你振作点啊?都过去了!”
我抬起脸,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掉出来,是啊,都过去了,我早已不爱那个男人了,我只是心疼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卢子涵,我就想问问这个女人夜夜梦回自己做过的那些缺德事,还能睡得着吗?对自己的表姐这么狠,她的心是到底是什么做的。
任我一遍遍的打过去,她却没有接。心里没有鬼,会不敢接我的电话?
我编辑了短信发过去,话里尽是狠毒,不过随后又被我删了,我跟贱人一般计较,我能比得过人家贱吗?
纪南封回来的时候,是两天后了。他一下飞机便赶回了家,提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备下午餐等他回去。
这几天心情不好,就连做出的饭菜,我自己都食不下咽,想来纪南封肯定是连吃都不会吃了。
我端起来全都倒掉,又觉得浪费,就这样吧,他不吃,干脆自己做好了。
邵文跟纪南封两人一起过来的,后面跟着小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拎了个超大的行李箱。
“走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多行李啊?”
小景张嘴就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嘿嘿,纪总给你带回来的好吃的哦!”
我看了看纪南封,他还是跟之前一样臭着一张脸,没有第二种表情,懒得搭理他,我冲过去,跟小景一起将箱子托运回房间。
“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当地的特产哦,我们来的时候可是挑了好久的,纪总说你没跟着去,就给你带回来尝尝了。”
纪南封冷着脸,看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小景缩着脖子,怕怕的看向邵文,然后邵文接过去了话,“呵呵,那就是我说的吧。”
我本来对这些特产也不感冒,没再看一眼,让小景带回去自己吃去吧。回了厨房里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顺便开了一瓶酒,给几位贵客接风洗尘了。
想到纪南封之前说让我洗干净了,给他接风的话,我心里狠狠剜了他一眼,刻意坐去了离他最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