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珠子赤红的吐谷浑人,高冲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两军阵前不需要妇人之仁,否则,死的就是你。
“放箭!”
三波箭雨之后,已无再站立的吐谷浑士兵。
“裴元庆何在?”高冲连眼睛都没眨,沉喝一声。
“在!”裴元庆还在震惊中没缓过来,闻言急忙大声应道。
“命你带领一哨人马火速进攻吐谷浑王城东门。”
“遵命。”裴元庆心说:慕容伏允,你惹到大姐夫算你倒霉。
“伍保听令。”
“末将在。”
“命你带领一哨人马进攻北门,不得有误。”
“遵命。”
二将领命而去,典韦摩拳擦掌,却不见高冲继续发令,不禁着急道:“大哥,还有两个门啊。”
高冲微微一笑:“西门靠近青海湖,没有进攻的战略空间,南门得给他们留着。”
“什么情况?”典韦不解。
“四门全围住,他们会拼死一战,留下一门,他们守不住时会撤走。”
一场大战,将吐谷浑士兵消灭十之七八,慕容伏允胆气已怯,必不会跟隋军硬拼下去,高冲故意留下南门让其逃走,离开王城护卫的慕容伏允还能跑到哪里?
在随军狂攻三天之后,慕容伏允带着亲和财宝从南门出,弃城而逃。
高冲在这边没有放置军队,主要是因为这边不适合放伏兵,真要放伏兵会被慕容伏允看出来,下定决心跟隋军死磕,会让隋军死伤惨重,攻城战是高冲最不喜欢打的战斗,太惨烈,要不兵书上说:十倍围之,五倍攻之。
隋军进城,高冲出榜安民,对于吐谷浑百姓秋毫无犯,让老百姓惶惶不安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高冲将王城府库清点之后封存,然后派人飞报炀帝得知。
“滴答,抢劫系统共为宿主取得功德值四十五万点,现在宿主共有功德值943900点。”
这才是高冲最大的收获,相比较而言,王城府库中的金银根本比不了功德值,虽然高冲也想把这些金银收入私囊,但是,理智告诉高冲不能这样做,所以功德值得巨大收获,就让高冲极为开心。
炀帝得到高冲的战报,大喜,下令所获金银财物一成赏与高冲。
等高冲接到炀帝的圣旨,已经到了年底,大雪封山。吐谷浑地东西四千里,南北二千里,皆为隋军占有。炀帝在吐谷浑故地设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郡,高冲暂时坐镇吐谷浑,待明年春暖花开再行班师还朝。
高冲乐的远离京师那个是非地,只是众女远在京城,未免让高冲思念,但是,世上之事向来没有两全其美,只能取其一。
今日大风起大雪至,高冲与庞统、典韦温酒看景。
高冲饮下一杯酒,“九弟,说说看,你也研究了这样久,有何看法。”
庞统道:“大哥,小弟只是就事论事,请大哥斟酌。”
高冲点头,庞统道:“小弟以为,大哥宜在外。”
高冲微微一笑,“我也这样想,可是,现在似乎没有我的去处,似乎去哪里都会有人说三道四。”
庞统道:“有一处,什么人都不会讲闲话,也不敢讲闲话。”
“何处?”
“衮州。”
高冲不禁哑然失笑,“说说你的理由。”
“其一,双王爷为两朝老臣,德高权重,两朝皇上都依为肱骨。
其二,双王爷年迈,需要一个继承人。
其三,双王爷数次要求大哥前往衮州。
其四,双王爷为大哥干爹,为大嫂叔公,这是至亲。
其五,在双王爷的羽翼下,大哥怎样发展都无妨。
其六,双王爷年迈,已经不可能事事亲为,以双王爷对大哥的喜爱与看重,只要大哥前往衮州,大哥就会成为实际上的衮州掌控者。
其七,大哥以辽国公、兵部尚书的身份前往衮州任职,必能让衮州上下不和谐的声音全部消失,可以让大哥迅速整合衮州力量为大哥所用。何况上有双王爷支持,下有七哥颜良、魏延、张的支持,大哥想不掌控衮州都不行。
其八,衮州地理位置重要,必须有一个陛下信得过人任职,双王爷无疑是首选,但是双王爷已经年迈,什么人可以接替双王爷呢?这个人既能让双王爷认可又能让陛下认可,还让百官无异议,非大哥莫属,所以,小弟建议大哥前往衮州。”
典韦道:“老九,别人都是削尖脑袋往京城钻,这样才能做大官,你怎么让大哥远离京城?”
庞统叹气道:“京城是个是非地啊。现在就算大哥想离开,只怕也不会轻易就能离开。”
高冲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想离开还是有办法。”
静了一刻,高冲忽然道:“你看凉州如何?”
高冲现在所说的凉州绝对不能简单认为是现在的凉州,而是东汉末年所划定的凉州,范围相当涵盖现代甘肃省全境、宁夏回族自治区、青海省东部和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
否则以区区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小凉州值得高冲动问?以高冲现在的身份为凉州总管,不是升迁,而是降职。高冲面向的是整个大凉州地域。
庞统认真思考一下,然后缓缓摇头:“不妥,这里地处苦寒地带,地广人稀不说,所有人口多为异族,不利于发展。还不如去幽州。”
高冲微微一笑,“就到这里吧,今日所言,不许对任何人讲。”
“遵命。”
二人退下,刘金锭却从一边转出来,不用打仗了这美人穿了一身仕女装,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刘金锭高贵典雅的坐在高冲身边,素手执壶给高冲斟酒,“夫君想做什么?”
高冲道:“不进京城不知自己官小,不到京城任职不知道京城是非多,我想离开。”
“可是,京城之外是否还有适合夫君的位置?”
“因人而异吧。”高冲轻轻将刘金锭香嫩的娇躯搂入怀中,“你说我们来西域好不好?”
“这里确实人少是非少,但是,没有人,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