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时候虎妞会忽然加速,而且速度至少快了一倍还不止,史文恭一戟落空,眼见镔铁戟如龙,向自己刺过来,不禁大惊,这才是终日大雁今日却被一雏燕啄了眼,来不及招架,只能往后退。
就在此时,一直没动的玲玲动了,莲足用力踏地,几步疾奔,借力而起,一式鹰啸九天展飞高飞,向史文恭头顶落下,仓啷一声,长剑出鞘,直奔史文恭头顶刺下。
史文恭大惊,这俩丫头配合好密切,攻击好凌厉,眼看着剑虹如柱当头而来,史文恭再想招架就来不及。
危机之中,史文恭只好不顾身份的一个懒驴打滚就地疾滚,这才闪过这一招,却是颜面大失。
裴元庆不禁哈哈大笑:“就你这样的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昭就不禁一皱眉,这个史文恭怎么回事,平时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是看在高冲的身份上不敢全力以赴,才被高冲抽了一枪,就你这水平究竟谁让谁?两个小丫头都不搞不定,还想抱得美人归?
史文恭一跃而起,脸上挂不住了,太丢人了,要是跟高冲对阵,被打成这样也就认了,对面可是两个小丫头,加一块还没自己大,一交手就被打的满地乱滚,这还有什么脸?好啊,这回老子也不要媳妇了,先打败你们在说,是生是死你们看造化吧。
史文恭一声厉喝,方天戟高高举起,运足全力就向虎妞劈下,这一劈可是史文恭全部力量,方天戟挂着恶风跟一道闪电一般迎头劈下,存心要把虎妞一劈两半,史文恭心说:反正你是添头,死就死吧,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
眼见方天戟迎头劈下,虎妞没躲没闪,战戟快到自己头顶的时候,这才一横镔铁戟,娇喝一声:“开!”
“镗!”
方天戟正劈在镔铁戟上,劈的火星四射,方天戟被震起五六尺高,震的史文恭站立不稳,蹬蹬蹬连连后退,忽然感觉青清纯的香风扑面而来,暗叫不好,就听玲玲较娇笑一声:“躺下吧!”
史文恭就感到脚脖子一紧,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己的就飞扑出去。
“扑通!”“镗啷啷!”
史文恭的乐子大了,摔了个四脚朝天,方天戟也撒手了。
虎妞将镔铁戟往地上一戳,借力跃起在半空,镔铁戟抡圆了就往史文恭劈下去,一点空档没留,史文恭只能眼睁睁看着镔铁戟劈下来,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完了!”史文恭把眼一闭,没想到自己不仅败的这样利索,还把老命搭上,这真应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虎妞住手!”虽然希望史文恭死,但是却不能就这样死,这样会给杨昭心里带来阴影。
虎妞哼了一声,手腕子轻轻一扭,镔铁戟劈下的方向就变了。
“咔嚓!”狠狠劈在史文恭身边的青石上,直接将青石劈得粉碎。
异变突起,就在虎妞镔铁戟劈空的瞬间,史文恭鱼跃而起,手在腰中一伸,仓啷啷,寒光爆闪,盘蛇剑出鞘,直奔虎妞小腹刺过去,这个时候虎妞怎么可能躲得开?虎妞只能眼睁睁看着盘蛇剑刺向自己的小腹。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茶碗狠狠打中史文恭手腕,打的史文恭手臂一抖,盘蛇剑刺出的方向就变了,紧跟着一道人影出现在史文恭身侧,一脚踢出,就把史文恭踢出一溜跟斗。
“高柱国这是何意?”栾廷玉、鲍佩松、崔道成大喝。
高冲伸手在虎妞小腰中一带,化去虎妞的冲劲,面沉似水:“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本柱国已经喝止虎妞,不要伤了史文恭,胜负已分,史文恭因何再下毒手?”
史文恭翻身爬起,强忍着手腕剧痛:“柱国此言差矣,末将尚有保命绝招,如何需要此女相让?末将盘蛇剑一出,镔铁戟能奈我何?柱国插手比武,是否认为两女比武已输?”
高冲没搭理他,而是面向杨昭:“太子怎么说?”
“这个”杨昭犹豫了一下。
高冲冷冷的道:“先不提史文恭武功如何,他的人品本官难以接受,男子汉大丈夫行走天地之间,讲的是忠孝仁义礼智信,本官已经让虎妞饶他一命,他却出手欲致虎妞于死地,是为不智。
虎妞未伤他性命,他却反手想夺虎妞性命,是为不仁。
虎妞未伤他,他却要伤虎妞,是为不义,胜负已分,他却强词夺理,是为不信。
太子在比武之初就说过,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史文恭却当太子之言当成耳边风,是为不忠。
这种不智、不仁、不义、不信、不忠之辈,恕高冲难以将玲玲许配给他,请太子恕罪。”
杨昭脸色就有些难看,高冲现在却是顾不得杨昭的感受,真把玲玲嫁给史文恭这样一个人,就是把玲玲推火坑里。你可以用阴谋诡计,但是却不可以卑鄙无耻。
双王爷咳嗽一声,“就这样吧,这件婚事老夫看来还有待商议,太子,老夫先行一步,玲玲、虎妞、静儿,随老夫逛街去。”
老头子带着三个小丫头走了,什么意思?不同意这门婚事。
“散了吧。”杨昭挥挥手。
高冲向扬州行礼,带着众人回府,港岛宫门口,黄门监匆匆而来:“驸马请留步。”
高冲站定回身,黄门监上前行礼,然后道:“驸马爷,太子请您过去一趟。”
高冲点头,让众人先回去,他转身随着黄门监再回养心殿。
杨昭倒负双手而站,养心殿中除了杨昭再无一人。
“臣”
“免礼,高冲,本宫只问你一句:这门婚事真的没有缓和之地?”
高冲道:“太子,如果适才我们拦住史文恭,史文恭一剑刺下去后果是什么?”
杨昭无奈的说道:“不是没有刺下去吗?高冲,这门婚事,本宫可是答应了史文恭,你叫本宫失信于人?张出尘虽美,不过是女侍而已,高冲你若舍不得,本宫再给你寻十个八个小丫头让你培养好了。”
高冲静了一刻,才慢慢的说道:“太子知道为什么对于这门亲事我模棱两可,甚至说不同意。”
“高冲,你我相交多年,本宫有话直说,难道不是你舍不得张出尘的美色?”
高冲叹气道:“太子,你难道一定要我说出所谓江南四怪是宇文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