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闺蜜回来了,我要去接她,我想让她来这住几天陪陪我……”

燕初夏揪着爵言希的衣角,娇滴滴的低声说道。

男人觑了她一眼,傲娇的冷哼了一声,“她男人死了要你去接,她来睡哪,打地铺么?”

难道说他们俩的床要被别的女人睡了去。

才不要呢。

凭什么穆曦之的女人要来他家住。

穆曦之又不是没钱,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活。

滚粗去。

“哎呀……爵言希你就答应我好不好嘛?就几天……”燕初夏皱着小脸委屈的叫嚷道。

要不是先前她的别墅被他暗地里偷偷买了去。

她也不至于要带迟忆安来这里住哇。

要怪也是怪他。

爵言希挑了挑眉宇,冷着一张脸,狭长的眼眸半眯,就像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样。

上下的打量她一遍。

“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爵言希冷声问。

要是没好处,管他是他老子都没用。

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燕初夏鼓着包子脸,揪着他的衣角撒娇,眨巴着眼睛瞅着男人,“……那我改天补偿你,什么姿势都随你……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大不了就被他折腾一晚上。

应该死不了的。

嗯。

这么想着,燕初夏才睁大眼眸看着男人。

“你再说一遍?”爵言希以为他听力出现问题了。

她说补偿他,什么姿势都随他。

好想这个好处还不错哦。

补偿他一个星期的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小没良心的。

还知道讨好他,但他还是有点不爽。

迟忆安不是有房子吗?

不是还有穆曦之那货吗?

再怎么着也不沦落不到来打扰他们俩人吧。

燕初夏豁出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扬高小脑袋对着爵言希吼道:“我说回来补偿你,什么姿势都随你,你想怎样?!!”

怒瞪着眼前不要脸的男人,燕初夏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在一旁的佣人和保镖个个捂脸。

额!

好霸气的女人!

连这种事都说得这么麻溜。

爵言希眉尾微微挑起,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眸,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薄唇轻启:“宝贝儿,我没聋,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到了。”

顿了顿,他心情大笑的低笑了几声,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睨着女人的小脸蛋,“什么姿势都随我,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努力的,嗯?”

众人再一次捂脸。

这样当面互相伤害真的好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露骨的话。

燕初夏被男人这么一撩,小脸蛋唰的一下,就爆红。

像被煮熟的小龙虾一样。

燕初夏恶狠狠的瞪着男人,抬起脚,用高跟鞋的后跟踩在男人的脚上。

跺了一脚。

挥挥手走人。

呼呼……

气死她了。

跟这不要脸的男人,真的是。

受不了。

受不了。

爵言希痛呼了一声,这下脚还真不留情,看着那娇小风风火火的背影。

笑了笑,便安排保镖跟着。

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

爵言希似乎因为女人的讨好还有那个承诺啥的,一整天心情都大好起来。

不再像以往一样乌云密布,一个不小心就被雷劈死的那种。

青风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家总裁好似今天心情特别好。

有种雨后见彩虹的,阳光灿烂大好日子。

青风心里琢磨着,肯定是燕大小姐心情好,所以他家总裁也心情好。

爵言希掏出手机,翻出穆曦之的电话打过去。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电话。

“……找我有事?”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爵言希挑眉,这货不知道迟忆安要回来,试探性的问道:“你不知道她今天回国?”

她是指谁,不用说,穆曦之都知道。

不就是指迟忆安吗?

穆曦之惊讶了一下,他最近没关注她了。

因为上次去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

刺激着他。

而且那个小孩还那么像秦子墨。

他似乎又有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五年前是他不信任她。

害了她,同样的也失去了那个他们的孩子。

照着她的性格,她不会原谅他。

况且他妈妈还害死她爸爸。

这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不知道。”穆曦之靠在沙发上,凉飕飕的道。

爵言希觉得他们俩人很难走到一起,就像他和燕初夏一样。

不过,他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一想到那女儿,他怎么就觉得很糟心呢。

跟他不亲,倒是跟花弄影那货很难亲近。

这让他很不爽啊啊。

明明就是他的种,却要跟别的男人好得跟亲生似的。

不都说女儿是他上辈子的小情人吗?

那花弄影上辈子绝对是他的死对头。

“算了,不跟你说,她这几天要来我家住,你的女人你最好就给我管好她,别带坏我女人。”

爵言希说完啪的一声就将电话给挂了。

他的女人要来他家住。

哼哼。

想想就很不爽。

穆曦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闭上眼睛。

小憩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忆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上次你说一个月回来,等了。

没回来。

又等了一个月,你还是没回来。

我就去国外找你了,却看到你们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

所以,我灰溜溜的回来了。

穆曦之静默了片刻,揉了揉眉心,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后不疾不徐的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

紧接着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心里特别的烦躁。

知道她回来了,他就特别的想见她,很想很想……

但又怕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

他今年三十三了,不年轻了。

爵言希都凭空的多了一个四岁多的女儿。

他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呵呵……

要是当年她肚子里的小孩还在的话,也会叫他爸爸了。

应该也是四岁了。

这一切都是他活该自己造成的,他怨不了别人。

是他亲手将她一步一步推开的。

他想到是因为他自作自受,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撕心裂肺的痛在每一处的骨髓里,血液里,翻滚流动着,无处不在。

“咳咳……”他捻灭手里的烟蒂,捂着胸口。

剧烈的咳嗽着。一张俊脸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