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古宝残片(1)(1/1)

“哈哈哈,死吧,死吧,死吧!尔等叛逆,都死吧!”

弥罗子歇斯底里的大笑着,他全力释放他苦修的来的火之法则奥义,千多颗小太阳循着一个奇异的轨迹从天而降,每一颗小太阳落地,方圆万里都尽成灰烬!

灵峤天庭的空间结构稳固异常,一沙一土都比楚天经历过的其他世界坚固百倍,楚天曾经被无数天兵天将追杀,那些天兵天将自爆时的威力,也不过是伤损方圆数里、数十里的空间。

但是到了弥罗子这个境界,火系法则大成,千劫以上的实力,随手一击就是万里废墟。

一座座城池被摧毁,一座座山门被崩灭,无数的聚居地烟消云散,无数生灵瞬间成了灰烬。楚天清楚的看到无数条灵魂惨号着冲天飞起,高空中有数万名来自南方天庭的天将手持异宝,正在收集这些被击杀者的灵魂。

楚天打了个激灵,猛地看向了弥罗子,又抬头向数万里外的赤心帝子看了一眼。

弥罗子看似疯狂的血色双眸中,闪烁着一丝极度阴森、奸诈的寒芒;赤心帝子则是得意洋洋的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楚天突然明白了,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失去了无量山脉的掌控权,他们心痛、他们不甘、他们愤怒,所以他们要疯狂屠戮这些无量山脉中的修士和凡人,用他们的灵魂来弥补损失!

“该死的家伙!”楚天嘶声长啸,他身后一圈枯黄色的宝轮翻滚而出,随后宝轮崩裂开来,化为一株枯萎腐朽的大树虚影悬浮在他身后。

楚天全力催动枯木诀内记载的最终神通,他身周千万里内的山林骤然枯萎,无数枯黄色的气流呼啸着向他冲来。下方烈焰升腾,枯萎的山林迅速被火光淹没,楚天双手结印急速挥动,身后的苦木虚影吞噬了无数枯木之力,迅速凝成了一株宛如实体的枯萎巨木。

巨木内发出呼啸雷鸣声,沉甸甸的向弥罗子当头砸下。

弥罗子放声狂笑,他身后的火焰神树剧烈摇晃,千多颗坠下地面的小太阳飞回,重新化为一颗颗火球挂在枝头。烈焰神树猛地向天空冲起,狠狠的撞在了枯萎巨木上。

两根巨木撞在一起,楚天的法力修为比弥罗子雄厚许多,烈焰神树剧烈震荡,当即从树梢头到树根裂开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裂痕,大片火光犹如岩浆一样喷出,迅速喷洒在弥罗子身后的三角烈焰神龛上。

神龛放出无量火光笼罩弥罗子,弥罗子身体一晃,吐了一小口血,随手挺起长戟继续向楚天刺来。

苦木则是猛地燃烧起来,宛如有一颗炸弹从树心深处爆发,整个巨大的苦木树干‘呼’的一下化为一团火光。

火克木,火克木,这是先天五行的生克妙理,楚天只觉浑身好似火烧一样,大片火焰从他皮肤内喷出,他五脏六腑好似被烈焰焚烧,猛地张口喷出一道道熊熊燃烧的热血。

“罗不平!你的底细,我早已查清……嘿嘿,区区下九流小家族的传承,枯木诀?嘿嘿,你焉敢和我弥家《金耀焚天经》至高神通相比?”

话音未落,弥罗子手中长戟已经刺进了楚天胸膛,长有六尺的锋刃洞穿楚天上身,从他后心透了出来。楚天胸膛大片燃烧的鲜血喷洒,好似点燃的火油一样喷洒四方,楚天痛呼一声,狼狈的向后急退。

楚天袖子里,一直蜷缩在袖子里啃松子的鼠爷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他厉声喝道:“天哥儿,不要留手,放出一切手段,弄他!大不了,被这些天兵天将追杀,咱爷俩怕谁呢?”

楚天咬着牙向后急退,迅速掏出了一瓶西方天庭天医殿出产的伤药倒进嘴里。

他没吭声,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暴露了本来身份和全部实力,当场碾死了弥罗子又如何?当年也不是没被无数的天兵天将追杀过!

但是楚天答应了青衣,他好容易混进了西方天庭,欠青衣的那个救命人情还没还呢,他怎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败露?杀一个弥罗子不难,但是被公孙琅琅他们窥破了虚实,下一次再想这么轻松的混进西方天庭,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虽然青衣没说明,但是楚天心知肚明,那个罗虎,定然是青衣安排的后手,就是专门为了配合楚天混入西方天庭,这才精密布下的棋子!

人家付出了这么多的心思,楚天这里怎么也不能掉链子哪!

头顶枯木熊熊燃烧,楚天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双手结印,猛地就是数十道雷光打了出去。枯黄色的雷光急速逼近弥罗子,还没靠近他的身体就被烈焰神龛拦了下来。

枯黄色雷光炸开,烈焰神龛表面光影闪烁,没有一条雷光能够靠近弥罗子的身体。楚天的全力一击,只是让弥罗子吐了两口血,除此之外别无任何杀伤。

“罗不平,你不是我的对手!”弥罗子方声狂笑:“等我杀了你,再去屠光下方这些叛逆,这无量山脉,还是我的!哈哈哈!”

弥罗子随手一掌按下,一只方圆万里的烈焰手印呼啸着砸向地面,下方正好是一处弥罗子麾下神官坐镇的雄城,正被无数太平教徒和楚天组建的修士大军围攻。

天空烈焰大手呼啸落下,坐镇这座城池的神官吓得浑身直哆嗦,猛地抬起头来嘶声大吼:“大人……这里是……”

一声巨响,整个雄城连同城内城外无数生灵被一击抹杀,一个方圆万里的大手印出现在山岭之中,深深陷入地下几乎千里。四周的山岭都在燃烧,都在融化,岩浆不断的涌入这个手掌形的大坑中,大坑内一片火光冲天,无数生灵的灵魂哀嚎着不断冲天飞起。

赤心帝子在轻轻笑着,无数南方天庭的天将在轻声笑着,公孙琅琅面无表情,他身后的西樵军、冷月君、炫焕君等一众贵宾同样在轻描淡写的笑着。

对他们而言,这一场杀戮又算得什么呢?

无非是一次小小的赌局,一次赏心悦目的好戏……仅此而已!

无论楚天和弥罗子谁死谁活,无论下方的黎民百姓死伤多少,和他们有一根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