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动一样这里的东西。

“说吧,执意让本王来这里到底有何事?”帝修寒冷冷出声,嗓音寒凉到让玉琴心里一紧。

绝色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极淡的黯伤,她淡笑,这才坐起身,出声道,“四爷可知沈相是去作何了?”

她的话一出,帝修寒眸色一凛,侧眸清冷的看着她,“说。”

简单而清冷的一个字却让月琴心里一阵悸动,她站起身走向帝修寒,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低声道,“你让我去查的,我已经查出来,沈相独自一人去了北朝。”

北朝?帝修寒眉峰微挑,他侧眸清冷看着她,“他去北朝作何?”

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月琴讥讽道,“他刚到北朝,那个人告诉我,沈相去找北朝太傅,但具体何事那个人也不知道。”

帝修寒冷冷蹙眉,沈相去北朝作何?

他去找北朝太傅又是作何?

“四爷,你说,沈相这一次去办的事会不会是和景王有关的?”月琴微微蹙眉,她能想到只有这一点。

毕竟和北朝有关系的只有景王,同样,景王也是武德王朝的大皇子。

帝修寒微微蹙眉,没有言语,眸色暗沉,不知其味。

“本王知道了。”帝修寒清冷出声,再次出声道,“最近可是有人怀疑你了?”

闻言,月琴笑语嫣然,眉眼间透着一丝丝妩媚,“四爷这么关心奴家吗?”

她的手打在帝修寒肩膀上,那眸底的情意隐藏的极深。

对于她的触碰,帝修寒只是眉宇微微一蹙,半晌,他这才退身,看着柔软的靠在窗棂上的月琴清冷道,“最近注意点,察觉任何不对立即让人通知本王。”

闻言,月琴的身子只是僵了一瞬便恢复自然,她眸底的笑意也愈发妖冶,双臂环绕,语气盎然的打趣道,“四爷可是在关心奴家?”

帝修寒淡淡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走进她,身子前倾,身上好闻的气息席卷而来,让月琴放松的身子骤然紧绷。

她看着她,极尽掩饰着自己的情意和紧张,调笑道,“怎么,奴家是不是长的很美?”

帝修寒一声“嗤”笑而出,淡淡道,“美中不足恩是这眼神太勾人。”

他忽然直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出去,不带一丝留念。

玉琴还怔愣在那里,耳畔一直萦绕着他的那句话,半晌才回过神来,僵硬的转头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

心累震荡的猛跳着,她知道他讨厌青楼,但她说出了,他还是来了。

其实在他出现在青楼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在他心里,她可以让他出现在这里,已经足够了。

…………

这几日沈月一直待在府里,那里也未去过,走出房外,她正要打算去采集一些草药还有晨时的露水。

这个时间,天还蒙蒙亮,依稀可以看见一些东西。

她刚关上房门,远中传来一丝轻微的声音,很轻,但她却听的清清楚楚。

眉宇一蹙,她冷冷转身,骤然看到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正是帝尘墨!

他竟然来找她了!

看到他的面容,那温润俊美,却对她有着厌恶的神色让沈月恨到极致。

她紧紧攥着掌心,脑海中再一次想起了他无情拿着匕首刺进她的心脏,在她的心脏里搅动着,那种痛深入骨髓。

那种恨恨到极致!

她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恨意显露出来,冷冷出声,“墨亲王找我何事?”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来的目的。

果然……

帝尘墨朝她走来,站在她对面,蹙眉道,“本王是来让你杀一个人,只要你杀了这个人,将来的皇后只为非你莫属。”

他违心的话让沈月只感觉到恶心,厌恶,愤恨。

她紧了紧双手,冷声道,“何人?”

虽然她已经要杀的对象是谁,但她不会傻到说出来,现在在他们眼里,她还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杀人机器。

帝尘墨忘了眼四周,这才低声道,“李尚书,明天早上本王要听到他的死讯。”

沈月垂眸,眸底尽是冰冷的讽刺和恨意。

忽然她感觉对面的人一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猛然后退一步,神情冰冷的看着帝尘墨伸在半空的双臂僵在那里。

神色不悦的看着她,那温润烦着厌恶的神情也变得冰冷。

沈月的心更加讽刺,她一直知道,每次在帝尘墨用的上她时,都会将任务告诉她,而后再来抱抱她,深情浅语的告诉她,只要她将事情办好,将来的皇后非她莫属。

前世的她太傻,傻到相信他的任何话,结果落了那么一个凄惨惨痛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