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竟是个文武全才！

看着侃侃而谈的莫坚，莫芸心里五味杂揉，上一世的她和阿森该是有多顽劣和骄纵啊，才会让阿爸一身的本领没人继承。

“阿爸，我想学武艺，你放心，我这一次绝不打退堂鼓！”忆起上一世莫坚战死的事，莫芸起了学武的心思。

“阿爸，我也想学！”听到莫芸要学武艺，莫森也跟着说道。

“好！好！好！”莫坚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天知道他有多想将一身的本领教给莫芸和莫森，可是这两孩子从小就没了娘，被他娇惯的不像样子，他又硬不下心肠管教，如今他俩肯跟他学本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莫坚欣慰的想。

于是这日之后，莫芸上午去明卓雅那里习字，下午和莫森一起去营地里跟着部落里的一帮男人操练。先从基本功练起，什么腿功，腰功，劈叉，蹲马步……看得明卓雅眼皮直跳。

“阿芸，女孩子要端庄优雅，那些打打杀杀的事都是男人家做的，你看你最近皮肤都晒黑了。”终于在一日习字的时候，明卓雅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是啊，阿芸最近都黑了好多。”莫舞也在一旁插嘴，连着几日跟在明卓雅跟前习字，莫舞身上渐渐有了几分前世的温婉气质，静静地坐在那里，从头到脚都透着优雅。只是，说话时依然喜欢针对莫芸。

“卓雅阿姨，我喜欢学武，我阿爸说我这叫文武兼备。”见明卓雅话里话外对自己习武的事表现出极大的反感，莫芸把自家阿爸推了出来。

“莫大哥？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好学吧，多学些本领总是没坏处的。”听到莫芸习武的事得到莫坚的肯定，明卓雅忙改口支持莫芸，不过临了却说道：“阿芸，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下午要教莫舞刺绣，你若是想学就过来吧。”

“刺绣？”莫芸忆起上一世比莫舞差了N多档次的绣工，心里有些意动。可是又想到自家阿爸的死，之后连着几年的战乱以及十二年后北罗的灭亡，心里那点想法登时就熄灭了：“我下午还要练武，学刺绣的事只能等以后了。”

虽然是拒绝，莫芸也没有把话说满。

“那我们今天就学到这里，阿舞，你下午早点过来。”见莫芸不愿意来学，明卓雅也不强求，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觉得莫芸不识好歹。

“是，大伯母。”终于求得明卓雅点头教她刺绣，莫舞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又听得莫芸不跟自己一起学，而是要去学什么武艺，莫舞心里觉得莫芸还是跟以前一样傻，一点儿也不像她阿妈说的变聪明了。

这日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天气渐渐变热，金州莫氏部落的所有人开始整理行囊，为举族迁徙到云州做准备。因为人口多，行李重，从夏至这天开始，莫坚就派人护送部落里的一部分老弱妇孺往云州走，明卓雅和叶麽麽还有莫舞也在这群人中。之前护送明卓雅来的铁甲兵在前面引路，莫飞虎领着一帮人断后。

本来莫芸也应该跟这批人一起走，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肯跟莫坚分开，莫森也有样学样，到后来跟莫森玩的好的托福以及他的四个哥哥，托大，托二，托三，托四也都留了下来。儿子们都留了下来，托大婶也不走了，留下来给几个孩子做饭。

托大婶个子不高，人长得圆圆胖胖的，笑起来很慈祥，最重要的是有一手极赞的厨艺，莫芸和莫森在她家吃了几日饭，人都胖了一圈。

没有明卓雅在跟前，莫芸白日里就和莫森还有托家的五兄弟一起练武，晚上则就着羊油灯跟莫坚习字。比起明卓雅的温柔有耐心，莫坚明显更严厉一些，他每天读一句《三字经》上的内容，一句话读十遍，若是莫芸和莫森记不住，就罚他俩抄写一百遍，写不完不准睡觉。另外还要求莫芸和莫森字写的要工整，若是写的不好，还要重新写。

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莫芸和莫森进步的很快，等到作为最后一批迁徙者的他们启程赶往云州时，一本《三字经》已经被她和莫森背的滚瓜烂熟了。

云州在金州以南，两地相距甚远，差不多有一千两百多公里。途中需经过绵延数百里的天山山脉，荒无人烟的戈壁浅滩，以及数条河流。上一世莫芸被娇惯的不成样子，在路上总是发脾气，并且老跟莫坚要这个要那个的，原本半个多月的路程的硬是因为她生生拖了一个月。这一世莫芸成熟了许多，又跟着莫坚习武体力也跟得上，一路上一声苦都没有叫过，表现比一些男孩子还要好些。这样的莫芸赢得了大家的赞赏，爱说话的托尼大叔更是每日不重样的夸她。

“阿芸今日骑的比托四还要快呢！”

正牵着马走在莫芸跟前的托四闻言，立马红了脸。

“阿福，阿森，你们可要加油啊，今日阿芸又比你们骑的快了！”

“我明天一定会超过阿芸姐！”

托福闻言，挥了挥肉肉的拳头。

“那是我让着我姐！”

莫森毫不在意地说道。

“大家明天加油赶路，等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云州境内了！”莫坚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道。

连着赶了半个月的路，大家都很疲惫，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大家都在各自搭好的简易帐篷里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大家就着托大婶煮的奶茶吃过干粮，再次启程。

作为最后一批赶往云州的迁徙队伍，莫芸他们一行人的主要行李是部落里所有人的口粮，大概一千多万斤小麦，每一百斤一牛皮袋，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万多辆牛车上，便是备用的牛车也有一百多辆。此外还有五千多匹战马，九千多头羊。

莫氏部落大概有二十万人，前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十五万人去了云州，剩下的五万多人大都是青壮年，他们在首领莫坚的率领下马不停蹄地往云州赶。

临近中午的时候，众人终于到了云州境内。

站在高处俯瞰云州城，一座座熟悉的建筑尽收眼底，望江楼，鸣疏阁……

莫芸心里一阵激荡，一切都将重新开始，这一次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