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信号不好,宁涛挂掉电话重新拨打了一遍,但提示依旧是对方已经关机。
“该不会是睡觉了吧?”宁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但想到这个亲姐从小都是要等到自己回家才肯回屋休息,宁涛又马上打消了这种想法。
随后他又想到了姐姐闺蜜,和他们住在一起的陆薇。
“嘟——”
宁涛马上找出陆薇的电话拨了过去。
还好,这次电话打通了。
“喂,宁涛,你可算回电话了!”刚刚响了两声,那边就传来了陆薇有些焦急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薇姐,在朋友家喝了点酒睡着了。”宁涛迅速把自己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去,然后马上问道,“我姐呢?怎么打她的电话提示关机了?”
“你姐从七八点就开始找你了,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然后她给你同学打电话也都没有你的消息,后来她不知道从谁那听说你可能在郊区同学家,就急急忙忙赶过去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也联系不上她了。”陆薇语气急切道,“我已经报警了,这会儿正在和警察一块找你姐和你呢!”
“什么?”宁涛一愣,心里顿时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的是哪边的郊区?”宁涛急忙问道。
说话间,宁涛左手不由得握紧,双腿绷直,随时准备冲出去。
“应该是河源区那边,我听她在电话里好像提到这个地方来着,但是具体的地点我就不知道了。”陆薇同样紧张不已道,“宁涛你先别着急,先想办法打车回来,注意自己的安全,找你姐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和我去处理吧。”
河源区,这不就是自己现在在的这块区域么!宁涛心中一紧。
“我知道了薇姐,多谢你了。”说完,宁涛直接挂断了电话。
“哎哎…”还想叮嘱些什么的陆薇连忙喊道,但是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也只得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她心里也清楚,这对姐弟俩从小相濡以沫亲如手足,想让宁涛放下姐姐不管单独回来是不可能的。
叹了口气后,陆薇只好任由宁涛去了。
随即,宁涛打开面前的窗户,然后一个跃身,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嗖”
一阵轻微响动声后,宁涛毫发无损的落在了院落地面上。
正当宁涛准备开着那辆凯迪拉克去周围寻找宁初玉的时候,突然想起车库里停放的那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
比起笨重的防弹越野车,这辆跑车的速度无疑更能满足心情迫切的宁涛。
想到这里,宁涛迅速打开车库大门,直接跳进停放在那里的保时捷驾驶位。
“嗡隆~”
随着这辆超级跑车极具个性的贯穿性尾灯亮起,宁涛一脚油门,驾驶着车子冲出了一号别墅。
从半山腰的别墅到山脚下的帝景苑大门,蜿蜒曲折的道路宁涛开车只花了不到两分钟时间。
而即便是专业赛车手,在这种路况和照明度情况下,起码也得花费将近十分钟时间才能把车开下来。
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驾车陨落山涧。
看着这位帝景苑一号别墅的新业主,开着一辆保时捷跑车火急火燎的从山上赶了过来,负责值班的保安二话没敢多说,迅速打开门禁栏杆,举手敬礼目送着宁涛驾车飞速冲过。
“拜托,千万不要有事…”一路上,宁涛一边释放着刚刚获取的神识寻找着姐姐宁初玉的身影,一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
倘若老姐真的因为自己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宁涛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尽管是自己夺舍而来获得了这尊躯体,但在宁涛脑海之中依旧残留着这名唯一亲人的点滴记忆,加之这段时间的相处,宁涛已经全然接受了这样一个至亲之人。
无论是谁,都不能侵犯他对至亲之人的这份感情。
此时,车子的速度表显示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公里每小时,而在昏暗的郊区道路上,这样的车速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驾驭的。
以至于一些过路的车子还没看清楚宁涛的车标,就觉得身边一阵凉风,对方已经从自己视野里消失了。
顾不得其他司机异样的眼光,宁涛发了疯一样想要快速从河源区将姐姐宁初玉找出来。
然而,沿着河源区的主干道转了一圈后,宁涛始终没能依靠神识发现对方。
“该死!”宁涛这才意识到,自己神识覆盖范围还是太小了。
随后他又调转车头,往更偏僻的乡间道路赶去。
终于,在绕到一条乡道上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波动通过神识传递了过来。
“吱——”
觉察到这丝波动,宁涛直接踩死刹车,高速行驶当中的跑车在滑出十多米后,静止在了原地。
夜色中,车身后方地面上留下了几条长长的刹车印记。
“小妞,你说你大半夜去哪不好,非要往老子被窝里钻,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正好哥几个准备去大宝剑呢,这下还能剩几百块钱。”
“啧啧,这长相身材可真水灵啊,比店里那些鸡可强多了,我都忍不住了…”
一阵猥琐的声音从宁涛左手方位传了过来。
“求求你们,我弟弟失踪了,我还没有找到我弟弟,你们放过我吧…”
紧接着,一个带有哭腔的女孩声音令宁涛心头一颤。
发出哭泣声的,正是自己姐姐宁初玉!
宁涛双眉紧锁,集中精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终于,在距离他四五百米的一处平房内,探查到了宁初玉的气息。
此时宁初玉被五花大绑在一张破旧木椅上,在她身边,还围着几个长相粗鄙打着赤膊的猥琐男子,正是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
发现这些人暂时还没有对宁初玉下手,宁涛始终揪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
下一刻,他便从跑车上一跃而出,冲出公路,闪电般冲向关押着姐姐宁初玉的那两间平房院落。
昏黄的月光下,宁涛的身影犹如利剑一般从满是泥土的田地里划过。
而他脚下踩过的地方,甚至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仅仅扬起了一些尘土,如同踏浪而行。
此刻,他的脸上只有一种神色,那就是冰冷的杀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