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不肯再使用催眠术,甄帅只好选择相对的来钱方式:偷!
甄帅刚把神偷们的技能从记忆中找出来,钱喉就跳了出来:“对执行任务的你来说,偷和抢的性质是差不多的。不管你偷到多少,能使用的只有你今天的份额,而且这个数字需要获得官方认可,比方警察局。”
“那我拿到了钱,再让别人偷去,不可以么?”甄帅恨死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又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只要钱到了这个小团体,谁拿着去买车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可以”,钱喉根本无视甄帅杀人的眼神,笑着解释:“从你手里失去的钱,算是破财,需要在当天内补回来;而且,这笔钱若是用来自己享受,那就是作弊……”
“得了,你别说啦,我不去就是!”甄帅向陈圆圆投去求助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那种下三滥的勾当,别找我”,陈圆圆把目光转向远处,微微颔首:“你说,就咱四个,这么拉风的组合,一路走回去的话,是不是也能写本书?”
没办法聊下去了!
甄帅又去找老祭司,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祭司也是要面子的人啊,怎么会同意做这样的事情。当然,作为一个活了N久的老人家,他不会拒绝的那么直接:“不是我不肯帮忙,可我没这技术啊,让人家偷我还差不多!要不,咱们摆个摊,我来算卦?”
算卦?当然不行!
一来,这业务来钱慢,和甄帅火急火燎的心情不符;二来,这个国家的宗教势力强大,外来人摆摊算卦,有砸场子的嫌疑,比到黑市交易钻石的风险还高……
陈皮在一旁听了,也不吭声,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溜达了一圈,然后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走了回来,递给陈圆圆。
陈圆圆不肯接,捏着鼻子,冲着老祭司的方向努了努嘴,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大祭司苦笑着打开塑料袋。不出所料,里面全都是花花绿绿的钞票。
陈皮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他尊敬的小酋长,变成了一个专业的三只手。这家伙,不但下手快,还把钱包、卡片等无用的东西,统统扔,不,应该说是处理掉了。
钱喉凑过来,瞥了一眼:“面额都太小了,你丫的,咋只会偷穷人的呢?”
陈皮小脸憋得通红:“我只是出去测试一下难度,又不是正式去偷!”
“就是测试,才要选择有难度的呢!”钱喉不给面子。
“那好,我再出去一趟!”
陈皮小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就要再度出去,被甄帅一把拉住:“如果碰到质量不错的钱包,先不要急着扔,我们自己也要用的。如果遇到过来旅游的华夏人,也帮我顺几个钱包过来,我需要点零钱。最好,再搞一个公文包和几个牛皮纸袋回来,装钱方便。”
“钱包我可以给你们留下。其他的,你们去想办法吧!”陈皮出工出力,却半天也没收到一句表扬,也有了小情绪。
作为专业的招人烦,钱喉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陈皮,跟在陈皮的屁股后面,打着配合望风的旗号,去干“监工”的活了。
老祭司身心都不愉快,甄帅便留了一部分茶饭钱给他,让他在这里继续慢慢休息,然后将剩下的钱,全部塞给陈圆圆,拉着她出去逛街了。
除了要买路上的吃用,了解二手车市场的行情,他们还得去打听一下,到哪能去雇一个长途司机回来。
前两项好办,有钱就能搞定,无非是偏好问题。
司机却不好找。虽然也有黑中介和人才市场,但这里的本地人,大多数连省都没出过;出过远门的那些,包括外地人,则偏爱水路,喜欢乘船,不喜欢开车。
有一个不肯退中介费的黑中介,甚至讲了当地好几个历史悠久的鬼传说,试图说服他们放弃原定计划,改走水路。那家黑中介在水路的资源相当丰富,只要想得出,就能搞得到,包括偷渡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业务,还能享受折扣优惠。
回到汇合地点,陈皮都已经收工回来了,面有得色。
老祭司的身边,多了两个崭新的大号拉杆箱,看来这小子今天没少祸害人。而且,在小酋长率先下水的情况下,老祭司也不得不拉下面子,帮忙做配合掩饰工作了。买拉杆箱这样的事,显然不适合由小屁孩来做。
陈皮递给甄帅一钱包。
估计受了钱喉的“提醒”,这个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张硬卡片。
甄帅取出硬卡片,发现那是一张度因国的公民身份证。
从照片上看,这张身份证的主人,和甄帅假扮的这个罗国人,长得很像。说不上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有个七八分相似了。
名字也挺有特点,麻三。
甄帅把身份证放进钱包:“你们觉得,我用这个身份合适么?”
“合适,当然合适”,钱喉抢在前面邀功:“除了身份证,我们还搞到了他的驾驶证、导游证、护照,甚至到华夏国的旅游签证。有了你的这个导游身份,我们几个,横穿这个国度,就有了更合理的解释,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更合理的解释?
甄帅看了看眼前三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黑一白一黄,涉及三个人种,而且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女的又太漂亮。这样的一个旅游团,他是怎么凑出来的?真的那么好解释么?
“也不是以旅行团的方式来解释啦”,钱喉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你们几个的关系,我都梳理好了。我,是你的私生子,之前你到非洲旅游时留的种,一直托老爷照看,刚刚接回国,还没来得及办手续;这位崔有爱小姐呢,则是你前不久,带团去罗国旅游时,刚刚泡到手,死活赖在你身边不肯走的……”
原来是这样一种解释啊!
好吧,导游是有这种便利条件的,虽说他们的这个“设定”,有点过于博爱了,但那毕竟是别人的事,不是么?
甄帅是甄帅,麻三是麻三。
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四人决定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来,稍事休息,顺便数数到底偷了多少钱。哦,错了,应该说他们的拉杆箱里,“还剩”多少钱。
本来,数钱这事钱喉最擅长,但他说,别人的钱,他没兴趣数。
港口这边,最好的酒店是四星级,而且只有一家:萨迪塔,不用选了。
陈圆圆挽着甄帅的胳膊,两人来到前台:“请问,还有房间么?”
“普通间没有了”,前台不算漂亮,但笑容很甜:“只剩下豪华套间了,五万卢比一晚!”
这个数字有点大,甄帅想先数一下钱包里的钞票,被陈圆圆笑着按住:“来一间!”
“请出示你的证件!”
甄帅下意识去摸钱包里的证件,又被陈圆圆伸手拦住:“等一下,你的孪生兄弟来了。”
陈圆圆说的是华夏语,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