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根手指纤细,修长。
仅仅只是两根手指,便是轻轻的夹住了于天翔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这两根手指的主人,毫无疑问,自然便是宁尘。
在不远处观战之时,宁尘便是发现,路延平若是在巅峰时期,不惧天海宗宗主,但此时有伤势在身的情况下,便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在千钧一发至极,宁尘后发先至,替路延平抵挡住了这一剑。
两根手指轻轻的夹住了那柄宝剑。
宝剑之上,华光绽放,无尽的玄力,自其上激荡开来,但却根本无法伤到宁尘分毫,只是令他的衣服与头发微微的飘动着罢了。
“主人!”
望见此幕,路延平顿时愣了愣。
原本,他是打算鱼死网破的,反正这一击,要不了他的命,最多是伤势更加严重一些罢了。
却是不曾想,宁尘在关键时候出现,抵挡住了这一道攻击。
“怎么会?!”
而那天海宗的宗主于天翔则是瞳孔猛地一缩,脸庞之上,闪过了一抹骇然之色,惊骇叫道。
宁尘的两根手指,静静的夹住了宝剑,不见怎么用力,但于天翔不管使用多大的力气,偏偏无法将宝剑抽出来。
无尽的玄力还在激荡之中,可是却无法对宁尘造成丝毫的影响。
“什么?!”
那原本还有些得意洋洋的黑衣长老,脸庞上的表情,顿时凝滞起来,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想不到,宁尘一行人之中,最强大的存在,并非那人王之境的路延平,而是这个看起来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男子。
“他竟然这么强大!”
吴长老也是心头猛地一跳,嘴角抽搐了一下,宁尘的强大,超过了他的想象。
于天翔那一击,究竟有多强大的威力,吴长老心知肚明,完全可以将一座小山头都给摧毁,但却根本无法对宁尘造成影响!
这是多么强大的实力啊?
而且,宁尘还这么年轻,就算是从娘胎里面开始修炼,也不可能如此的强大吧!
“我何时才能拥有如此力量?”
与吴长老等人的震惊不同,其弟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神里面,闪过了一抹羡慕之色,心底在轻轻的呢喃着。
宁尘的年龄,不过是与他相仿。
可是,宁尘已经能轻易抵挡高高在上的宗主的全力一击,而他现在也不过只是至尊之境,这之中的差距,宛如云泥。
这边战斗的波动,早已经惊动了天海宗之内的所有人。
“那是谁,竟然能与宗主一战?”
“看起来好年轻啊,与我们的年龄也相差不大。”
“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这么年轻,就能与施展了人王法相的宗主媲美!”
无数的弟子,都是蜂拥而至,目光惊骇的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的抽搐,满脸的不可思议。
同样都是年轻人,但其中实力的差距,巨大的让天海宗弟子,甚至是有着一些绝望,那是连望其项背资格都没有的差距,天上地下一般。
宁尘静静的站在原地,双指之间,夹着那于天翔的宝剑,目光平静,道:“天海宗的宗主?既然你主动出手,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指尖之上,有着淡淡的玄力波动,在缓缓的蔓延开来,一道道的赤红色的玄力,围绕着宁尘的手指缭绕着,最后宛如小蛇一般,缠绕到了那柄宝剑之上。
火属性的五行归元术!
宁尘的玄力,已经是炉火纯青的火属性玄力。
“嗤嗤……”
赤红色玄力围绕着那宝剑,发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似是在灼烧着那宝剑一般,不多时间,那宝剑之上,便已经是一片通红之色。
隐隐的,宝剑有着一些弯曲。
那就像是在火焰之中,被灼烧的通红的铁剑一般。
“属性玄力!”
手掌紧握着宝剑的于天翔,望见此幕,忍不住的惊骇叫了出来,脸色大变。
身为天海宗的宗主,自然是知道,属性玄力,代表着什么。
拥有属性玄力,在同境界对战之时,对方如若没有属性玄力,那自己,便是无敌的存在!
纵观偌大的天海宗之内,都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属性玄力。
便是那些次一流势力,诸如龙虎门之流,其内有没有属性玄力,也是两说。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轻描淡写的施展出来了属性玄力,这如何不让于天翔吃惊到了极点。
“嗤!”
忽然,于天翔猛地感受到,自己的掌心之中,产生了一股炙热之感,握剑的手掌,竟都是猛地冒起了一阵白烟,剧痛令他额头之上,顿时浮现出来了汗珠。
却是那火属性玄力在宝剑之上缭绕,顺着宝剑,将炙热之感传递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嗖!”
当即,于天翔也顾不得拔剑,直接松开了手掌,身影一动,向着后方倒飞而去。
身影落在地面之上,立刻伸出自己的手掌检查,却是有些骇然的发现,掌心之上,已经是一片焦黑之色,散发着淡淡的肉香。
“好灼热的温度,如此短暂的时间,便将我的掌心给灼烫成为了这等模样!”
手掌微微的颤抖着,于天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度抬头,望向宁尘之时,目光里面,充满了忌惮之色。
眼见那于天翔飞身离开,宁尘手掌一挥,那被灼烧的通红的宝剑,便是被握在手掌之中,两手微微用力,那坚不可摧的宝剑,硬生生被宁尘揉成了一团废铁,随手丢在了地面之上。
“天海宗的宗主,施展武器,也不过如此罢了。”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宁尘目光平静,淡然一笑道:“给你们天海宗面子,你们不要,这便怪不得我了。”
宝剑之上的温度,是宁尘的玄力所制造出来,根本不会伤及到宁尘。
他略微倾斜了一下脑袋,对路延平道:“你且下去,现在你有伤势在身,这家伙便交给我了,你若是有什么损失,我还怎么再找一个人王之境的存在当奴隶。”
“是,主人!”
路延平当即对着宁尘深深的鞠躬,语气恭敬的说道。
身为一个奴隶,莫说是重伤,便是为主人死亡,那也是常见的事情,况且这一次还不会死亡。
路延平本以为宁尘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不曾想,却是替自己抵挡了那强横无比的攻击,还要亲自与于天翔战斗,这让得路延平颇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