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位本意是配合白衣神棍,演一场英雄救美得把戏的壮汉,当场被宁尘一脚踩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白衣神棍额头渗出冷汗,半天不敢做声。
而附近原本以他为关注焦点的看客,竟然齐齐鼓掌称好,那激动兴奋的模样,恨不得和宁尘一起解决了寻衅滋事的壮汉。
“咕噜。”
白衣神棍看得一阵肉疼。
当初他可没少玩过这种英雄救美的把戏,可谓屡试屡爽,但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这样的状况,以至于不知道作何处置。
“轰。”
宁尘又是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落下,先前凶神恶煞,趾高气扬的壮汉,缩着身子,满地打滚。
疼。
贼他妈疼。
紫衣少女和少年也在这时候反应过来,几乎一秒的愣神时间,两人手牵手,连忙躲到宁尘背后。
中途,紫衣少女略显紧张的道了声谢谢。
白衣神棍此刻的心理差不多要崩溃了。
英雄人选本来是他,现在好端端的杀出一个程咬金也就算了,还捷足先登,让那水灵灵的少女躲到了对方的背后。
不甘心。
于是,白衣神棍立即收敛神情,故作温柔的望向紫衣少女,“姑娘,恶徒人多势众,你前面那位未必挡得住,我看你,还是来我背后躲着吧。”
“谁说我拦不住?”
宁尘故意装傻的嘟哝一句,右脚轻轻点动,第二位配合演出的‘歹徒’,立即被他踢的骨骼粉碎,最后软绵绵的躺在白衣神棍脚下,鬼哭狼嚎。
白衣神棍,“……”
“哎呀,你还想跑?”
第三位明显看出局势不对劲,转身就跑。
可惜,还没跑几步,当场被宁尘一脚横掠,最后轰得落在白衣神棍的近前。
“哥们,现在该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了,还不赶紧打?”宁尘朝着白衣神棍挤眉弄眼道。
白衣神棍倍感肉疼。
怎么打?
这他妈都是自己人啊,打坏了,往后还怎么继续招摇撞骗?
毕竟,行走江湖坑蒙拐骗,团队力量还是不容忽视的,一个人行骗,总是没有一群人行骗来的安全,稳当。
现在遇到一个神经病,二话不说,将自己的人差点都打得怀疑人生了。
“够了。”
白衣神棍硬着头皮,咆哮道,“这件事点到为止,你们这些歹徒,还不快滚。”
宁尘双手环抱,挡住去路。
“你这是要忤逆我的决定?”
白衣神棍故作儒雅的拍拍长袍,语气淡漠道,“告诉你,我哥可是宁河图,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招惹来麻烦。”
宁尘眉毛挑动,笑着反问道,“我明明在教训作恶多端的歹徒,怎么可以说是多管闲事了?”
随后,宁尘询问现场围观的看客,“大家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对,这群人就该打,往死里打。”
“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打死都没得冤枉。”
显而易见,现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知道是非黑白,所以基本支持宁尘的做法。
这可让白衣神棍焦躁不安,戏还没演出个所以然,自己的人,怕是要交代出来了。
一咬牙,白衣神棍咄咄逼人道,“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以免遭来报应。”
白衣神棍的前后态度,反差太大。
周围的人细细思索一番,越来越感觉,这道貌岸然的白衣神棍才是主谋。
“原来,你是故意找这些人扮演恶徒,后面再佯装出手搭救,太无耻了。”
紫衣少女的哥哥终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断喝道。
白衣神光眼看东窗事发,也懒得遮掩,冷哼了一声,言辞不善的警告宁尘,“小子,我记住你了,今天这笔账,迟早找你算清楚。”
宁尘双手抱头,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少年急眼,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张嘴就道,“哥哥,你怎么将这群人放跑了?”
“没事,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宁尘微笑,露出一嘴灿烂的白牙。
挥挥手,唤来李般若。
随后想着萍水相逢,于是问道,“我和这位姐姐要渡海,你们要不要一起?”
“要……”紫衣少女眼睛一亮,张嘴就答应下来,说完后惊觉自己失态了,连忙低下头,小声翼翼道,“要的。”
“我,我想看海。”
李般若揉揉紫衣少女的头发,“那好,姐姐带你一起。”
“谢谢姐姐。”少女轻柔一笑,温婉可人。
少年还因为白衣神棍一伙人没被就地正法而感到闷闷不乐。
宁尘安慰道,“放心,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你不骗我?”少年眼睛一亮。
紧接着,少年抓抓头,自我介绍道,“我叫余生,妹妹叫余欣。”
宁尘点点头,算作答复。
此时,白衣神棍已经带着自己的人,迅速逃离现场,不过这事太让人郁闷,一路上,这位本名为吴良的年轻男子,还是喋喋不休的将宁尘一阵诅咒。
翻过山坡,就是进入襄樊的路。
可,吴良才站到山坡高处,往下一瞄,整个人吓得当场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娘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数千私军驻扎,而且看迹象,好像就在等他们出现。
“哎呀,这不是宁昆仑宁公子吗?”
花荣已经提前得知消息,存着戏耍的心思,故意不阴不阳的殷勤道。
吴良脸色立马绿了。
“我,我……”
一阵扭扭捏捏,无从下口。
“不想死,就滚到你刚才的地方,主动告诉大家真相,然后赔罪。”花荣神色一寒,呵斥道。
“赔罪?”
吴良满脸错愕,匆匆忙忙的站起后,嘀咕道,“我向谁赔罪啊?”
不等对方回复,吴良脑子猛然一震,感觉四肢都在发凉。
“完了完了,这他妈一脚踢到铁板了,咱们死定了。”
吴良脸色生硬,眉头猛跳。
尤其是在回想刚才那位年轻男子的气质,以及容貌,越来越确定,自己判断无误。
“吴良,咱得罪谁了?”周边几位狐朋狗友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多嘴问了一句。
吴良哭丧着脸道,“刚才那位年轻男子,他姓宁,名河图!”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