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总大将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全都大吃一惊,当初大内义兴说的很好,他们拖住立花山城的大军十天半个月,然后三军合围击败立花山城的大军!

但是现在大军刚刚出发,大内氏就覆灭了,这就很尴尬了。他们如今到底继续进军呢还是后撤呢?

虽然两位总大将都收到了消息,但是毕竟没有合军一处,两军相距甚远就是想要商议都没处商议。

两位总大将都各自停止行军和手下的将领们商议起来,如今的形势已经十分严峻。丰前和丰后两国相继覆灭,即便是他们两国联军进攻,也不是立花山城大军的对手。

更何况,如今他们都不能确定另一支联军会不会继续进军。若是另一支联军后撤了,他们却傻乎乎的进攻立花山城的大军,那不就是送死吗?

所以两位总大将不约而同的下令回师,刚刚出兵没多久的两支大军又原路返回了。

筑后国大军还未返回柳川城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了大友亲至遣来的足轻大将,命令大军回师。

因为筑后国的守护大名大友亲至已经知道了门司城陷落的消息,如今驰援门司城已经不可行了。

大军回到了柳川,整个筑后大友氏的家臣、家将济济一堂,但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沉重。

而大友亲至的脸色尤为沉重,这才短短多少时间,整个九州岛风云变幻,局势糜烂至斯。丰前国、丰后国相继覆灭,这给了整个九州的守护大名重重一击。

“立花山城的大军兵锋强盛,一路势如破竹,转眼之间就覆灭了丰前和丰后,如之奈何?”大友亲至叹道。

议事大厅中十分寂静,大友亲至的话让这些家臣、家将们心里愈加沉重。总大将硬着头皮道:“家督,若是那大明国公就此干休还好,若是进军我们筑后的话,咱们就向筑前和肥前、肥后求助,唇亡齿寒之下,他们一定不会袖手的。”

大友亲至叹道:“这和大内义兴想的一样,只是如今大内义兴已经战死了,就连丰前大内氏都被屠戮殆尽。”

兔死狐悲,大友亲至听说大内义兴战死,连家族都被屠戮一空的时候,心中大受震动。

家老出列道:“家督,四国联军尚且惨败,可见立花山城兵锋之强,从丰后到丰前,立花山城的大军一日便可克城。”

“当初大内义兴信誓旦旦保证能在城井谷城坚守半个月,结果不到一天就被立花山城的大军攻克了!就连门司城都坚持了不到一天!”

“老臣斗胆问一句,咱们柳川城又能坚守多久?咱们柳川城也不过和门司城相当,据说那立花山城的火炮不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将城墙轰塌了!”

大友亲至皱眉叹道:“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以家老之见该怎么办?”

家老沉声道:“家督,老臣斗胆,如今只有请降才是唯一的退路!家督,大内义兴前车之鉴啊!”

筑后国本来就国力弱一些,如今被立花山城的实力镇住了,大部分家臣、家将并没有战意,因为敌军是在是太强了,强到看不到任何希望。

其实又何止这些家臣、家将被镇住了,连大友亲至都被镇住了。门司城竟然只坚守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攻破了,大内义兴做了那么充足的准备最终战死,而且连家族都被屠戮一空。

大友亲至也仔细思索了,坚持抵御的话没有任何胜利的机会,失败是必然的,而失败的后果却是付出整个家族所有人的性命,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事实上,自从丰前大内氏覆灭的消息传来之后,就有家族的人不断的在他面前或旁敲侧击或恳求,劝说他向立花山城请降。

如今家老在大厅内说了这些之后,大友亲至心中莫名松了口气,叹道:“家老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你们觉得呢?”

大友亲至没有驳斥家老的请降之见,那些家臣、家将们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态度,而这正是这些家臣、家将们心中所想要的结果。

于是这些家臣、家将们全都出言赞同,这个沉重的话题竟然就这么迅速的确定了下来。

大友亲至有些释然的同时,心中也有些郁闷,竟然这么痛快,这些家臣、家将们也不挽留一下。

大友亲至决定请降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流传城内无论是贵族武士还是平民百姓,听了心中都有些欢欣和释然。

其实他们心中也一直担心即将到来的大战,打仗总是会死人的。虽然听说立花山城大军的军纪不错,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就不会死人。

消息都传开了,大友亲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今请降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请降是建立在立花山城大军向筑后进军的前提下,若是立花山城的大军攻占了丰前国就满足了,不再进军的话那怎么办?

虽说那是好事,但是也很尴尬啊!毕竟请降之事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就在大友亲至纠结的时候,消息终于传来了,立花山城的大军离开了门司城,浩浩荡荡向筑后进军。

大友亲至立即委派家老携带厚礼前往边境向大明国公请降。虽然立花山城的大军就要攻来了,但是筑后国的氛围还好,并没有因此产生太大的恐慌。

张知节理顺了丰前国,然后便带领大军直扑筑后国,对于筑后国他已经不只是信心十足了,他希望的是能尽快的征服筑后,如果筑后能直接请降就更好了。

因为张知节在倭国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所以打算尽快统一四国然后返回大明。至于剩下的一些势力,他相信以立花山城如今的实力,要解决他们并不难。

大军进入筑后国境内之后,并没有遇到任何抵御,就连百姓的情绪都安稳的很多。大军向前行进了没有多远,就遇到了筑后国的使者。

筑后国的家老带着厚礼求见,张知节对此抱着很大的期待,同时也抱着一丝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