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感慨了一下,也就接受了!不对,应该就当去看一场超真实血腥恐怖片了!

至于张知节的锦衣卫属下倒是没把这个当回事,而且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此案的协办者,去法场监刑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张知节的年龄!

不过侯府里知道这事之后,可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了,先是贴身丫鬟们替张知节吓得胆战心惊,张知节摆摆手,一副淡笑的样子,你们爷是见过大场面的!区区一个法场监刑而已,实在是小儿科!

张知节咬着牙拦住了要去进宫找皇后娘娘的太太,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心里却是含着泪花,自己装的逼,含着泪也要装完,这才是爷们!

张知节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一夜都没有睡安稳。张知节打着哈气来到上房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院子里站着一道别致的身形。

她一身道袍,沐浴在晨光之中,散发着一种安静的气息。张知节歪着头,呆呆地看着她。

她似乎在闭着眼睛,面向朝阳。忽然一阵异样打破了她平和的心境,觉得身上怪怪的!

她睁开眼睛侧首望去,就发现一对色咪咪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当然这是她这样认为的,毕竟她一个小女道士,几乎没接触过什么成年男人。

如果张知节知道她的心里所想的话,那真是会大呼冤枉。张知节真的没有那一丝心思,他只是纯粹觉得那是一种安静的美!能够让他的心灵得到平和。

小道姑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似乎又不像师姐们说的那么令人讨厌!不过还是怪怪的,看到自己都转过头来了,对方竟然还是定定地看着自己。

小道姑打了个揖首蹙眉,带着略微磁性的嗓音道::“是小侯爷吗?贫道见过小侯爷!”

张知节这才注意到小道姑的面貌,该怎么形容呢?真是,好美!这就是学习不好的坏处了,张知节觉得这个夸赞有点对不住小道姑的模样!

小道姑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好好笑,张知节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双手合十,躬身道:“道长好!”

这画风转变太快,小道姑有点懵,看着张知节恭敬郑重的样子,小道姑有点不知所措啊,心里头纳闷,我不过就是个小道姑,你这是干啥子咩?

张知节笑道:“道长从何而来啊?”

这画风正常了,小道姑微笑着道:“贫道随师父闲云道长而来。”

啥,竟然是闲云那道姑,张知节惊道:“她不是前阵子刚坑了我家几千两银子吗?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这次的画风转变的更快了,小道姑有点跟不上,忍不住小嘴一抽,我师父是京城有名的得道高人,什么坑你家几千两银子!

师父常说,顾客,啊不,香客就是玉皇大帝!小道姑挽了挽头发,笑容越发迷人,眼睛都弯了起来,笑道:“小侯爷此言差矣,我师父可是为小侯爷花了好大功夫祈福的。”

张知节看着有点俏皮的小道姑,无语道:“你师父给我祈完福,我就被人劫持了!你师父的祈福法事也真够灵验的!”

小道姑听了,猛地一想,哎呀,可不真是这么回事吗?小道姑眼睛一转,笑道:“小侯爷有所不知,侯府找我师父祈福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祸事已经无法扭转了,我师父只能帮小侯爷转危为安,小侯爷最后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吗?这都是我师父的功劳。”

张知节张张口,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因为自己确实最后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小道姑见到张知节无言以对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笑靥如花!

闲云道长和太太出来就看到,小道姑笑靥如花的看着张知节。闲云道长见此,心道自己徒儿可是清冷安静的性子,什么时候对一个陌生男子笑成这样了?

闲云道长再看向张知节,唇红齿白,玉树临风,好一个俊俏小后生。无量天尊,回去可得让徒儿好好念几天经,静静心。

闲云道长笑道:“我们该回去了!”旋即向张知节点头笑着道:“小侯爷!”

张知节看到闲云道长微笑的样子,心里叹息,笑的这么好看,肯定是收银子收的满意!

不过,张知节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无奈双手合十道:“道长慢走!”又对小道姑笑道:“小道长慢走!”

小道姑知道刚才自己的样子被师父看了去了,师父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小道姑觉得有点委屈。

偏偏临走了,张知节笑眯眯地对自己来了一句‘小道长慢走’!小道姑可是看见了,师父听了这一句可是又看了自己一眼。

小道姑脸色微红,她觉得小侯爷刚才的举动绝对是在报复,报复自己刚才说的他哑口无言。小心眼儿,小道姑狠狠地瞪了张知节一眼,这才跟着师父后面走了。

张知节看着他们远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太在后面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太太一抬手,轻轻拍在张知节的后脑勺上,笑道:“人家都走远了,还看个什么劲儿!长本事了啊,一会儿的功夫把小道姑逗的喜笑颜开的!”

张知节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我就是问她上次祈福的事,白坑了咱家几千两银子!”

太太听了连忙截住道:“胡说八道,你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吗?不可对神仙不敬!我可跟你说啊,那小道姑是闲云道长的高徒,方外之人,你别打人主意!”

张知节哭笑不得,我不过就跟人说了几句话,哪就打人主意了?我像是花心大萝卜吗?你看徐光勉他们,通房一大堆,还天天逛青楼,这样一比,我简直就是大明朝三好青年!

太太递给张知节一枚符篆,嘱咐道:“贴身收着,特别是去法场那天,一定别忘了!”

张知节捏着这枚小小的符篆,嘟囔道:“荷包里不是有一个了吗?哪里用得着!”

太太听了正色道:“哪里就多了?还嫌不够呢,我得在去找高僧再求一枚,这样就神佛都有了!”

张知节以手抚额,是家里银子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