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早有防备的高雄用手拍开指挥官伸向自己兽耳的魔爪,赶紧闪身躲过。

“指挥官,请你自重!”她叱声提醒。

“嗯,不要在意,只是觉得你的耳朵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浪萧没心没肺地说。

又是不要在意,怎么能不在意嘛,这个肤浅的指挥官,高雄想。

“等我一下,高雄你先和我一起找下我用的武器。没有武器可不好比试。”浪萧走到神堂外,开始扩大搜索范围,顺便也让高雄跟着自己一起寻找。

高家作为梵天城三大世家之一,本来就是一大武门,浪萧相信这里很可能还留有能作为武器使用的完好兵器。

“哈,找到了,找到了。”

果然,很快浪萧就在废墟中一处骸骨旁找到了一柄完好的武器。

这是一柄制作精良的横刀,即便尘封在这里多年,出鞘后依然是寒光逼人,只有几处微小锈点。

擦拭了一下刀身,浪萧找了一处比较平坦开阔的地方,叫来高雄与自己比试。

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试一下舰娘的实力,也活动下沉睡多年的筋骨,给自己生疏已久的剑术找找感觉。

“指挥官,高雄不认为我和指挥官有比试的必要。”高雄严肃地说。

“怎么没有必要了,切磋比试可是我们相互了解的好机会。”浪萧笑着说,将横刀握在手中,摆好战斗姿态。

也不管高雄是否答应,浪萧握着横刀便向着她冲过去。

“高雄,准备好了吗,我要朝你攻过去了!”

作为武门之人,他也曾对重樱刀法有所耳闻。重樱众多刀剑流派中,犹以独特的拔刀术威力最为巨大。

瞬息拔刀,将爆发力聚于一线所产生的恐怖切断力,足以切断大多数东西,金铁之物亦不在话下。

之前读到的信息中舰娘听起来那么厉害,浪萧可不打算让高雄做好准备,有机会使出拔刀斩。

他要快速近身贴脸,才不让你使用居合拔刀。

此乃取巧是也,如今的我就是这么肤浅了。

面对持刀欺身的指挥官,高雄只能匆忙间拔刀招架。

浪萧将浪家十八路刀法使开,一时间高雄忙于应对,无法找出还击的机会。

“膝枕,我要定了!”

使出绵密刀法的浪萧还不忘在旁边对高雄使出言语干扰,乱其心神。

高雄的心确实乱了,她虽然努力摆出一副冷脸,但白皙的面颊已经有些发烫了。我的指挥官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啊!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

浪萧现在是趁你乱要你输。

刀锋斗转,刃走偏风,化正为奇。

“奇门一式,小鸟探穴!”

横刀通过突然的变式,突破了高雄的防护网,直刺高雄右肩。

指挥官刀风丕变,出乎高雄意料,她想要挡格却反应慢了半拍,横刀已经贴近她的身体。

但危机之下的本能反应,却让她条件反射般地挥动武士刀,在横刀接触她身体的一瞬间将其架开,然后顺势挥向浪萧。

当!两柄武器碰撞在一起,紧急情况下浪萧回刀挡住高雄这气势万钧的一击。

好大的力量!难怪高雄敢胯下海口说自己连她一刀都接不下,浪萧感觉自己面对的简直是排山倒海的重压,这一刀他没法硬接下去。

这不是多么特别的刀法,而是纯粹的力量,雄浑无比的重压。

“卸劲式!”

浪萧借力使力,通过诱转刀身左右牵引,尽量泄去其上力量,同时整个人压低身子跟着刀锋移动。

“转!”

横刀刀环贴着武士刀的刀面反手一个翻转,逆势而上,由下方守势换到上方转成攻势,借着高雄的力量,将武士刀压到地下。

然后浪萧果断的收刀跳开。开玩笑,他可完全压不住高雄的力量,刚才只是刚好借着高雄本身向下挥斩的力量才短暂压下她的武士刀。

“你输了,我刚才已经档下你那一刀了。”浪萧站在一旁摆手说道,笑容可掬。

通过刚才的比试,浪萧已经对高雄的本事有些了解。

力量大,刀法稳,但缺少变化,这是她刀法的特点。

高雄也果断地将武士刀还剑归鞘。虽然对于刚才的战斗过程她还有点懵,不过输了便是输了。

“指挥官,你刚才刺向我那一刀其实是能刺中我的吧?”回过神来的高雄想起刚才战斗的细节,询问自己的指挥官。

“谁知道呢?”浪萧哼着歌,不去正面回答。

我怎么舍得伤到自己的舰娘呢,这可是我的所有物啊。

“实在是精妙的刀法,是高雄输了。”虽然不甘心,高雄依然干脆认输。输了便是输了,输了不认才真的不潇洒。

“那么那么,膝枕,膝枕哦。高雄你不会赖皮吧。”浪萧愉快地笑着。

一想到自己要给指挥官膝枕,威风凛凛的少女面上就多了一份娇羞,紧张地抱住武士刀,扭捏地夹紧双腿。

“唔,不就是膝枕吗,如果指挥官喜欢的话。战败之刃,也不得不服从。”

一番思想挣扎后,高雄来到指挥官面前,屈膝跪坐在地上,将武士刀放在一旁。

“呼,指挥官,准备好了……就过来吧。可不要想着有下次了!”

肤浅的指挥官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赶紧躺下身,舒舒服服地将脑袋蹭到高雄腿上。

“啊,膝枕,真好呀!”

鼻中闻着少女身上沁人的幽香,脸颊感受着高雄腹部传来的温热,头下枕着富有弹性的大腿,光滑的黑丝婆娑间非常舒适,头上那隆起的壮观山峰刚好遮住了刺眼的阳光照射。

这种从未尝试过的体验让浪萧相当满足,他已经对膝枕中毒了。

他已经舒服地闭上眼睛了。

“人生苦涩,只有这舰娘的怀抱还有一丝温暖——”

他说话有点忧郁,这份忧郁沧桑的声音印在高雄耳中,触动了她的母性光环。

她似乎能通过指挥官的表情,好吧,她自己的山峰挡住了视线,高雄并不能清楚的看到指挥官的表情。

但她能通过指挥官说的话和声音,感受到他的忧伤,看到他对人生的无奈。

“不要紧的,今后指挥官有高雄了。”她轻轻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