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昏君做派！

“陛下……陛下对妾太好了，妾真的是…无以为报！”华圣君感动得痛哭流涕。

程小羽心底一笑，可别谢朕，朕是为了养着你，让你对付月魂。

墨书皱眉，心里为月魂感到不值。月魂那个宛若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的男人，怎么能受这等委屈？

想到这里，墨书觉得程小羽看华圣君的眼神，愈发刺眼了。

“陛下…微臣刚刚是去华圣君寝宫替魂君奴诊治了，魂君奴双手碰了热度非常高的东西，双手险些被烫坏……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去看看魂君奴……”墨书眸中闪着坚决，倒是个为月魂不顾性命的主。

“险些被烫坏，就是没被烫坏。一个君奴而已，不就是被烫了下吗，也值得别人为他大惊小怪？朕的华圣君还在这里，难道你觉得，朕会为了区区一个君奴，置华儿于不顾？”什么是昏君的做派，这就是昏君的做派。

墨书吃瘪，脸红了好一阵儿，没有说出话来。

“陛下，你对妾实在是太好了……妾真的是…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华圣君低眉咬唇，含羞带怯，亟待采摘，程小羽表面上温和地笑着，心底却是发毛。

这比女人还能勾魂呢……

“咳，脉也诊完了，墨书就先下去吧！朕还有奏折要处理，华儿，你先回去吧，朕晚上再去看你。”

“是。”墨书退下。

华圣君也依依不舍地走开。

等他们都走开之后，程小羽就在那些奏折里翻腾，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奏折，在她的一番折腾下，变得杂乱无比。

最后，她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封城外来的信，说是有位大唐高僧三日后要到女儿国来，找她要通关文牒。

找到这封信的程小羽，心底高兴了好一阵儿，又把信放到唇边轻轻地点了一下，才找到信的封口，小心翼翼地将信打开。

信的内容不长，而且程小羽知道信内写的是什么，可她将那泛黄的古老信纸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读了好多遍，最后还慢慢地将它折叠好，放回信封里。

——一别良久，我的凌尊，别来无恙啊。

取经？取什么经？

朕就是你要娶（取）的经书……

－

“陛下，魂君奴求见。”午后用完膳，程小羽正在后花园看风景，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侍从，说月魂要见她。

“带上来吧。”估计就算她不想见，月魂也会想方设法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是……”

月魂被带上来，双手捧着几束谪羡花，走到程小羽面前，盈盈一拜：“妾是不是打扰了陛下的兴致？”

明知故问……

程小羽放下手里的茶杯，眯了眯眸子，“听说，昨夜华儿为难你了？”

“没有的事。圣君对妾很好，陛下多虑了……”月魂苦笑，一副有什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善良模样。

身后素心在给程小羽扇扇子，程小羽挥了挥手，素心的动作便停下来，然后上前，接过了月魂手里的谪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