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别扭的良庸(1/1)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很多东西,有些人一出生就得知道她一无所有;有些人奔忙一生,只是为了让自己拥有很多很多,但还有一些人,从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好像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求。

柳红颜正是那最后一种人。

“你手上的花我以后会自己去取的。”对着张潸潸的信心满满,柳红颜却出言拒绝。

张潸潸现在是真的疑惑了,明明对方就很需要也很想要她手上的离魂花,现在又为什么要否决自己提出的交易。

张潸潸道:“我只是想和你住在同一个屋子,你我皆为女子,我自认为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柳红颜道:“如果你问的那一个人,并不在意是否是一个人睡,那么你这提议倒真的不过分;但是若你问的,是一个只想一个人呆着的傻子,你的要求就恕她很难答应了。”

张潸潸道:“可你不是一个独行侠,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抗拒与人相处。”

面对这个问题,柳红颜并没有立刻回答。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和这位张潸潸什么时候这么相熟了,对方连自己什么性格都摸清楚了?(没错,她又开始脱线了)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对面这个美得像是仙子的女人,心里展开了种种猜测。

对方,是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住一个屋子?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何非要住在我那个屋子里?”柳红颜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这人一向很简单,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如直接问出来。

张潸潸没想到柳红颜这么执着于自己的理由,她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庞,让人看不明白她现在到底是如何的神情。

过了一会,张潸潸开口说道:“因为猜疑。”

四个字,已经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柳红颜在心里思量了一个来回,觉得这好像是唯一靠谱的理由了,有些放心了。唉,看来有情皆孽,即使对方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即使对方如仙子一般。

柳红颜道:“既然如此,我把屋子让给你,我住旁边那屋子。这事不和任何人说,想来也不会有人能发现什么。”

张潸潸一听完就明白柳红颜的意思了,虽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但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她倒并没有反对。只是,还有一件事并没有解决。

“你难道不想要这离魂花?”是的,即使聪明如张潸潸,也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柳红颜宁愿麻烦一点成全自己也不肯收下离魂花,说完,她还补了一句,“据我所知,整个中清界里还有这花的只有究极门,你当真不要它么?”

笑容,有时候就像是一朵花的绽放,原本紧闭的心房,随着那一缕笑意而打开。现在的柳红颜就是这样,她的笑容总是明朗干净的,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然后表达出来而已。

她笑着说:“我以后自己也能去取。”

如果柳红颜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少年郎,那么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能迷死一片女孩儿,因为这一刻的柳红颜当真十分对得起风流倜傥四个字。

或许是因为看见这么随性的柳红颜,张潸潸收回了手中的玉盒,同时说了一句话:“我从前也不太适合修炼,这些年来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这一段时间可以指导一二,就当做是对你一番好意的回礼。”

没人会拒绝有用的经验,柳红颜也不例外。所以她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答应完了先走进自己的屋子取了些东西,然后十分干脆利落地走到旁边那个屋子,开始收拾起来。

张潸潸看着这样的柳红颜若有所思。

……

良庸过来的时候,柳红颜刚收拾完自己即将要住的屋子,脸上还有些薄汗。张潸潸也帮她收拾了一些,嗯,人家只需捏个除尘诀什么的,原本还布满蜘蛛网的屋子立刻就变得干净明亮,而柳红颜只需要将里面摆放的乱七八糟的家具放好位置,剩下的,就是放上自己要用的一些小玩意,比如说梳妆镜。

“她要住在这就住在这,你帮她收拾什么。”良庸走进来看见柳红颜脸上的薄汗,皱着眉说道。一边说着,手上还拿出一块手帕,看样子是要帮柳红颜擦汗了。

柳红颜当然不眼瞎,如今这情况她避嫌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再惹上良庸这个大麻烦。所以她一个错身,直接走到了张潸潸的身后。

“师兄,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家柳二货么。”为了撇得更干净一些,柳红颜决定还是要把柳惊鸿拉出来,当然,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柳红颜用的是对柳惊鸿的爱称也就是柳二货。

“师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这么说着,良庸的眼睛里的神情满得都快溢出来,看得柳红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呵呵。”

柳红颜呵呵了一声,还是专注躲在张潸潸身后。而良庸见此情景,也不顾他面前站着张潸潸了,抬起腿就准备走到张潸潸的身后,就在他伸出手准备揪出柳红颜的时候,张潸潸忽然好笑地捏了一个法诀,在那一瞬间,良庸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而他也消失在那扇门里。

原本没心没肺的柳红颜一看见这一幕,心下就是一动。但是转眼她又恢复那一副好笑的样子,而这时张潸潸也恰好转过身来。

她的面纱已经消失,露出精致的面庞,因为隔得近,柳红颜还能看到她完美无瑕的肌肤。

然后,柳红颜就很自觉地后腿了两步,一个没注意,差点被木桌子绊倒,好在她及时稳定了身子,不然大概会在美人面前出丑。

“原来你和我一样,都在等一个人。”她说,声音那么好听。

与此相比,柳红颜就显得随意很多,她抱着怀里的铁剑,往左走了两步,然后坐在床沿上。

她说:“可能确实是一样的吧。”

她的声音没有多动听,但只是一句话,就好像说完了一整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