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是如何的凄惨悲苦,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然也就体会不到,其中的痛苦了。
左天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默默的把握到了,四周空间中发生的一切。将一切的悲苦哀嚎,都收进了他的心底深处,他的记忆之中。
但在一股绝对冷静,或者说着冷酷的旁观者视角中,左天和只是多出了一些感悟和记忆,并没有丝毫的情绪上的波动。
“看来,我离人这一种生命层次,越来越是遥远了!”
暗暗的自嘲了一声,左天和缓缓的迈出了一步,走进了那还正在不断崩塌的宫殿群中。
而随着他这一步迈出,四周繁杂喧闹的无数种声音,竟是同时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那是因为,随着他这一步迈出,千里之内,再也没有了,一个活着的生灵的存在!
如此威势,若是他还是一个人,简直就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但左天和也知道,距离真的的神,或者是仙,他还差的远。
一步迈下,左天和已经直接出现在,这宫殿群的正中位置。只见那里,有一道玄妙无比的阵法,死死的遮蔽住了,方圆十丈之内的一小片区域。
而在区域之中,则是修建着一条直通天际的无边旗杆。在那旗杆之下,则是一尊左天和熟悉无比的,翩翩佳公子的雕塑。
那雕塑极为的亲和自然,并没有什么凛然如同天威一般的压迫感。但,左天和却是可以清晰感知到,无数道丝丝缕缕的,如同是众生愿力一样的神奇能量,正在那雕塑之上,被无限的汇聚了出来。
他微微抬起头,看起了无边的旗杆一眼,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难道,这旗杆还真能,直通域外星空不成?
尽管,武神幻影这种东西,虽然是在古武世界使用的。但他不用的时候,却是最好在域外星空之中温养。
但,左天和实在有些无法想象,魔天族有那样的手段,可以修建出一座,直通向域外星空的旗杆的。不说其它的,他们又是怎么克服,苍穹之顶的压制的?
“啪!”
左天和伸手一抓,一把将那旗杆个抓在了手中。无数的奇异的细微而执着无比的能量,顿时化为了万千的细刺,疯狂的扎向了他的手掌。
“嘭!”
左天和抬脚一踢,顿时将那一边的雕塑,给踢成了漫天的飞灰。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刺痛感觉,顿时随之消失无踪。
左天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他手上微微发力,那旗杆之上顿时传出了,一阵阵的吃力不住的声音。
“住手!”
远远的高空之中,猛然传来了一声极为急切恼怒的咆哮之声。
左天和缓缓的松开了手掌,他却是没有什么,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对方从天而降的兴趣。
这一次过来,左天和本就是动的,去对方的老巢之中,去观摩一番的心思!
“嘭!”
下一瞬间,左天和猛然一脚,重重的蹬踏在了,那看似纤细的旗杆之上。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顺着那旗杆的方向,已经直冲天外而去!
如今的左天和,多次在论道境的手下逃生。就算是进入了,魔天族武神境强者的聚集之地,他也是丝毫无惧。就算是,肆意的上天入地,他也是丝毫无惧!
“什么人!”
一声有些惊疑不定的声音,从长天之中响起,左天和的身影竟是已经在数次刻意的蹬踏之后,来到了数万里的高空之中。
在这里,已经距离苍穹之顶不远了。附近的法则压迫,绝不是寻常的古武者,所能承受的。
而在那细细的旗杆的尽头,则是一座漂浮在了空中的,一大片的巨大宫殿群。这些宫殿,可谓是美轮美奂,一座座的在罡风白云之中,若隐若现的漂浮着,真是如同传说之中的神仙居所一般。
“是哪一位朋友,过来做客了?”
又是一道,与之前那人的声音,有着极大差异的声音传来。左天和顿时眉头一挑,他没想到,在这里有资格说话的,居然还不是一个人。
“开门!”
下一刻,左天和的身形一闪,站在了一大片如同白云一般,特殊的支撑物撒花姑娘。他毫不客气的抬脚一踹,不远处的那一座,体型最大的宫殿,顿时一阵的摇晃。
而一位器宇不凡的翩翩佳公子,其实早已站在了那宫殿之外。他眼睁睁的看着,左天和做出了如此的恶客行径,却是被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人,这么大的脾气啊?”
伴随着,一道充满了诧异和好奇的询问,又是一道白衣飘飘的俊朗身影,从那宫殿之中,纵身飞了出来。
此人的声音,极为磁性和亲和。不过,他虽然穿的风流倜傥,可容颜却是已经,有了中年人的沉稳和风霜。
“是你!”
左天和如此的做派,两人都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尊武神强者来做客了。但,之前就迎出来那人,细细的打量了左天和几眼之后,他却是猛然变了脸色。
在他的记忆之中,对面前的这个人族少年,有着一些模糊的记忆!
“上次,灭杀你的一具幻影分身,没想到这一次见到的,也不是你的本体啊!”
左天和冷冷的讥嘲了一声,他知道对方因为分身被灭杀的关系,对自己的影响并不是深刻,这才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句。
“果然是你!你居然还敢出现!”
“端兄!人家都打上门来,这可不是什么,还敢出现的样子啊。”
那少年佳公子身后那人,忽然笑呵呵的开口提醒了一句。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竟是摆出了一幅看好戏的神情。
“没你的事,赶紧滚!”
“哦?阁下倒是好急的性子!好好好,我满足你就是了!”
左天和目光一扫,他顿时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没想到那站在左天和此行的目标,背后的那人竟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陀兄?”
不顾同伴的质疑,这魔天族的中年人身形一闪,已经平平淡淡的一指,点向了左天和的眉心。
“嗡!”
左天和傲立不动,他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纯粹由强大无比的庞大能量,而凝聚出来的防御能量层,挡在了他的脸前。
那人一指点落,顿时激起了一阵的法则破碎,能量崩毁的声音。不过,万千的能量在他的指尖湮灭,他却是始终无法让自己的手指,前进丝毫的距离。
“噗!”
下一刻,随着左天和的心念一动,一股巍峨无边的意志镇压,就悄然趁着对方急于全力进攻,心神不够稳固的时候,侵入了那中年人的识海。
只听得一声血肉爆炸的闷响传来,此人的手指,竟是就此爆为了漫天的血雾!
不要说,左天和如今已经进阶到了神通境,就算是他在返祖境的时候,也没把这种没有多少真实战力的,所谓的武神幻影放在心上。
“滚吧!”
“好!好!阁下的实力,只要不去域外星空,简直足以横行天下!我服了!端兄!告辞了!”
在左天和不屑的呵斥声中,这魔天族的中年人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就猛然转身,就此退走了。
此地环境特殊,随时可以将这武神幻影,召回域外星空之中。此人倒也不是,十分担心那所谓好友的安危。
“想不到,短短时间不见,你的修为,又提升了!”
看到自己的好友,一招就败在了左天和的手中,然后更是不顾而去,那名为端无畏的魔天族强者,却是缓缓的冷静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
“让我想想,你是来,探知自己的出身来历的吧?”
端无畏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他试探着说出了一个,自付不会错的答案。
“不错!”
左天和毫不掩饰的点点头,他就此沉默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笼罩了,这一片如同仙界一般美丽安逸的环境中。
“我不知道!”
许久之后,端无畏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的出,无论他是否真的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至少,他说不知道,就真的是完全的不知道。
“将你手下,所有的人,都召集过来。”
“你实在命令我?”
“怎么,你想死在这里?”
在左天和赤裸裸的威胁下,端无畏顿时沉默了。他亲身感受着,左天和身上所散发出来到危险意识,他清晰的认识到,只要是一言不合,自己这一具千辛万苦才祭炼出来的幻影,只怕马上就要彻底的,陨落在这里了。
“域外星空,放手一战!”
“若是你败了呢?”
“一切事情,都任凭你做主!就算是,有我魔天族中长辈恰好降临路过,此事也与外人无关!”
左天和点点头,他伸手指了指,两人头顶之上的苍穹,示意可以上去了。但,让他微微有些错愕的是,那端无畏却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此一声不响的,就此返回了他身后的宫殿之中。
左天和的神魂微微一扫,他顿时知道,那宫殿之中,有着一道特殊的传送法阵。
之所以说是特殊,乃是因为那传送法阵,跟无数个其它的传送法阵紧密相连,如同是一体的。想来,整个魔界之中,每一个武神强者,都有这么一个传送法阵,经由特殊的传送通道,最终可以汇聚到一个共同的出口,传送到域外星空之中。
如此一来,看似每一个武神强者,都能随时在两界穿梭。但实际上,他们这么多的人,所用的却也不过就是,同样的一条传送通道而已。
端无畏也不管,左天和怎么赶往域外星空。反正若是左天和,因为自己的关系去不了,那自然也就算是左天和输了。他急匆匆的穿梭而去,还顺便的将这传送法阵,给关闭了。
看着空荡荡的一片宫殿群,左天和知道这里面还生活着,海量的高阶魔天族的古武者。甚至,说不定其中的一个什么人,就知道他左天和的出身来历。
不过,可以真正的,跟一尊武神强者,在域外星空会之中放手一搏,这个诱惑对于左天和来说,却也是极为的巨大的。
他微微的迟疑了一下,感受到了那端无畏的身形,已经趋于了稳定的状态。当下,左天和深深的看了,四周的如同仙宫一般的建筑群一眼,就此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下一刻,他就顺着之前,留在端无畏身上的感应,一步之间追踪到了他的所在之地。
“啊!你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你也是我们,魔天族的族人?”
骤然看到左天和突然出现,端无畏明显是有些震撼。不过,两人同时站在域外星空之中,他却是马上就更加的确定了两件事情。
左天和绝对是一个人族众人,而且,这个给了他强大压迫力的强敌,居然真的不是武神强者,而且只有区区神通境初期的修为境界!
“这里,是你们魔天族的地盘吧?不错,真是不错!我在域外星空之中,正在被一些闲极无聊的老怪物们追杀,这里的环境倒是还算是清净。”
左天和目光一扫,颇为满意的赞叹了两声,端无畏的心中却是暗暗的一沉。对方面对自己,如此的轻松写意,那他所谓的老怪物,难道还能是那一级别的存在吗?
“这位兄台,上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你能否看在,咱们同为魔界一脉的情分上,不要跟我搞成不死不休的程度?
微微的迟疑了一下,端无畏还是缓缓的说出了一番,看似实在示弱的言辞。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了域外星空之中,那他们也就是真的有了,彻底将对方灭杀的可能。
左天和出现的太过诡异突然,又是如此的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实在是令他不得不加了几分的小心。
左天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在对方的眼中,始终将自己当成了什么魔界一脉中人了。不过,他有这样的想法,倒也不能算是奇怪。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要打过一场的吧?”
“那是自然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