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上回何大人派人来问话的事情么?”

“知道,不就是为了那块玉佩嘛,掌柜当着我的面查的帐本,那块玉佩是黄驼村里姓白的两兄弟拿来当的,当时当了二十两银子,这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听说那玉佩来头不小呢!”

“那可不,连何大人都亲自来过问了,来头能小么?听说是京都的贵人在查这事。”

“难不成是谁家丢了孩子,这玉佩正好是找回孩子的信物?”

“哎——这话还真让你说对了,这玉佩还真是信物,何大人虽然没有明说,可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什么呀,我今儿早上才听说的,就这两日,京里会来人,要彻查清楚。”

“唉,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好命?若这玉佩在我手里,我就能认个亲,这立马就能飞上枝头了,可惜啊!”

“你想多了吧,就你这样的,还飞上枝头?想得美呢!”

二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缩在角落里的白大柱却听的一清二楚,他惊得张着嘴半天没合拢,等那两个伙计走开了,他转身就跑出了当铺,一路狂奔回白家。

刚回白家,只见白家院里站着几个人,不就是刘家那几兄弟么,他们正在和刘氏说着什么,刘氏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见白大柱冲了进来,赶忙上前问:“当家的,你真去刘家抢了我娘的簪子?”

白大柱现在哪有心情跟他们掰扯这些,赶忙从怀里摸出簪子,丢到了刘氏兄弟的身前,“拿去拿去,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白家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

刘家几兄弟面色一喜,他们掂记这簪子也有些日子了,可是老娘死活不肯给他们,这回倒好,终于到手了。

刘家兄弟走后,刘氏的面色依然难看,有这样的娘家她很无奈,丈夫当着她的面对娘家人这般,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能说什么?

谁让她的娘家不给她争气长脸呢?

白大柱拉着刘氏进屋,直接进了房里,将门反栓住。

“你这是干啥?”刘氏问。

白大柱拉着刘氏坐下,压低了声问:“当初那玉佩,你还记得吗?”

“什么玉佩?”刘氏问。

“就是那块当了二十两银子的玉佩呀,上头雕了个笑佛的,你还说是你娘家陪嫁的呢。”

刘氏想了起来,赶忙点头:“记得呀,怎么了?”

白大柱将今儿在当铺里听到的闲话说了一遍,惊得刘氏也变了脸:“这,怎么会这样?那玉佩是从一个角桌里掉出来的,那角桌老三从外头弄回来的,跟咱们可没关系。”

白大柱横了她一眼:“你这傻婆娘,听不懂人话还是怎的?”

刘氏没明白,愣愣的看着白大柱:“你啥意思?我不懂。”

白大柱道:“我可听的清清楚楚,这玉佩是认亲的信物,这东西是从咱们手里当出去的,他们肯定会找到咱们这里来,连那什么何大人都亲自过问了,这两日还会有京都里的人来查,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你想,若他们丢的是个儿子,咱们不就有儿子吗?”